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鳴楚轉(zhuǎn)頭,發(fā)笑的,正是那個眼鏡中年人。
見朱鳴楚轉(zhuǎn)頭,眼鏡中年上下打量了朱鳴楚一眼:“先生你是醫(yī)生?”
“不是?!敝禅Q楚搖頭。
“那你是做什么的?”眼鏡中年看一眼朱鳴楚曬得黑紅的脖子和小臂,道:“讓我猜一下,工地上的民工,或者快遞小哥?!?p> “沒錯?!敝禅Q楚點頭:“我送快遞的,以前也搬過磚。”
“哈哈?!毖坨R中年大笑出聲:“我說就是了?!?p> 他扭頭對旁邊一個人道:“國內(nèi)就是這樣,傳武吹,中醫(yī)吹,美食吹,其實傳武都是花架子,中醫(yī)都是安慰劑,也就是吃的還可以,但往往放的是地溝油?!?p> 朱鳴楚眉頭一皺:“你不是中國人?”
“我當然不是?!毖坨R中年一臉傲然:“我最多只能算華人?!?p> 然后還一臉歉意的對周圍點頭:“抱歉,我可以選擇自由,但無法選擇父母。”
這嘴臉,朱鳴楚怒火上涌,道:“你不信中醫(yī)?”
“哈?!毖坨R中年冷笑:“中醫(yī)就是這樣,先問你信不信,而不是說,能不能治?!?p> “這位暈機嘔吐的,我能治?!敝禅Q楚向珍珠女一指:“我給她扎一針,從扎針后到下飛機,她不會再嘔了,你信嗎?”
“不信?!毖坨R中年一臉傲慢。
“那你要賭點兒什么嗎?”
朱鳴楚冷眼看著他:“如果我做到了,你愿意輸點兒什么?”
“我會輸,哈?!毖坨R中年打著哈哈:“先說你輸了要怎么樣吧。”
“這里是兩百萬?!?p> 飛機這時已經(jīng)轉(zhuǎn)成平飛狀態(tài)了,可以開機,朱鳴楚打開手機,把帳戶給眼鏡中年看,帳戶里,有約瑟夫和吳萍給他轉(zhuǎn)的錢,馬神婆的二十萬,自己也存了點,加起來剛好兩百萬。
“如果我輸了,這些錢全是你的。”
朱鳴楚看著眼鏡中年:“但你若是輸了呢?”
“我不可能輸?shù)摹!毖坨R中年嘴硬:“中醫(yī)就是巫術(shù),沒有半點科學(xué)道理?!?p> “萬一你輸了呢?”吳萍插嘴,眼光森冷,她的威勢,朱鳴楚初見面時可是領(lǐng)教過的。
眼鏡中年給她一掃,竟是不敢與她對視,想了一下,道:“如果我輸了,我給他兩百萬?!?p> “一言為定?!敝禅Q楚說著,騰地站起來,取出針炙盒,抽一根銀針,他甚至不問珍珠同不同意,一針就扎在珍珠女右手的合谷穴上。
“呀。”珍珠女猝不及防,叫了一聲。
她老公有些怒了,瞪眼道:“你這人,也不問我們同不同意的嗎?”
“看到?jīng)]有,這就是中醫(yī)了?!毖坨R中年滿臉鄙視:“粗俗,野蠻,無禮,黑暗?!?p> “您說完了嗎?”
這次開口的,卻是珍珠女。
她本來往前俯著身子,隨時準備嘔吐,這會兒卻坐直了,一手撫著胸口,另一手伸著,因為上面扎著針:“如果您說完了,那么就讓我來說吧?!?p> 珍珠女微微一停,道:“一,我同意了,二,很舒服。”
她手在胸口輕輕拍了兩下,她身材不錯,很有料,這么一拍,彈力十足:“老公,我現(xiàn)在好舒服的,本來這里又悶又堵,就象車禍現(xiàn)場,現(xiàn)在全沒有了,就象給交警疏通了一樣,特別舒暢。”
“真的?。俊彼瞎煮@又喜。
“所以,你要給這位先生道歉。”珍珠女微嘟著唇,很嬌。
“當然。”她老公點頭,一臉歉意的向朱鳴楚致禮:“對不起這位先生,剛才是我失禮了。”
“不是?!敝禅Q楚禮貌的點頭:“應(yīng)該是我失禮了。”
他們兩個禮來禮去,眼鏡中年可就傻眼了,瞪著眼珠子呆坐在那里,就如給雷劈了的一只四眼蛤蟆。
“中醫(yī)還是有一手的?!?p> “當然啊,幾千年了。”
“那也不一定,好多中醫(yī)還是蒙的,不過針炙確實有效,歐美也承認的。”
“那個二貨,兩百萬哦,就這么輸?shù)袅??!?p>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
眼鏡中年清醒過來,叫道:“你們是在演雙簧吧,我就說了,大陸人就是這樣,低劣,到處是騙子?!?p> “你說誰呢?”珍珠女老公怒了,指著眼鏡中年鼻子:“我抽你啊?!?p> 他先前打那胖子,極為兇悍,眼鏡中年有些怕了他,鼻子里哼了一聲,閉上眼晴裝死。
這時前面有人叫:“這里有個暈機的,后面的大師,能給扎一針不?”
朱鳴楚倒也沒推辭,到前面,也是一個婦女,一針下去,馬上也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