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兄。其實你不必如此畏懼。我可不怕榮非。自從他在廣城凌羽村殺了百人就已犯了眾怒。有好多人在背地里要殺他!”原公子拿起桌子上的酒杯說道。
“而且,朝中大臣也紛紛上奏彈劾他。等上奏的人一多,當今圣上就算想護著他,也必定是護不了的?!痹映械沽司啤?p> “原兄,就算如此,那榮非昨夜鬧完,不也還在榮城城主府內(nèi)好好休息著。要知道,他身邊的守衛(wèi)可是不容小覷……”
芫沐剛走出房門,耳中只留下兩位公子的小聲議論,隨后也漸漸消失。
酒肆上空,夜色正濃。芫沐看見在空地中間的草棚里,一個穿白衣的人,向一個穿灰衣的人走去,兩人最后聚在一塊似乎在談論著什么。芫沐悄悄走了過去。
“阿易,這榮華節(jié)城主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我今天可是聽到好些人在說呢?!贝┲滓碌亩鋼u問著。
“你們昨夜在外頭逛時,就沒聽說過?”阿易覺得奇怪,這早已鬧得人盡皆知的。
“昨夜沒逛幾處就回了酒肆,也沒聽人說過什么呀?”朵搖回道。
“你可知遠芳村傳奇人物榮非,昨夜也在城主府宴席上?”阿易問著。
“昨夜不知,今日酒客談論便也知道了?!倍鋼u回道。
“據(jù)說宴席上,城主與各路人物原先都是有說有笑的,一會兒觀賞寶貝,一會兒請人展示絕技。聽同在城主府的商賈說,那些都讓他們大開眼界,好一陣驚嘆喝彩。”
阿易原先笑著,而后又皺了皺眉。
“可那榮非卻不茍言笑,對那些寶貝和才藝,只是抬頭看了幾眼,就一直擺弄著身旁寶劍上的劍穗。偶爾吃幾口東西。我們城主看他如此,怕是自己招待不周,就尋機與他交談,隨口問了榮非對榮華節(jié)的看法?!?p> 阿易說著就嘆了一口氣,“誰知,榮非那時卻是突然大笑了起來。”
“他為何大笑?”芫沐從阿易身后走上前來。
阿易看著芫沐,繼續(xù)說道,“他大笑說出了令全場十分吃驚的話,‘也就只有榮城城主這樣的木腦袋能想出榮華節(jié)這樣的餿主意了’。這話現(xiàn)在可是傳遍了。”
“榮非可真是跟以前一樣狂傲!”朵搖評論道。
“那之后呢?”芫沐問道。
“聽說,他說完后也全然不顧城主青一陣白一陣的臉色,就只是坐著,擺弄著劍穗。”阿易又嘆了口氣。
“而當時在榮城城主身邊的巡邏營將軍,為人也是急躁輕浮,看不慣城主被一個小子教訓,便開口為城主辯駁,言語中說了些不敬的話?!?p> “而榮非聞言,卻是直接拿起了旁邊的劍,走到了那將軍面前,劍尖直指著將軍的脖子,說要殺了他!”
“然后呢?”朵搖有些驚訝忙問著。
“當時巡邏營也有不少士兵將領在城主府內(nèi),見將軍被人這樣威脅,就對榮非動手了!”阿易說著。
“之后雙方就大打出手了?城主可有制止他們?”芫沐問著。
“雙方并沒打起來。榮非武藝也是十分高強,那些出手的士兵沒有傷他分毫,就敗下陣來。很多都是捂著傷口爬著離開了?!卑⒁走@時心中只覺巡邏營士兵無能。
“那為什么他們都說,打斗中砸壞了很多寶貝?”朵搖又問道。
“你們不知,榮非將士兵皆打得落花流水后,巡邏營將軍一直對榮非出言不遜,罵了人家祖宗十八代,甚是難聽?!卑⒁最D了頓。
“榮非也不是什么軟骨頭,用劍刺傷了將軍的眼睛,一直血流不止。將軍頓時大發(fā)雷霆,隨手抓起放在近處展示的稀有寶貝,向榮非砸了過去……榮非就用手中的寶劍給東西砍得七零八落……”
“我們城主也開始發(fā)怒,教訓起那榮非和巡邏營將軍?!卑⒁渍f道。
“誰知榮非不服軟,揮起劍砸掉了其他寶貝……就這樣,連千年前廣城最西邊產(chǎn)出的稀有寶石也不放過,幾乎把所有東西都給毀壞了?!?p> “榮非毀壞之后,嘴里還對城主說著,‘這些沒用的東西也值得你們專門辦宴席?!?p> “真是狂傲!”朵搖又感嘆道。
“就是榮非大肆揮劍砸寶,引得眾人議論紛紛。你們也可以去外面看看,現(xiàn)在都沒有商家敢說自家有什么寶貝或新品?!卑⒁捉忉尩?。
“榮非這樣做可真是過分!再如何看不起那些寶貝,也不應該這樣蠻橫!”朵搖突然氣道。
“榮非為什么厭惡那些寶貝?而且店家若是有新品買賣,與那些寶貝有什么關系?”芫沐感到疑惑問著。
“有人說,榮非砸那些寶貝是因為看不起那些寶貝光有花樣子卻不頂用。而我們榮城城內(nèi)近幾年來,榮華節(jié)前后賣的東西,也的確是只改表面樣式,實際里頭卻沒什么變化?!卑⒁谆卮鹫f。
“就比如這次我在榮華節(jié)上看到的,有許多人賣吃的,很多都只是改變了食物的樣子,吃起來卻是一樣的。”
“又比如我們后面那條街的布店,那些布匹說是用了北城的新工藝,實際只是在棉布中加了一點蠶絲,做出來的布實際觸感跟普通棉布并無區(qū)別?!卑⒁谆叵肫鹱蛞构浣謺r,自己細細看的那些東西,心中滿是鄙夷。
“我覺得那榮非做的并非沒有道理?!卑⒁子窒氲綐s非的做法,不禁點點頭。
“可是,現(xiàn)在榮城百姓似乎并不贊同榮非?!避俱逭f道。
一滴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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