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小余驚愕的看著眼前這道符箓,一時間有些呆呆的。
那符箓上畫的乃是四個狗頭,就跟發(fā)消息用的表情包一模一樣。
這真的是符箓,而不是隨便從哪兒扣下來的表情包嗎?
那老頭癱在椅子上,眼神一瞟,哪里不知道閑小余的心思。
“愛要要,不要拉倒!”那怪老頭伸手就要把符箓收起來。
“要要要,怎么不要!”閑小余諂媚的就把那張狗頭黃符攏進口袋里。
不過,閑小余還是有些猶疑著問道:“老神仙,你這黃符有什么效果啊?”
“效果,說起效果我這黃符可厲害了?!?p> 怪老頭眉頭一挑,以一種極其浮夸的表情講道:
“我這符,遇風造雷,遇水凝冰,遇火放水,遇光則暗,妙用無窮。”
“哦,這么神奇!”閑小余垮著張臉問道:
“那是自然!”怪老頭一臉得意:“這可是老夫畢生的心血,當然是件極為神奇的符箓。”
“那老神仙,我這符箓能用幾次啊?”閑小余迫不及待的問道,若是真的像怪老頭說的那樣如此有用,那此次一號秘境的探險都不用那么害怕了。
怪老頭卻是被噎住了,半晌沒說出話來,良久,才細聲如蚊蠅般說道:“這符箓乃是一次性用品,遇到危險可用一次?!?p> “一次?”閑小余晃了晃腦袋:“一次就一次吧,老神仙,那你多給我?guī)讖垎h,一張不夠用??!”
“你以為這是蘿卜青菜不要錢?。 惫掷项^氣急道:“就這一張符箓,就花費了老夫十年心血,一文不取送你小子防身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你還想再要幾張!”
“就——就一張!”閑小余愕然:
“你以為呢?”怪老頭翻了個白眼。
閑小余沉默了半晌,這才顫巍巍的張口道:“可這一張根本不夠用?。∧且惶柮鼐硟措U異常,就擋一次危險,那還是危險至極??!”
“嘿,小子,你用不著忽悠我!”怪老頭搖了搖手里的蒲扇道:“我雖久不出戶,但消息也不閉塞,每天也看新聞聯(lián)播。
那一號秘境早就被開發(fā)的差不多了,其中厲害的妖魔也早已被清理干凈,你只要提防其中一只就行,這一張符箓能護你一次平安,已經(jīng)足夠了?!?p> 閑小余見怪老頭不掉坑,只好再次說道:
“老神仙,你這活了一大把年紀了,肯定還有其它一些防身的寶貝,不妨多送幾件給小子吧,反正您老天天宅在店里,也根本用不著那些寶物了?!?p> 怪老頭嘿嘿一笑:“你小子倒真不會說話?!?p> “我這多余的寶貝沒有,符箓也就此一張,但你不妨去對面那文具店,叫那老板給你把這符箓多復(fù)印個十張八張的,也能有點用!”
“復(fù)?。俊遍e小余瞅了瞅懷里的黃符,有些不太相信道:“這符箓復(fù)印出來的紙能用嗎?”
“怎么不能用!”怪老頭語氣有些不快:“我這符箓,聚天地之神力,即便被復(fù)印機復(fù)印出來的圖案,也能有其三百分之一的威力。”
“三百分之一,那不就沒什么威力了嗎?”閑小余有些疑惑道:
“真是個呆孩子!”怪老頭氣惱,用蒲扇在閑小余腦袋上扇了幾下:
“你就不會打個兩三百張,遇到小危險,扔個一張兩張的開開路。真碰到什么解決不了的了,就直接扔個幾百張出去,不把那怪炸死炸殘才怪?!?p> 閑小余聽完,茅塞頓開:“余今天遇著先生,真是如魚得水啊!”
閑小余用著三顧茅廬里劉皇叔的肉麻話,聽的怪老頭一陣惡心。果然,馬屁被拍多了還是會產(chǎn)生副作用的。
怪老頭掄著破蒲扇,就把閑小余趕走了。閑小余走在路上,蹦蹦跳跳,看著手里那張黃符,分外不舍。
文具店離怪老頭的小店并不遠,但文具店的老板卻和怪老頭性格上天壤之別。
這文具店的老板名叫福舒寶,也曾經(jīng)是這學校里的學生,算得上是閑小余他們的學長。
有時,學弟學妹們碰到什么不會的,修行上的瓶頸,也都會去問他,學長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久而久之,他的名聲就傳開了,生意也越來越好,大家都愿意來光顧這家文具店。
“唉,小余?。〗裉煸趺从锌諄砹??!备J鎸毘e小余打著招呼。
他看上去不胖,卻挺著個大肚子,左腳有點瘸,右眼受了傷,一直瞇著,不太能睜開。
據(jù)說是影大曾經(jīng)組織過一次行動,福舒寶就是在那次行動中受了傷,后來學校為了補償他,就讓他在這影大校園里開了一家文具店,日子也還過得不錯。
“學長,我過來復(fù)印點東西!”
閑小余和福舒寶打著招呼,閑小余也是在福舒寶這解決了不少問題,排除了修行上的一些阻礙,所以兩人關(guān)系一直不錯。
“復(fù)印吧!自己復(fù)!”福舒寶樂呵呵的說道:
閑小余也是不客氣的就用上了那臺復(fù)印機,他把復(fù)印機的蓋子拉開,從懷里取出那張四狗頭符,放在玻璃板上。
“唉,小余學弟,你這張黃符挺有個性,哪兒來的!”福舒寶也是看著那黃符上的狗頭嘖嘖稱奇。
閑小余老臉一紅,支支吾吾道:“在對面那怪老頭店里買的!”
“哦,那位前輩的道具店,那一定是好寶貝!”福舒寶如此說道:
“福學長,你為啥這么說,那怪老頭的道具店除了東西便宜之外,似乎并沒有什么特異之處呀!而且那怪老頭,在學生間的風評可是很差的?!?p> 閑小余有些疑惑,為什么福舒寶會這樣說:
“唉,你們吶,就是太年輕,這才來影大幾年呀!”福舒寶沒好氣的說道:
“那位老人家,自我上學的時候起,就已經(jīng)在這里開店了。你想想,為什么學校會容忍名聲這么差的一個怪老頭,在這學校里開了這么多年的道具店?”
“你是說——”
“噓——”福舒寶打斷了閑小余:“我可什么都沒說!”
“我懂,我懂!”閑小余一張臉笑開了花,他似乎意識到了些什么,意識到自己手里的這張符可能沒那么簡單。
“對了,小余,你要復(fù)印多少張?我都看這復(fù)印機出了老半天紙了!”福舒寶兩眼頂著那機子,只見一張張A4紙“嘩嘩”的就從里面往外掉。
“嗯,不多,也就復(fù)印個兩千張吧!”閑小余咂著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