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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殺戮

第二十二章沿襲

起殺戮 吳大印 2031 2021-01-12 18:57:46

  馬天承依舊臥在塌上,他的雙眼依舊未曾睜開:“不用了,你跟著燕子尾的人走吧?!?p>  墨麒麟臉色變化,一副十分難看的表情,似是焦慮,似是失落:“我……”

  “不必說了,有些東西,和你想的不一樣的?!瘪R天承打斷了墨麒麟的話。

  墨麒麟輕輕點(diǎn)頭,接著又是在地上磕了重重的三個響頭:“將軍,保重?!?p>  馬天承睜開了眼睛,看著墨麒麟的背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而是拿起了酒壺,喝了一大口酒,馬天承對著酒壺道:“還是酒好?。 ?p>  雨依舊沒有停,反而更大了,院子的積水也越來越多,門口本來有三個臺階的,現(xiàn)在卻只能看到兩個。

  一個人,背著一口大鍋,踏著水,慢慢的走著。

  這裝扮很奇怪,這裝扮卻也不奇怪,對于平常人來說自然沒有人愿意背著一口大鍋,可對于兇鑊來說,他不可能離開自己的的大鍋。

  門沒有關(guān),兇鑊一步一步走著,馬天承依舊沒有睜開眼睛,但他卻聽到了,如果是墨麒麟,他的腳步不可能這么重,若是其他人,哪怕身上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輕功,也不會如此沉重。

  兇鑊的腳步很重,馬天承自然聽得出來。

  兇鑊來到馬天承榻前,停住了腳步。

  “你不拔劍?”

  馬天承道:“你不是我的對手。”

  兇鑊并沒有生氣,而是繼續(xù)說道:“來了很多人,你不是對手的。”

  馬天承道:“我不是對手,拔劍何用?”

  兇鑊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什么,氣氛也就此僵住了。

  半晌,馬天承打了個哈欠:“五位弟兄還是不肯現(xiàn)身,外面雨那么大,不如進(jìn)來喝杯酒,去去寒?!?p>  雨中突然出現(xiàn)五個人,這五個人沒有蹤影,似乎是從雨中走出來的一般,每個人身上都穿著夜行衣,臉上蒙著黑色的面巾。

  馬天承睜開了眼,也從榻上坐了起來,一只腳踏在榻上:“白玉飛,楚天王手下第一戰(zhàn)將,金從龍,金家之主,楚嬌嬌,盜門九貓衛(wèi)之首,丁引,南海飛劍門門主,還有一個,誰來著?”

  馬天承撓了撓頭似乎想不起來,然后一拍腦門,似乎恍然大悟:“陷空島,錦毛鼠,白玉堂?!?p>  馬天承一拍自己的酒壺,一口酒瞬間入喉,突然間,他的眼神開始變了,變得冰冷起來:“我不能死,也不能跟你們走?!?p>  那五個黑衣人中,有人開口了:“馬兄,你斗不過白水神宮的?!?p>  馬天承一抹冷笑:“試試?!?p>  手中劍已出鞘,如同驚雷一般,眨眼就到了一個黑衣人的脖子處。

  那黑衣人自然也不傻,連忙躲閃,但馬天承卻直接一腳,踹在那人小腹處,黑衣人一時間退后幾步。

  馬天承沒有絲毫猶豫,手中劍揮動,架住了砍向自己腦袋的三把刀劍。

  一時間,五人齊上,將馬天承圍攻在一個圈子中,馬天承劍法凌厲,雖與五人同時對戰(zhàn),卻也不落下風(fēng)。

  刀來劍去,屋子里的燈盞木架,應(yīng)聲而倒。

  馬天承手下武出三個劍花,撥開三把長劍,手中長劍突然好好舉起。

  他的內(nèi)力,已經(jīng)涌出,將周圍人震退。

  “你不是對手的,放棄吧!”兇鑊厚重的聲音傳來。

  馬天承眼神凌厲,厲聲說道:“兇鑊沿襲,定有死無生,此鑊加之于我,定有所傷?!?p>  兇鑊愣住了,這是當(dāng)初傳授自己武功的恩師說過的話,一直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忘記,也不曾對誰說過,可現(xiàn)在,這話居然從馬天承的嘴里說了出來。

  馬天承嘴角一抹冷笑:“沖霄樓,銅網(wǎng)陣,烈火煉魂為真金?!?p>  白玉堂愣住了,自己當(dāng)初深陷沖霄樓,差點(diǎn)殞命,若非高人相助,早已死在銅網(wǎng)陣中了。

  “一劍,”

  馬天承突然一聲低喝,他的劍已經(jīng)脫手,不過眾人卻吃重,被一股厚重的內(nèi)力擊退,五人居然在馬天承一擊之下,全都倒地。

  這劍并未停下,反而沖天而起,一道白光,比月亮都要亮上幾分。

  這光給人的感覺,不是柔和,而是肅殺,是死寂,是湮滅。

  “二劍?!?p>  這劍正從天而起,馬天承言語剛落下,突然劍鋒一轉(zhuǎn),變成從天而降。

  白玉堂摘下了黑巾,面色鐵青,嘴中喃喃自語:“這就是差距嗎?”

  一劍可誅天上仙,一劍可開鬼門關(guān)。

  白玉堂手中長劍躍躍欲試,居然不退而進(jìn)。

  貓這種動物對于危險的感知,是普通人的十倍百倍,九貓衛(wèi)的暹羅,自然知道這一劍的威力。

  威壓,這一劍產(chǎn)生了威壓,這是一種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威壓,是一種不得不服從的力量,竟然在這一劍中體現(xiàn)了出來。

  暹羅貓瘋狂的往后退去,周圍三人,也是飛速退下,只有白玉堂和兇鑊,還在房間之中。

  這本就是茅草屋,一劍之下,屋子已經(jīng)倒塌,劍停在了馬天承的腳下。

  白玉堂單漆跪地,嘴角留著獻(xiàn)血,兇鑊的大鍋,也頂在頭前,雙腳已經(jīng)陷入地下。

  馬天承嘴角一抹冷笑:“你們,可繼續(xù)來戰(zhàn)。”

  白玉堂的衣服,已經(jīng)破爛不堪,他的心更是破爛不堪了。

  “這就是差距嗎?這就是第九和第二的差距嗎?”白玉堂起身,踉踉蹌蹌,嘴中不停的念叨著。

  他的信心,在這一刻,似乎崩塌了。

  白玉堂為了讓自己除了蜂窩山的名頭之外,有個更好的名頭,所以自幼好武,甚至機(jī)關(guān)術(shù)也放棄了。

  他出的第一劍,一劍破了華山劍宗的清風(fēng)拂面,一劍成名。

  可他的劍,在此刻看來如此幼稚。

  馬天承將腳下的劍拔起:“兇鑊,你師傅有沒有告訴過你,為什么你和別人不一樣?!?p>  兇鑊并未從剛才那一劍中回過神來,畢竟如此驚世的一劍,實(shí)屬難得。

  不過在馬天承的言語下,兇鑊想起了馬天承剛才的話:“那句話,是誰人告訴你的?!?p>  馬天承道:“我西涼將士,鐵騎踏遍江山,曾有部落為煮休,世承鐵鑊,你的身世,你師傅并未告訴你齊全,你的鑊,是你族人的鮮血為你開出的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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