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洪七不認識江南七怪這種小角色,但丘處機乃是五絕之首——“中神通”王重陽的弟子,他自然是見過那么一兩面的。
而全真教的勢力范圍在北方,丘處機作為“全真七子”中武功最高的人,獨自跑來嘉興,而且似乎和一群沒啥大名氣的江湖人士起了沖突。
他有些疑惑。
嘿嘿嘿。
吳云輕笑道:“師父你別管那么多咯?好好吃你的雞唄。來了來了,名場面即將開始!我得好好看看?!?p> 這家伙純屬看熱鬧不嫌事大。
當然,更重要的是,終于能看到射雕的主線劇情了。有種莫名的興奮感……
那丘處機手中托著的那口銅缸,是廟宇中常見之物,用來焚燒紙錠表章,直徑四尺有余,只怕足足有四百來斤!
缸中溢出酒香,顯是裝了美酒,那么份量自是更加沉重,怕有六七百斤。但他單手舉著,面不改色,并不怎么吃力。
只是每跨一步,樓板就喀喀亂響。樓下這時早已亂成一片,掌柜、酒保、廚子、打雜的、眾酒客紛紛逃出街去,只怕樓板給他壓破,砸下來打死了人。
就在這一刻,吳云腦中“?!钡囊宦?!
系統(tǒng)音響起。
【隨機任務(wù)發(fā)布:1、故意引導(dǎo)江南七怪與丘處機爭斗和矛盾更大,最終全滅。成功后獲得邪功——強化版葵花寶典。2、強勢插入雙方爭斗之后,開解誤會,達成和解。獲得獎勵——降龍十八掌功法境界提高一層?!?p> 呃……
吳云一陣無語。這還有的選么?
葵花寶典這種東西,就算了。還特么是強化版的?難道要自宮兩次?那材料也不夠用哇!
“當然只能選2咯?!?p> 叮!
【宿主已成功選擇任務(wù)?!?p> 吳云想了想,決定還是先聽聽雙方的互懟,等打起來了再去。畢竟系統(tǒng)說的是“強勢插入”這樣的形容,那肯定是得先打起來?。?p> 不然人家都還在說話呢,怎么插?
所以他便暫且按兵不動,一邊和洪七搶雞吃,一邊繼續(xù)關(guān)注江南七怪和丘處機那邊的動靜。
此時,丘處機已經(jīng)來到江南七怪面前。
還沒開口,那焦木和尚便搶先說到:“道兄惠然駕臨,卻何以取來了小廟的化紙銅缸?老衲給你引見江南七俠!”
丘處機淡淡道:“適才貧道到寶剎奉訪,寺里師父言道,大師邀貧道來醉仙樓相會。貧道心下琢磨,大師定是請下高手來了,果然如此。久聞江南七俠威名,今日有幸相見,足慰平生之愿?!?p> 實際上,他久在北地,對南方武林所知不多。更何況江南七怪也就在江南一帶小有名氣,丘處機要不是這次應(yīng)邀而來,根本聽都沒聽過!
由此可見,他雖然脾氣暴躁,但身為這一代的全真派第一高手,還是很有氣度的。
當然,兩人嘴巴上說的還算客氣,其實已經(jīng)有點火藥味了。
洪七聽了微微皺眉,若有所思。
而吳云則是看好戲的心態(tài)。
“到現(xiàn)在為止,事情的發(fā)展都跟電視劇小說的非常像啊……不過,原本的射雕小說就有幾個版本,金老爺子自己就喜歡改來改去的。至于電視劇電影,就更是五花八門了!每一個版本,劇情都有區(qū)別?!?p> 這一幕江南七怪和丘處機的沖突,各個版本大體脈絡(luò)倒都相似,只是細節(jié)不同。
但吳云現(xiàn)在所處的是一個真實的武俠江湖世界!
或許之后的走向,和原本所知的也都不一樣。
那焦木和尚跟丘處機打個招呼之后,又沉聲道:“這位是七俠之首,飛天蝙蝠柯鎮(zhèn)惡柯大俠?!?p> 說著,伸掌向那瞎子身旁一指,跟著依次引見……
那個穿著長衫、頭戴綸巾的是妙手書生朱聰,排行第二。
矮胖子是馬王神韓寶駒,排行第三。
挑柴擔的鄉(xiāng)農(nóng)排行第四,名叫南山樵子南希仁。
第五是那身材粗壯、屠夫模樣的大漢,名叫笑彌陀張阿生。
那拿著秤砣,小商販模樣的后生姓全名金發(fā),綽號鬧市俠隱。
那漁女叫作越女劍韓小瑩,也是江南七俠中年紀最小的一個。
這所謂江南七怪,吳云仔細看去,也就只有年輕漂亮的韓小瑩讓他印象不錯,應(yīng)該是個挺好的人。至于其余所謂的江南六怪,他都沒啥好感,挺煩的,負分滾粗。
“嗯,肯定不是因為長相,我是那么膚淺的人么?我這是屬于高手的直覺?。 ?p> 吳云摸了摸自己的臉皮,并不算厚……
而那邊焦木引見之時,丘處機逐一點頭,算是打招呼。但右手卻一直托著那幾百件的大銅缸,并不放下,而且好像一點不覺得疲累。
原本酒樓下嚇得作鳥獸散的眾人見一時無事,有幾個大膽的就悄悄溜上來瞧熱鬧。在樓里那兒探頭探腦的,就像是烏龜?shù)念^在一伸一縮,看的吳云有些好笑……
柯鎮(zhèn)惡沉聲道:“兩位雖佛道有別,但都是出家人,又都是武林一派,大家不如盡釋前嫌,一起來喝一杯如何?”
呵呵。
丘處機皮笑肉不笑地說到:“貧道和焦木大師素不相識,無冤無仇,也沒什么好冰釋的前嫌。只要他交出兩個人來,改日貧道自會到法華禪寺負荊請罪?!?p> “交出什么人來?”
“貧道有兩個朋友,受了官府和金兵的陷害,不幸死于非命。他們遺下的寡婦孤苦無依,被奸人擄走。卻被焦木大師藏匿在寺廟之中,不肯交出。七位既是俠義之人,請評評這道理!”
丘處機越說越怒,須發(fā)皆張,一雙銳利的眸子直瞪著焦木。
那和尚也氣得不輕:“你,你胡言亂語,辱我清白!”
丘處機再也忍耐不得:“和尚,我何必辱你清白?你好歹也是武林中人,竟這般無恥!”
說著,渾身內(nèi)勁一震。右手一送,一口幾百斤重的銅缸連酒帶缸,向著焦木飛去。沿途風聲陣陣,嚇得他趕緊縱身躍開避過。
那些站在樓頭瞧熱鬧的人嚇得魂飛天外,趕緊把烏龜一樣的頭縮了回去,一連串的骨碌碌滾下樓去。
吳云見狀哈哈大笑,嘴里的酒都噴出來了,噴了洪七公一臉!他都懵了。
“師父莫怪,徒兒實在是覺得有趣。呃,哈哈……”
洪七眼睛一瞪:“我信你個鬼,你個小兔崽子壞得很!是不是覺得師父平時對你練功要求太嚴,想趁機報復(fù)?這么好的酒,太浪費了?!?p> 你可拉倒吧!
吳云癟癟嘴:“每次都是你讓我一個月學會的功夫,我三天就會了。哪兒要求嚴了?更何況,這一桌酒菜都是花我的錢。就師父你那從來不想撈錢的性格,活該要一輩子飯?!?p> 洪七:“……”
說不過自己這徒弟,打又舍不得,只能默默繼續(xù)吃雞喝酒了。
傅青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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