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芊芊恍然大悟,她只是在恍神的時候,如靈魂出竅的想要堵住那個流血的洞,“噗嗤”一聲,她一只手下意識的又把那根標槍捅了回去。
倪流璧臉上僵硬的笑容一寸寸的龜裂了,可他還要忍著,因為他“的確”是一個雙腿沒有知覺的人,不僅如此,他還要符合人設的安撫旁邊慌張的要打急救電話的宋助理,“我沒事,不用著急,”
宋助理看著倪流璧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還有倪流璧腿上豎起來的標槍,他更加的感到驚悚了!
寧檬在一邊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腦勺,她只想到安慰蘇芊芊,所以她雖然知道倪流璧一直是在裝殘,也沒有說出來,不過看倪流璧這種樣子,她懷疑這篇文里后來的類似于“他不是雙腿殘疾嗎?為什么還能站起來把她逼到墻角吻她”的劇情會沒了。
看著被趕來的醫(yī)生抬上救護車的倪流璧,寧檬很有同情心的說道:“倪先生,以后要注意安全啊?!?p> 倪流璧的額角跳出了青筋,他的安全問題都是誰帶過來的!?
寧檬還在那里一手搭在蘇芊芊肩膀上安慰著蘇芊芊,倪流璧陡然有了一種自己不僅要進醫(yī)院,就連妹子也被人泡了的錯覺,他雙手扣緊了擔架的邊緣,因為失血而臉色蒼白的面容很是難看。
他開始忍不住合理的猜測,寧檬這個女人究竟是不是已經(jīng)開始懷疑他在裝殘廢,這才使了這么多的奸計,說不定那個女人就是倪家其他人派過來的,而讓他受傷的目的,就是為了看看他究竟是不是在裝殘廢。
既然如此,倪流璧就更加不能著了她的道了。
面對醫(yī)生說要打麻醉藥的說法,倪流璧硬是擠出一抹笑容,“不用了,我的腿反正也沒有知覺,感受不到痛?!?p> 醫(yī)生也震驚了,大兄弟你笑的一張臉都扭曲了,還說感受不到痛呢?
倪流璧在心底里冷呵了一聲,不要以為他猜不到這輛救護車上的醫(yī)生都是被那個女人收買了,這點小兒科的陷阱,他是絕對不會掉下去的。
所謂的與空氣斗智斗勇,大概就是講的倪流璧這樣吧。
為了安慰蘇芊芊,寧檬還特意陪著蘇芊芊吃了頓飯,把知心大姐姐的形象演繹的淋漓盡致,等回到了小區(qū),她看到了在那長椅上坐著一個熟悉的少年。
他的手上是一捧野生的白色小雛菊,干凈的過分,就顯得與他身上的穿著有些格格不入,然而在他抬眸看到她的時候,他唇角微微上揚,落日的余暉溫和了他的臉部輪廓,一雙眼里也如熠熠生輝,成功的奪走了他懷里抱著的那一捧白色小雛菊的光彩。
他面帶微笑,語氣溫和而又磨人,“我等你好久了,姐姐……”
也許是夕陽迷了人的眼,寧檬看著那坐在光輝里的少年,他臉上的傷沒有了,初見時的陰郁感也也沒有了,可她卻莫名覺得現(xiàn)在的他更有了一種難以捉摸的詭異感,卻也神秘到有了一種引人窺探的欲望。
或許更準確來說,他越發(fā)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