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潘耀指著地上的陳炯:“我就是想讓他活過來,這么簡單的事都辦不到,這軍師看來也不怎么樣??!”
金從龍看著潘耀:“若非你還有用,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讓你和他一樣?!?p> 潘耀站起身來,然后蹲在陳炯面前,輕輕的用手指在陳炯額頭上敲了敲,然后又對著陳炯的胸口按了按:“醒來了?!?p> 金從龍捏了捏拳頭,提著潘耀的衣領(lǐng):“你莫以為我是傻子?!?p> 潘耀道:“醒還是沒醒,你看看不就知道了?!?p> 金從龍雖然很不屑,但他的目光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只見地上躺著的陳炯,兩個眼睛睜著,還不時活動一下眼珠。
死而復(fù)生?借尸還魂?所有的人都不太敢相信眼前這一幕,可又不得不相信。
金從龍看著潘耀:“你在搞什么鬼?”
潘耀打開了金從龍的手,捏了捏衣服,順了口氣:“就這么簡單都辦不到,我又為何當(dāng)個破軍師呢?”
金從龍自然不信人可以死而復(fù)生,但又看不出潘耀的玄機(jī)來:“你到底搞什么鬼?!?p> 潘耀道:“我這次來,本來就是來殺陳炯的,現(xiàn)在陳炯死了,也就沒有其他的事了,甘州的事,我可以當(dāng)做沒發(fā)生過,西涼的兵,我也不會調(diào),也調(diào)不動,僅此而已?!?p> 金從龍道:“你不好奇我們到底要做什么?”
潘耀笑道:“做什么和我有很大的關(guān)系嗎?但我要奉勸你們,我是個小角色,但彌平玉,并不是那么好對付,如果彌平玉要滅了甘州兵團(tuán),他一定會做到的。”
金從龍自然不知道彌平玉的打算,可上次去刺殺馬天承的時候,彌平玉也確實(shí)去了,彌平玉和馬天承的關(guān)系,金從龍也拿捏不準(zhǔn)。
“你在用彌平玉嚇唬我?”
潘耀道:“就算是吧,畢竟千門出一號人物,是很難的事情,九山十八洞雖然比不上正規(guī)的軍隊,可彌平玉,卻絕對抵得上任何一個將軍?!?p> 金從龍確實(shí)該好好思考這件事,彌平玉也確實(shí)夠分量:“我說了,如果我的鴿子還放不出去,我不敢保證接下來的事?!?p> 金從龍并不是傻瓜,他的嘴角立馬就微笑了起來:“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p> “來人,給潘公子備一匹好馬?!?p> 潘耀抬起頭看了看金從龍:“我并沒有說過我要走?!?p> 金從龍雖然心里氣氛,但也不能多說:“好,送潘公子百兩黃金,甘州城隨意出沒?!?p> 潘耀道:“錯了錯了,又錯了,我要回地牢?!?p> 金從龍愣住了:“回地牢?”
潘耀道:“沒事發(fā)生的最好狀態(tài),就是我回地牢?!?p> 金從龍忽然笑道:“真不愧是千門主將,那回地牢?!?p> ?。?)
金從龍不知道潘耀到底賣的什么關(guān)子,陳炯也不知道。
陳炯此刻手中拿著酒壺:“我到現(xiàn)在也不清楚你到底是什么人?!?p> 潘耀笑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你不是有酒喝了嗎?還是蘭花味的?!?p> 陳炯道:“你莫不是神仙,什么事都可以辦到?”
潘耀道:“如果我是神仙,就不用待在這個地方?!?p> 陳炯道:“對哦,你為何非要回這地牢不可?!?p> 潘耀道:“除了我們,還有一個人在這地牢,我知道她能出去,但我還是想碰碰運(yùn)氣?!?p> 陳炯道:“那個要?dú)⒘四愕呐模值馨?,不是我說你,我要有你這身本事,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何必糾結(jié)一個要?dú)⒘俗约旱呐?。?p> 潘耀道:“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不過她,還是她。”
陳炯被潘耀的話繞的有些糊涂:“什么你的他的,來來來,喝酒?!?p> 潘耀端起酒杯,苦笑一聲:“來,喝吧,等出了這地牢,日子可就沒那么舒服了?!?p> 陳炯突然道:“對了兄弟,今天你要?dú)⒘宋遥勺詈笪以趺从只盍诉^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p> 潘耀道:“蠱,蠱毒,這蠱名叫青蠱,讓人可以炸死,不過得用鮮血才能激發(fā)這種蠱蟲?!?p> 陳炯道:“我沒見你帶什么蠱蟲啊?!?p> 潘耀笑了笑:“這蠱其實(shí)我沒有,是那女子給我的?!?p> 陳炯回憶了一下:“那女子,那在這地牢里要?dú)⒘四愕呐???p> 潘耀道:“真想不到,我到這里,還要欠她的人情,看來我真是一輩子都還不清了?!?p> 陳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個微微作痛的傷疤:“看來我也得謝謝他,不然,我可能真活不了?!?p> 潘耀道:“你不想知道,我們下次出去是什么時候?”
陳炯想到那個盔甲陳炯,僅僅因為潘耀一句話,就必須死,陳炯喝了一口酒:“以前我想過出去,可再次回到這個地方,我突然感覺這里挺不錯的,至少,我的命在?!?p> “難得你看的開,可有些東西,比性命重要多了。”
陳炯不明白這世上有什么比命重要的,他忍辱負(fù)重,不過就是為了想活命。
陳炯拿著酒:“可能我比較惜命,我覺得,活著,才能等到擁有那一天,不然等人死了,什么都不重要了?!?p> 潘耀笑道:“你說的也對?!?p> ?。?)
在蜂窩山上,張翻雨與張覆云四兄弟站在兩旁,中央坐的,還是那個一身白衣,從頭到腳的裹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人。
諸葛千軍坐在左邊的上位,其他寨主等坐在兩旁。
“蜂窩山要攻打神機(jī)營,誰還有異議?!敝T葛千軍羽扇綸巾,坐在一旁說道。
“我不同意。”
彌平玉來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門外,彌平玉一身黑袍,負(fù)手而立。
“我不同意?!?p> 彌平玉再次說道。
“彌家哥哥,你怎么來了?!睆埛觊_口道。
彌平玉看了看張翻雨:“你供圣女圣子我可以不過問,不過這件事,你們不能去做?!?p> 張翻雨見彌平玉開門見山的已經(jīng)將事情點(diǎn)明,也不再亂言:“彌家哥哥,你是五鼠的恩人,也是蜂窩山的恩人,不過,我們做的事,也是對的,這叛徒一日不除,我們蜂窩山就一日在江湖上抬不起頭?!?p> 彌平玉慢步向前:“抬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