他不愛她,卻又不直接給個痛快,隱隱有放任之勢,最后卻一刀刀凌遲。
寧溪屈腿坐在床上,身上蓋著單薄的毯子,透過半景落地窗望著外邊灰蒙蒙的天。
樓下響起引擎聲,她忙跳下床站在床邊,望著身姿頎長的男人開著一輛白色布加迪離開。
她目色淡冷的睨向桌架上放著購物袋,打開袋子,是一家高端大牌的女裝經(jīng)典款,外套式的長袖,淡色的,一條黑色長褲,帶著薄絨,在多雨的秋季,正合適。
寧溪換上衣服,下了樓,眼瞧著大廳沒有人,只有一只雪白的貓咪很是可愛,圓乎乎的,見寧溪下樓,立馬蹦到她腳邊,毛茸茸的爪爪扒拉著褲腿,似在挽留她不要走。
“喵嗚~”
她有被這只貓萌到,不由自主的俯下身摸了摸它的毛發(fā)。
大門打開之際,一道醇厚的嗓音在頭頂上方響起:“你做什么?”
寧溪轉(zhuǎn)眸,一襲黑色襯衫的男人手插在口袋從樓上下來,幽幽看她,很快便來到她面前,擋在門前。
“我要離開?!?p> “離開?那你得等他回來,跟他說一聲?!?p> 寧溪好看的眉挑起:“你們又不是我什么人,沒必要,實在不行,你告知一下?!?p> “那你稍等?!?p> 辛墨見寧溪眼里堅定,不由分說就播了一個電話,接通后吟吟道:“鈺。她要回去,我攔不住?!?p> “他要跟你講話?”
寧溪淡淡的接過,就聽那邊冷酷薄涼的嗓音:“你要去哪?寧家?”
“嗯。”
她敷衍的嗯了一聲,但她在這個節(jié)骨眼是不會回去的。齊家那邊會不會再將她抓回去,她不知道。
但她不想賭。
想起那個男人絕情的一面,她的身體忍不住發(fā)怵。
“讓辛墨去送你。”
寧溪掐斷電話,將手機遞給辛墨:“他同意了,謝謝你們的照顧,我走了。”
辛墨沒有聽到那邊說了什么,給寧溪讓了路打開門。
“寧小姐,我送你吧?!彼悬c不放心。
寧溪擺手拒絕:“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
小貓擋在寧溪腳前邊,藍盈盈的眼睛好似盛滿了淚水,委屈巴巴的看著她。
寧溪詫異,這貓她也就第一次見,怎么很舍不得她的樣子?
“雪球,乖點。”
似是能聽懂人話似的,小貓可憐巴巴的耷拉下腦袋,不情不愿的往旁邊挪了挪。
寧溪徹底驚了,這難道就是別人家的貓咪嗎?
鉛筆灰的天空,細雨曳曳,冷風吹著。
出了小區(qū),寧溪走了一段路才打了一輛車。
“師傅,去鉑夜錦都?!?p> 下車寧溪這才意識到她現(xiàn)在分文沒有,摸著口袋的手頓了頓,不好意思的對司機師傅說:“叔,你可以等我一會嗎?我手機落在鉑夜了,我出來再付給你,還要再搭您的車。”
司機看她和自己女兒差不多大,而且看著有點疲憊的樣子,就點頭同意了。
寧溪來到前臺,好在她的包被服務員收了起來。
想到自己的處境,只能聯(lián)系發(fā)小遲白了。
手機里的錢根本不夠她用。
打了遲白電話卻久久未有人接通。
只能坐車到了遲家。
遲叔叔在客廳看著財經(jīng)新聞,見到寧溪,眉頭微不可見的蹙了蹙。
想起昨夜齊家的警告,收留寧溪無異于自取滅亡,他還想在商界混呢。
“叔叔好,我找一下遲白,他在家嗎?”
“不在!你要當他是朋友,就不要來找他了好嗎?齊家已經(jīng)給所有和寧家有關(guān)的家族發(fā)了警告,誰要是幫寧家,寧家就是他的下場?!?p> “叔叔也不是不幫你,實在是不能拿遲家祖上的基業(yè)來冒險啊?!?p> 寧溪蒼涼一笑:“他趕盡殺絕做到這份上了……”她掛上無所謂的笑:“叔叔,抱歉打擾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