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跑啊!”
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嗓子,一群孩子頓時亂成一鍋粥,慌慌張張朝來時的路擁去。
然而,一只又一只發(fā)著綠光的眼睛也在回去的洞口亮起,無處不在的喘息聲伴隨著一陣陣惡臭襲來。
靠近洞口的孩子還若隱若現(xiàn)瞧見前方那生物的猙獰面孔,經(jīng)常跟隨父母外出狩獵的孩子對這種生物很熟悉,這是山地中一種十分狡黠的生物——灰土狼!
此時,這些狼咧著一張張尖牙大口,長長的獠牙上滴落著泛著白沫的涎水,那難聞的腥臭味便是從它們的口中傳出。
“狼…狼!!”
“救命??!”
“這里怎么會有這么多狼!”
“天啊!”
“嗚嗚嗚……我們死定了!”
一時之間,一些心理比較脆弱的孩子癱坐在地,紛紛哭出聲來。
還有一些孩子雖然嚇到全身發(fā)抖,但仍強作堅強。
“老…老大,這…下,我們可怎么辦啊?嗚嗚……”瘦小子嚇得嗚嗚大哭,鼻涕眼淚流了一大把,像抓救命稻草般死死拽著胖小子的衣角。
胖小子表面上還算淡定,但實際他的心里早已亂作一團,只能勉強維持自己顫抖的身體不癱倒在地。
“……我…我不知道……”
胖小子環(huán)視了一圈絕望大哭的人群,咽了口水,心里既害怕又后悔。
如果不是他帶他們來這里……
“完了……”小女孩眼圈都哭紅了,她雖沒倒在地上,但心里的恐懼沒比在場任何一人少……
然而,這群狼只是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卻沒有一只狼付諸行動。
不一會,這令人窒息的氣氛很快被一名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的人打破了……
一名身穿白色素衣的小女孩平淡的從狼群中走出,所經(jīng)之處,眾狼皆乖巧地讓路,就連眼神也變得溫柔起來。
時間仿佛凝滯了。
眾人集體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一個個抬起僵直的小腦袋,目光呆滯地看著一步步走來的小女孩。
“你們不該來這。”
小女孩的臉色一如平常淡然,無喜無悲。
“羽……羽……羽空?”
胖小子心里的震撼簡直快超越了恐懼!
……
片刻后,一群小孩夢游般地走出了山洞。
一名小孩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喃喃道:“沒發(fā)燒呀……”
“……”
胖小子一言不發(fā)走在前面,他臉色慘白,手心滲汗,心里亂作麻團,有疑惑,有歉意,也有點莫名其妙的生氣,對自己身為老大卻在小弟們面臨危險時無能為力的生氣。
良久,他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過頭,看著身后一個個迷茫的小伙伴,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勇氣,不過轉(zhuǎn)眼間,他卻低下了腦袋,憋紅著臉大聲道:“對不起!”
“……都怪我……如果不是羽空突然出現(xiàn),恐怕我們……”
“……哈哈!老大,沒事的!我們都是自愿的,況且當(dāng)時你也沒有強迫我們,我們都是因為好奇才決定跟你去的!大家說是不是呢?”瘦小子打著哈哈,說完心虛地瞅了一眼緘默不言的眾人。
不一會兒,這些小孩子紛紛說道。
“是啊……老大,你別自責(zé)了!我們都是自愿的!”
“是啊,老大,你別這樣,我挺不習(xí)慣的,哈哈……”
“話說,羽空為什么會跟狼群在一起呀!”
“難道她是什么狼王嗎!哈哈……”
胖小子眼眶微紅,心里挺感動的,他偷偷抹了一下眼淚,也加入了討論羽空的行列中。
第二天。
羽空一如既往早早起了床,然而,她才打開門,卻發(fā)現(xiàn)一群小孩堵在了她家門口……
“……”
胖小子撓了撓額頭,臉有點紅,他看著羽空兇巴巴地說:“昨、昨天……多謝你了!”
“從今天起,我們就認(rèn)你作老大了!”
胖小子兇兇地說完,便別扭地將一枚象征著地位的木制徽章塞到羽空手中。
與此同時,他身后那群小弟齊刷刷喊道:“新老大好!”
羽空看了看手中粗糙的徽章,有點愣神。
“老大,你跟我們說說,那群狼為什么會那么聽你的話唄?”
“是啊,是?。 ?p> “昨天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山洞呢?”
“……”
眾小孩七嘴八舌地提出了一個個問題。
羽空張了張口,淡淡道:“沒什么,昨天我正好去看它們,結(jié)果你們出現(xiàn)了……”
“我可以跟它們溝通,平常也會帶一些食物給它們,日子久了,它們就把我當(dāng)朋友了……”
眾小孩一聽,相互看一眼,他們早已聽說空可以跟大自然聊天,一直以為她是瘋子,可經(jīng)過昨天那事,他們真正領(lǐng)悟到,原來那些傳言都是真的!
一群小孩頓時個個羨慕起來,嘰里呱啦說道。
“好厲害??!不愧是新老大!”
“老大你是怎么做到的,可不可以教教我們?”
“我也想學(xué)!”
“對了,對了,老大,山洞里是不是真的有寶藏呀?”
“……”
時光飛逝。
羽空不再總是孤身一人,漸漸地,大家都明白了,空真的可以與大自然交流。
這天。
羽空正坐在一塊石頭上思索著什么。
突然,一團陰影籠罩了她。
羽空慢悠悠地抬起頭,直視這個擋住她陽光的戴著白色面具的高大男人。
這個男人穿著一身寬大的七彩長袍,面具后是一頭如瀑布般的墨黑長發(fā),兩只從面具里透出的眼睛七彩斑斕,顏色絢爛,瑰麗,卻不落俗,反倒給人一種華麗中的寧靜之感。
“你認(rèn)為,生命是什么?”
男人的聲音如玉石之聲,純凈,清朗,還有點清風(fēng)佛面的溫潤。
羽空凝視著他的眼睛,認(rèn)真地說:“我認(rèn)為,生命本身是一種珍貴,一種奇跡,同時也是一種惋惜。”
“哦,為什么會惋惜?”
“我們雖然擁有了生命,卻不能完全掌握。就像每天不斷死去、老去的各種生命。我們雖是自己的主人,卻不是完全的獨裁者。這就是一種遺憾?!?p> “你不希望生命流逝?”
“不。生命流逝是自然的規(guī)則,打破這一規(guī)則會受到懲罰。我只是有點不甘心,為什么我們的命運不能完全由自己決定呢?我們一出生就注定要死亡,既如此,生命一開始又為什么存在呢?”
“萬物的存在難道是造物主太過寂寞了嗎?”
面具下的男人好像笑了一下。
隨后,他說:“你想不想弄明白生命存在的價值呢?”
“……你是造物主嗎?所有的生物都說,神來了。你是神嗎?”
男人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張俊美得不似人類的面孔,一點淡淡的笑意在他的嘴角暈染開來。
“跟我走吧。”
“你叫什么?”
“叫我造物吧。”
羽空搖搖頭,道:“我不想離開我的族人?!?p> 男人重新帶回了面具,道:“給你三年。想明白了,我就來找你?!?p> 言畢。
男人化作一縷縷清風(fēng)消散了。
與此同時,一道宏大的彩虹,出現(xiàn)在湛藍的天空。
這一景觀吸引了許多人驚嘆。
有人說這是奇跡。
有人說這是即將有好事降臨。
三年后。
羽空來到了那塊石頭旁。
一個好聽男聲道:“不道別嗎?”
羽空看了圣羽村最后一眼。
“不了?!?p>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關(guān)于我的記憶會不會隨著歲月一點點淡去直至消亡呢。多年以后,他們還會記得,曾經(jīng)有一個叫做?!び鹂?、喜歡自言自語的小女孩嗎?”
“你這一離開,可能百年之內(nèi),都不能回來了?,F(xiàn)在,還可以后悔?!?p> “不?!庇鹂瘴⑽u頭,隨即抬起臉,注視著男人的眼睛,“走吧。”
烏云云吞
我覺得我快寫不下去了。。。(抓狂。。)突然又有一個想法,想重新寫一本。?!雪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