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靄內(nèi),一片蒼茫,阻擋人的視線,讓人難以看清。陰陽二老正背對背的靠在一起,警惕地望向四周,防止辰夜偷襲。
可四周靜悄悄的,霧靄緩緩流動,沒有一點人影的樣子。
“大哥,那小子跑來去了?”白袍老者問道。
“不知道!”黑袍老者搖了搖頭:“剛剛一瞬間那小子的氣息突然消失了,我現(xiàn)在也察覺不到他在哪。”
“難不成是趁亂跑了?”白袍老者皺眉道。
“不太可能,說不定……”黑袍老者話音未落,周圍的霧氣快速流動起來,發(fā)出“嗖嗖”之聲,一道黑影在其中迅速移動。
“來了!”陰陽二老打起了精神。
黑影在陰陽二老周圍快速移動,留下一道道殘影,片刻后才慢慢消散。
“好快的速度!”陰陽二老心驚道。
“他這是什么寶術(shù)?怎么會有這般快的速度!”白袍老者問道。
“看他剛剛施展的羽翼應該是金翅大鵬的寶術(shù),還可能是純血金鵬的神通?!焙谂劾险咭姸嘧R廣,很快就猜出了辰夜所使用的寶術(shù)。
“哼!天階兇靈的寶術(shù)!”白袍老者冷哼了一聲:“這小畜生福緣不淺,竟然掌握了這等神通!”
金翅大鵬位于天階兇獸的頂點,其寶術(shù)自然神秘莫測,在世間流傳極少,縱然是武王府這等勢力也沒有收錄這等生靈的天賦神術(shù),此時白袍老者聽到辰夜掌有這等寶術(shù),心中難免升起幾分嫉妒。
“那就把他擒下來后再慢慢拷問。純血金鵬的寶術(shù)!這是我武王府要大興的前兆!”黑袍老者聲音有一絲激動。
突然,一道黑影身影一轉(zhuǎn),直撲白袍老者而來。
“找死!”白袍老者暴喝,二人心意轉(zhuǎn)動間,力量瞬間轉(zhuǎn)移到白袍老者身上,白袍老者氣息暴漲。
“受死吧!小畜生!”白袍老者白發(fā)飄揚,渾身綻放瑞彩,他張口一聲清嘯,吐出五色神光,向黑影沖擊而來。
黑影四分五裂,化成點點符文緩緩消散。
“符文凝聚成的幻影!”白袍老者心中一驚,連忙把力量轉(zhuǎn)移到黑袍老者身上,大喝:“大哥小心!他沖你來……”
話音未落,一只小小的拳頭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里……
“砰”
白袍老者倒飛出去,身形重重的砸在地上,有些不敢相信:“怎么可能!……”
辰夜趁勢追擊,施展極速追了過去,一腳踏在白袍老者的頭上。
“你!”白袍老者大怒,他什么身份?他在武王府內(nèi)地位極高,威勢滔天,可現(xiàn)在卻被一個毛頭小子踩在了腳下。
“轟”
地面顫抖,白袍老者奮為掙扎,掌臂揮動間地面龜裂,土石崩開,宛若一頭遠古巨獸在發(fā)狂,想要站起,擁有嚇人的神力。
“哼!”辰夜冷哼了一聲。砰砰兩聲發(fā)出,辰夜在他的背上狠跺了兩腳,白袍老者當即悶哼,嘴角淌血,軟趴趴的的伏在了地上,難以動彈了,失去了反抗能力。
“放開老二!”黑袍老者反應了過來,大喝。剛剛一瞬間,辰夜就破掉了他們二人的合擊之術(shù),并且將白袍老者重創(chuàng)。
“老狗,我說過話說太死容易被打臉的?!背揭固痤^來,冷冷地望過來:“現(xiàn)在該你了!”
……
“里面怎么樣了?”
“那皮孩子難不成敗了!”
“有可能,陰陽二老聯(lián)手能發(fā)揮出洞天境的力量,皮孩子再強也只是在搬血境而已。”
……初始地內(nèi),眾人議論紛紛。
“哼!那小畜生必敗?!笔驹谝慌月牭胶?,臉色陰鷲的哼了一聲。
剛剛他被辰夜狠揍了一頓后便直躺在地上,渾身骨頭不知斷了多少根,直到辰夜和陰陽二老大戰(zhàn)時武王府才來人幫他接續(xù)斷骨,治愈傷勢,此刻已經(jīng)能勉強坐起來了。
“那可不一定,他可是達到了搬血極境!”旁邊有人反駁。
“那又如何,充其量還是個毛頭小子,在我武王府面前什么都是!”石元淳發(fā)狠道。
“可就是這個毛頭小子把你打成這樣?!庇袔讉€不嫌事大,嘲笑道:“嘖嘖嘖,真可憐”
“你!”石元淳大怒,剛要反擊,可過大的動作牽動了體內(nèi)的傷勢,不由得又是一陣“哎喲!”,引得周圍一陣哄笑。
云煙如海,將辰夜他們徹底淹沒,沒有人能夠看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天吶!陰陽二老敗了”眾人驚呼。
霧靄散去,露出了里面的情形。
辰夜一只腳踩在白袍老者身上,一只手則提著黑袍老者。
兩人都十分狼狽,白袍老者身上血跡斑斑,渾身骨頭都不知道斷裂了多少根,而黑袍老者全身焦黑,身上還閃著電弧,時不時地抽搐一下。
“你剛剛說什么?”辰夜湊到石元淳身前,一臉無害地問道。
“你…你別過來!”石元淳臉色蒼白,驚恐地向后爬去,嘴里含糊不清地威脅道:“我是武王府的人!你動我會有大禍的?!?p> “放心吧,我只是想讓你幫我?guī)Ь湓挕!背揭挂荒樅蜕频匦Φ馈.斎贿@笑容在石元淳看來宛如惡魔一般。
“帶……帶什么話!?”
“讓你們武王府的人準備好寶血來贖人,一人十罐?!背揭拐f道:“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笔鞠乱庾R地點點頭。
“很好,我這就送你回武王府。”辰夜不等石元淳回答,直接一拳轟出。
石元淳“轟”的一聲爆碎,化作血光,從這里消失。
“嘶!這小子真記仇!”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個武王府的人這幾個月估計不好受。”
在虛神界死亡,在現(xiàn)實世界也要遭受重創(chuàng),元氣大傷,精氣神受損,最起碼需修養(yǎng)幾個月才能慢慢恢復。
這種傷害影響極大,令一個人的精神出問題,嚴重者甚至會失去靈性,日后修行都要出大問題。
“你!你竟敢勒索我們武王府!”黑袍老者己經(jīng)緩過來了,怒吼道。
“什么叫做勒索?這是交易!”辰夜糾正道:“用寶血來換你們兩個的狗命,你情我愿!”
“你!……”黑袍老者被氣的一陣哆嗦,半天吐不出話來。
接下來,辰夜作嫻熟,非常麻利,在這兩人身上翻找,上下摸索,開始搶劫。
可摸了半天后,什么也沒摸出,不由得臉黑:*#%*\*,兩個老窮鬼!連個寶具都沒有,還出混來!丟人現(xiàn)眼!”
“你……”陰陽二老氣到哆嗦,他們是何等高貴的身份,平日有誰敢不敬,現(xiàn)在居然被人在盤剝,在搶劫,還被人鄙視。
“噗”
其中白袍老者一口老血噴出,差點氣昏過去了。
遠處,眾人暈菜,能夠在虛神界具現(xiàn)化的寶具,那絕對了不得,誰沒事拎來啊,萬一有個閃失怎么辦?
寶具若是在虛界失掉,那么在現(xiàn)實世界就等若失去了器之精魄,威力驟降,長時間下去會淪為凡物。
“小畜生,你別得意!等我家毅兒來了,看他怎么收拾你!”黑袍老者咬牙。
“我家毅兒天生圣人,有無敵之姿,看你如何敵他!”一旁的白袍老者也憤憤道。
“什么,石毅要來虛神界?!”這個地方一下子炸開了鍋。
石毅兩字像是有一種魔力,讓在場的眾人沸騰,那是一個神一般的少年,簡直無法超越,一路走來,留下很多傳說。
無論是在現(xiàn)實的石國中,還是在虛神界,石毅之名都如天日般,璀璨無比,提起他,眾人莫不心顫!
“他自出世以來,至今未嘗一敗,戰(zhàn)績輝煌,如神臨世!”
“這一代中,沒有幾人可以與他相提并論,遠超同代,實在太強大了?!?p> 很多人感嘆,這個名字本身就代表了極境,難有人可以超越,他雖年少,但是卻足以傲世而行。
“他剛出生時就擁有雙瞳,這是上古圣人、神人的特征,注定要冠絕當世,與他生在一個時代,是很多同輩人的悲哀?!?p> “唔,近些年來,還有一些秘聞傳出,據(jù)說他是天生至尊,擁有無敵骨!”
“什么?!”眾人震驚。
“如此神資,將來注定要蓋世無敵,無人可攖鋒啊。”許多牙齒都要落光的老輩名宿都發(fā)出了這般慨嘆。
“哼,讓他來試試!”辰夜聽到周圍的議論,冷笑道:“一個四眼仔,看我怎么抽他?!?p> 眾人無語,堂堂重瞳者被罵成了四眼仔,這孩嘴未免也大毒了!
“孩子,別逞強。諸多天才都敗在了石毅手中,無論是現(xiàn)實中,還是在虛神界,與石毅爭鋒,只能會黯然收場”
“就是,那些可都是驚世的天才,但據(jù)傳,他們最終發(fā)現(xiàn)與石毅天地之差,根本不是一個數(shù)量級的?!?p> 這一刻,一些心地不錯的人勸解辰夜,告訴他不要去嘗試挑戰(zhàn)石毅,那幾乎不可能成功,只能自取其辱。
“這里是初始地,只能發(fā)揮搬血境的實力,他能有多強?”辰夜無懼。
很快,消息傳出去了,各地轟動,有人不僅要勒索武王府,還要在搬血境挑戰(zhàn)石毅,這得多么的自信與強大???
“消息可靠嗎,是真的嗎?”更高層次的洞天福地中,很多人震動。
“絕對可信!”
“到底是誰啊,竟然這么自負,難道真的要再現(xiàn)一個天縱神資的人了嗎?”
諸多寶地,即便有些前輩名宿以及各族的強大族主都被驚動了,很是關(guān)注。
“走,這次一定要去看一看?!?p> “不錯,我等也要去!”
……
“哼!好大的膽子!”
武王府內(nèi),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怒吼:“竟敢到我武王府頭上來撒野!吃了神明膽了!”
“現(xiàn)在不是說些的時候,陰海、陽天兩人不容有失,否則我們在虛神界的洞天福地由誰來守護。必須把他們救回來?!币晃焕险邉竦?。
“要不讓毅兒去虛神界走一趟。以毅兒的實力,絕對能拿下他!”另一位老者提議道。
“算了吧。毅兒正在修煉一門功法,不宜動手?!币晃煌赖闹心耆四柯逗猓骸安痪褪菐灼繉氀獑??給他就是了,大不了以后讓他加倍吐出來!”
……
另一邊,一位目生雙瞳的少年看著眼前的消息,輕聲道:“能擊飯陰海、陽天兩位長老,還是有點實力嘛?!?p> ……
有人要挑戰(zhàn)石毅,引發(fā)了一場軒然大波,各地震動,諸多在洞天福地修行的高手全都出關(guān)了。
近年來,從來沒有一天像今日這般熱鬧,初始地人數(shù)暴漲,是原來的十倍、百倍,人頭攢動,摩肩接踵。
“真是有趣!居然敢挑戰(zhàn)石毅。不虧是我看上的戰(zhàn)仆。”
初始地內(nèi),一位金發(fā)少年從通道內(nèi)走了出來,目光灼灼地打量著辰夜,滿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