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敢,她要是說出來了怕是這些人的看不起會更甚,即便是事實步時光也只能憋在心里。
她難道要去找個證人嗎?最好的證人就是溫故,可是他愿意承認以前他們也是好過的嗎。
彼時的步時光對這個結(jié)果是不確定的,但是她不敢賭。
現(xiàn)在想想,真是諷刺,還有什么不確定的,昭然若揭的答案自己還不確定什么,那個時候的她,真是活在自己的臆想里啊。
她委屈卻又只能故作堅強的昂起頭裝作什么都沒有聽到的樣子一步一步走回教室,她走的很慢,好像是在證明些什么,可是到底是什么,步時光自己也不知道。
三樓的溫故一上樓就見到了喬桐,剛才面對步時光時的面無表情剎那間蕩然無存,此刻的他與剛剛判若兩人。
“你干嘛去了,我半天沒找到你。”溫故笑著開口,聲音很溫潤,“要不是我上樓有事還找不到你?!?p> 這話聽起來很自然,狀似無意的遇見,熟絡(luò)的問候,一切都是那么渾然天成。
摘掉墨鏡的步時光讓人輕易就能看見那憋的通紅的眼眶,去他的上樓有事!讓溫故無意遇見發(fā)生的是她!是她啊……
為了不讓他失望,她甚至親手推動了這一切的發(fā)展!
瘦的只剩骨頭的雙手無意識的在鍵盤上敲著,她像個機械一樣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只是為了麻木自己的心,她不想記得了,真的不想了。
回憶只會一遍遍的提醒她,當(dāng)初的自己是有多么可笑,她自以為是堅持是多么諷刺。
步時光依舊每晚給溫故發(fā)消息,就算他不回復(fù),她也沒有放棄,他會看到的,不是嗎。
夜晚本就是一個容易沖動,感情用事的時間段,很少有人能在晚上想到或經(jīng)歷了情緒起伏的事情之后還能保持理智。步時光只是個普通至極的人,她,逃不過。
“溫故你是不是討厭我。”
“為什么每次找你聊天你都不肯回我?!?p> “我做錯了什么嗎?”
“我哪里惹到你了嗎?”
“溫故你要是覺得我煩你就告訴我啊?!?p> “你告訴我,我一定會消失在你眼前?!?p> “你為什么什么都不肯跟我說呢?!?p> “你不喜歡我哪里我可以改?!?p> “只要你告訴我,你理理我啊……”
一句又一句,是卑微的乞求,是情緒的外泄,是無力的吶喊。
夜里又有多少女孩偷偷崩潰,無聲的流淚,枕著濕漉漉的枕頭入睡或是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