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鋼琴椅上,轉(zhuǎn)而撫摸上了琴鍵,柔聲說道:“凡,你到底去哪了?”
莫同學(xué)咬緊嘴唇,趴到琴鍵上,不動了。漸漸的,傳出了小聲的哭泣聲,眼淚從眼睛上掉到了琴鍵上,打濕了琴鍵。莫同學(xué)卻毫不在意,只是一個勁的哭,哭了一會兒,她開始喊:“凡!你到底在哪!為什么他們要把你帶走??!你到底去了哪里!究竟是被綁架了還是被別人帶走了的!”
莫同學(xué)在音樂足足哭半個小時才停了下來,要不是因為現(xiàn)在是半夜,那些保安絕對會過來的!
“啊,我怎么……這里是哪里?奇怪,腦子怎么這么昏??。 背趟荼蝗恿诉M去。程溯搖了搖頭,努力想要讓自己清醒一點?!斑郛?dāng)!”他們離開了。
程溯這時候因為巨大的聲音終于清醒了點,他睜眼,看見了白雅凡,有些驚訝,說:“白雅凡?你怎么也在這里?這里是哪里?我們這里,被綁架了?還是被隔離了?”
白雅凡抬頭,不禁苦笑。你這個罪魁禍?zhǔn)自趺春靡馑紗??到底是多蠢的一個人,才會以為,破了那樣的案子,不會有人動他的???!
程溯見白雅凡不理他,便獨自一人坐到角落,心里想著:反正我跟這個年級第一也不熟,沒必要套近乎。而且,真要聊天,也不知道聊什么。
看到程溯的舉動,白雅凡突然想起來,當(dāng)時,自己彈琴的時候,似乎并未讓他看到過臉,所以,是沒有認出來嗎?也好,省的看見自己這種狼狽的樣子。如果可以,白雅凡希望,程溯能夠忘記他跟她相處的這段時間。
白雅凡相信,他們一定可以逃出去的,只是時間問題而已??倳修k法的,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程溯笑蹲在角落盯著,環(huán)視著周圍,這根本就是一個封閉的小屋子,門邊是海邊,不過很明顯是壁紙。
門對面的墻上面有個窗戶,不過被封的死死的,估計是為了像一個房子吧。
程溯看到,在門右邊的是角落,還有一個箱子,程溯估計里面是食物。
程溯看到除了他和白雅凡兩個人以外,還有別的人。程溯稍微數(shù)了下,兩個女人,一個男人,那個男人估計三十幾,胡子有點長,不知道是故意留的,還是因為被困在這里太久了。
另外的兩個女生,程溯看著是一個像剛成年的樣子,一個似乎二十幾歲的樣子。兩個女人蹲在一起,那個男人也跟自己一樣,蹲在角落,他蹲的是門右邊的角落的對面。
那兩個女人靠在一起,小聲的講著什么,聲音很小,很難聽出來在講什么。
程溯也不在乎她們在講什么,估計在聊什么八卦之類的。他比較驚訝,既然有兩個女生,白雅凡為什么不跟他們一起聊天,反而是一個人靠在那里無聊的放呆呢?同性之間不是更好交流嗎?
正這么想著,程溯也打算找那個蹲在角落的那位聊天了,正好可以了解下情況,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溯剛走到一半,那個男人就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盯著程溯,看到男人抬頭看著他,程溯報以禮貌的微笑,然后坐到離這個男人差不多十米的距離。低頭說了句:“你好??!”
男人卻只是點了點頭,什么都沒說,哪怕只是這樣,程溯也很開心了,因為,這說明他是愿意交談的!沒有說自己靠近他的時候突然大喊一聲別過來,沒有不理程溯,而是作出了回應(yīng)!雖然只是簡單的點了下頭,不過這也不錯?。?p> 程溯接著問道:“你是怎么進來的?在這里待的幾天了?”
男人看向他,似乎很不想回答程溯這個問題,但是,他還是略帶挖苦的說:“你看我這個胡子,是進來的時候的,知道我被困在這里多久了吧?”
程溯有些驚訝,居然已經(jīng)這么久了,這跟自己可不一樣啊!程溯連忙繼續(xù)問,生怕這個男人突然不想跟他聊了:“那你什么被綁來的?”
提到這個,男人眼睛暗淡了幾分,低了下去,回答:“那時候我的老婆剛燒好飯,我在書房工作,結(jié)果老婆叫我下去吃飯。我剛碰著門,突然感覺昏昏沉沉的,很想睡覺。最后我看清楚房間是沒人的,門也是鎖上的,就以為是困意,倒在了床上。
結(jié)果,醒來就來到了這里,我才意識到,應(yīng)該是被下藥了,至于是什么時候,我也不知道?!?p> 等到男人停頓的時候,程溯立馬說:“你只懷疑是下藥嗎?”
男人疑惑的望向程溯,反問一句:“什么意思?要不然還能是什么?這種昏昏沉沉的感覺,就像武俠小說中的蒙汗藥,也有可能是安眠藥。不下藥,能達到這種昏沉的感覺的,還能是什么情況?”
程溯回答:“有可能那個藥不需要吃下去呢?只需要碰?”
男人也不是傻子,一點就透,他帶著疑問的口氣說:“你是說,門把手?”
程溯臉上帶著肯定的神色,然而,男人卻一臉不敢相信:“怎么可能!家里的鑰匙只有我和我老婆有。我家里也沒什么家政阿姨,平常也沒人進來。怎么會有鑰匙?”
程溯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表情顯得不是那么輕蔑,他說:“難道門一定要有鑰匙才能開?那開鎖公司倒閉吧。”
男人這時候醒悟過來,連忙說:“沒想到。沒想到,我在這里想了那么多天的事情,你卻一下子給我解答了。你小小年紀(jì)腦子卻這么好使。厲害?。 ?p> 程溯被他夸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摸了摸頭,害羞的說:“沒有啦!對了,那邊聚在那里的兩個女生,她們是一起被綁到這里來的嗎?”
男人搖了搖頭:“不是的。那個綁著馬尾的女孩是先被扔進來的。她來了之后,因為害怕了,到處想著怎么出去。但是沒用的,如你所見,這就是個封閉的空間。只有從門出去。之后她就開始大喊,說她還不想死。
沒過幾天,那個短發(fā)的就來了。然后兩個人就開始熟悉了。對了,那個短發(fā)的倒是很冷靜,沒怎么哭鬧?!?p> 男人還想接著說,程溯卻急急的插嘴道:“你有沒有看到把她們?nèi)舆M來的人的長相!”
男人原本還有些生氣,聽到這個,也就理解了,他有些遺憾的說:“沒有。因為我長時間待在這里,而且他們這里是沒有燈的,所以我看不清人臉。再加上他們戴著個頭套,男女我都分不清。幾個人我也不知道,因為他們門口可能還有人?!?p> 程溯有些困惑的說:“你難道沒有試圖沖出去過嗎?”
男人苦笑了一下:”誰會甘心被困在這種地方?我怎么會沒有試過?但是結(jié)果你也看到了。他們手上是有武器的。有時候是電棍,有時候是槍?!?p> 男人掀開褲腿,露出一截。能夠看到血淋淋的傷口,不過已經(jīng)被包扎過了。
程溯有些疑惑的問道:“你這藥?”
男人輕輕一笑:“就知道你會問這個。他們給的。那些人似乎只是想要囚禁我們,食物什么的都會定時有,而在我中槍之后的第二天,藥也跟著食物一起送過來了。
你可能會問,他們怎么送的。我覺得是晚上的時候送的。因為睡前看過沒有的,結(jié)果到了第二天早上食物就有了。他們食物不定量的。有時候是一周的分量,有時候是一個月的。
一般食物都是夠的。。我一個人的時候是那個分量。那個馬尾女孩一來,份量又多了一份,短發(fā)女孩也是,估計你這次來,食物也會多吧?!?p> 程溯看向門右邊角落的箱子里,指著那個箱子說:“食物是不是就儲存在那里的?”
男人點了點頭,說:“那個似乎是特地給我們儲存食物的。第一次食物是放門口的。那時候很多,我就想著慢慢吃,我以為他們只給這一次,我不想死,所以不可能一次性都吃掉,當(dāng)時這個箱子就那么放那。
后面他們食物都是直接放進箱子里的。至于都是什么食物,這都不一定。有時候是面包配牛奶,有時候會有豆?jié){,或者牛排,煮熟的?;蛘邏嚎s餅干,喝的經(jīng)常是牛奶。偶爾會有酒。不過我不喝,它就那么放那。也不拿走。
反正種類挺多的。哦對了,這個門其實不是一直關(guān)著的,大部分時間是開著的,但是外面還有一個大門。那個大門我從來沒見過它開。其他的地方……是圍墻。這個你別想了,我試過,沒法翻過去。七米高的圍墻。而且還是水泥做的。中間一點縫隙都沒有,我最多只能爬到三米。還是勉強跳的夠到的?!?p> 這時候,男人惆悵的望著外面,似乎想要透過墻直接看到外面的圍墻。
程溯等了一會兒,才問道:“那,別的房間里都是什么?你們怎么不去???”
男人又苦笑了一下:“這個你急什么?反正你也出不去了。有的是時間。明天自己去看看吧。哦,我們這間是最右邊的,走廊最左邊的是廁所。別忘記了。還有,天黑了就得回到這間。”
程溯正等著男人說為什么,結(jié)果男人停住了,低下了頭,望著自己的腳。沒辦法,程溯只好自己問:“為什么?為什么天黑了就得回來?”
男人抬起頭,臉色十分痛苦:“聽我的就對了!你要是實在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試試就知道了。就是到時候不要后悔。”
程溯愣了一下沒有想到男人如此害怕,連忙道歉:“對不起。”
男人搖了搖頭,看了下窗戶,大聲喊了一句:“吃飯吧?!?p> 正在交談的兩個女生聽到這句話后,同時停住了嘴巴,一同轉(zhuǎn)了過來,愣了一下之后,就站起來,走了過來。
白雅凡聽到這句話后,也跟兩個女生一樣,三個人挺有默契的聽到這句話后都向箱子走去。
男人也站起身子,站起身子的同時,還對程溯說:“走吧,一起去吃晚飯?!?p> 程溯有些驚訝:“哎?也有我的份嗎?他們不是還沒放過食物嗎?會不夠的吧?”
男人邊走,邊回答道:“會有你的份的。他們似乎早有預(yù)謀,一般都會提前準(zhǔn)備下一個人的份量。即使沒準(zhǔn)備,也夠吃。因為下一個人來的時候,可以把明天的分量分給他,明天再吃后天的。后天的時候可以吃他們補充的?!?p> 聽完這些話,程溯仔細思考了一下,然后說:“這樣的話,一旦這次食物給的特別多,是不是就意味著,要有下一個人來了?”
男人沒有回答,他正在打開箱子,準(zhǔn)備把里面的食物拿出晚飯的分量。
那兩個女生聽到的程溯的問題,短發(fā)女生對程溯說:“許沖沒給你說清楚嗎?他們食物每次給的份量都是不同的。并不定就是一周給一周的量,然后吃完又給一周的量,可能給的是三天,也可能是一個月。也就是說,即使份量變多了,或許只是因為要吃的天數(shù)變多了而已?!?p> 許沖聽到短發(fā)女生的回答,立馬說:“我給你說過了。這次你怎么沒有那么聰明的反應(yīng)過來呢?”
許沖的前半句是對女孩說的,后半句是對程溯說的。
程溯聽到許沖對他說的話,不禁紅了臉,不太想繼續(xù)聊這個了,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道:“原來你叫許沖啊?”
許沖聽到程溯的問句,就回答道:“是的。許愿的許,沖刺的沖。沒有什么特殊含義,大概是我爸媽單純覺得好聽取的吧?”
許沖最后一句話雖然是問句,但是他是帶著肯定的語氣說的,所以程溯沒說什么。
幾個人盯著許沖拿出來的食物,程溯是最好奇的,好奇這食物究竟能有多變化。
“巧克力,旺仔牛奶,蘋果,壓縮餅干,水果面包,包子,香蕉。好了,這些應(yīng)該夠了,不夠還有,先看著分吧。”
白雅凡首當(dāng)其沖的拿了壓縮餅干,這壓縮餅干有兩塊,白雅凡拿了一塊,剩下一塊,許沖見那兩個女孩似乎不想吃,就自己拿去了。
兩個女生一起伸手,結(jié)果卻是都要蘋果。
程溯饒有興趣的看到這樣的的場景,本來他好奇這食物是怎么分的,結(jié)果卻是這樣沒有順序,誰想要就吃什么。程溯就知道,應(yīng)該會出現(xiàn)兩個人同時要一種的結(jié)果,程溯不信現(xiàn)在這是第一次出現(xiàn),他倒是要看看,他們是怎么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