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我不跟你這活死人一般見識!”紅焰搖搖頭,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紅瓷瓶,放在床邊,看向她的臉,“這是天露百草復(fù)顏霜,專治你的臉傷,如果你不想留疤,就一日涂兩次!”
說完,沒再理會她,扭頭就出去了。
綠衣女子拿起藥瓶,看著那如血般的紅,頓時心被揪的生疼,腦海中,一個月圓之夜,喧鬧的太子府,紅綢環(huán)繞,婚房內(nèi),蓋頭下的新娘子緊張而又期盼。
就在她喜怯之際,只聽耳邊傳來一女子的冷笑,緊接著,對她說:“姐姐剛行完三拜之禮,很是辛苦,這洞房之禮,就讓妹妹代勞吧!”
“誰?”新娘子的思緒被瞬間拉回,一伸手,蓋頭落地,露出一傾世容顏,她美眸頓驚,一臉意外,道:“江浣?你怎么在這兒?”
對面女子,一身綠衣,帶著面紗,身材與新娘子無異,她指著新娘身上的一身嫁衣,說:“我從小到大還沒穿過這么好看的衣服,不知姐姐能否借我穿會兒?”
“江浣,你別胡鬧,快回到爹爹那里去,一會兒太子殿下就來了!”新娘子掃了一眼窗外,對她提醒。
“爹爹?”綠衣女子冷聲說,“我也是他歐陽勝的親生女兒,為何卻要姓江?”
她隨即摘下面紗,此時二人相對,就如同照鏡子一般。
“我也擁有和你一樣的容貌,為何他要我日日以紗遮面?他若真拿我當(dāng)女兒看待,那為什么遲遲不給我正名?我整日背著個義女的名號,在府中如婢女一般,這樣的日子,我過夠了!”她大怒,右手頓揚,露出半尺雪亮,猛的向新娘子而去。
“?。 卑殡S著一聲慘叫,新娘子后退倒地,只見她左臉處突然多了一道長長的血痕,血順著脖子流下,她用手捂著傷處,忍著疼,抬眼質(zhì)問,“自從知道你的身世后,我一直拿你當(dāng)親妹妹看待,但凡我有的東西,都會分你一半,我哪里對不起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呵呵……”江浣冷笑著問,“既然姐姐對我這么大方,什么都分我一半,那今夜,你的夫君,是不是也要分我一半?”
“江浣,你……”她正要起身,突然感覺自己渾身無力,無法動彈。
江浣蹲下來,拿著那柄帶血的匕首在她眼前一晃:“這個還是姐姐送我的呢,果然稱手!”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江浣起身拍了拍手,立時從房頂落下兩個黑衣人,他們蒙著面,提著刀瞬間架在新娘子的脖子上。
“我是常榮州州長司之女——歐陽卿歌,現(xiàn)在可是太子妃,你們這是要造反嗎?”
黑衣人不語,紛紛看向江浣。
江浣說:“歐陽卿歌嗎?以后這個名字就是我的了!”
“你說什么?”
江浣從衣袖里掏出一個小白瓷瓶給歐陽卿歌說:“這是你珍藏多年的百毒丸,聽說還是雁云山絕塵子所贈,我琢磨著今晚你也許能用到,所以我?guī)湍銕砹??!?p> 她將藥瓶塞入她歐陽卿歌手里,命兩個黑衣人脫下她的嫁衣,自己換上,又摘下她的頭冠,自己戴上,而后把自己換下的綠衣給她穿上,吩咐他們:“帶走!”
“來人??!救命!”歐陽卿歌掙扎著大喊。
江浣已穿戴妥當(dāng),照了照鏡子,滿意一笑,轉(zhuǎn)身對她說:“別喊了,沒有人會聽到的!”
歐陽卿歌看著緊閉的房門,一臉疑惑。
江浣走過來,解釋道:“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要不是姐姐你平日里對我大方,我怎么會有能力買通這些仆俾侍衛(wèi)?妹妹我,也不是不知恩圖報的人,為了不讓姐姐遺憾,我就讓你多留一會兒,好好欣賞一下太子殿下的風(fēng)姿!”
她說完,便對那兩個黑衣人使了個眼色,他們便把歐陽卿歌拖入距離床帳約六尺遠(yuǎn)的一個大衣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