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從未有過此人
藏書閣,就坐落在主峰之上。
白蓮和陳紫云不一會兒,便徒步來到了藏書閣,
在執(zhí)事那里登記了身份玉牌后,兩人步入了藏書閣內(nèi),站在一排排書架之前。
“師姐,我此行是要尋找煉丹類的書籍,你呢?”白蓮開口問道。
“我呀,要找陣法類書籍?!标愖显瓶戳搜鬯闹?,回了一句。
“那我們先分開各找各的吧。”
“好?!?p> 兩人點頭,而后各自朝著不同的方向而去,白蓮很快來到煉丹類的書架前,在書架上瀏覽了一番,很快便從中抽出一本《煉丹總綱》,她看了眼四周,發(fā)現(xiàn)藏書閣內(nèi)還有一些空閑的座位。
藏書閣內(nèi)設(shè)有許多長桌,配有椅子,就是為了讓弟子能更好在藏書閣內(nèi)全身心投入看書。
她走了過去,拉開一張椅子緩緩坐下,開始翻看手里的煉丹總綱。
輕微的翻書聲嘩嘩作響,有一種寧靜的感覺,白蓮看得入神。
許久,一個男子在她對面坐下她也未曾發(fā)現(xiàn),這男子翻開手中書籍,也是沉浸在書中的內(nèi)容里。
不久,陳紫云拿著一本書籍找了過來,來到白蓮身側(cè)拉開椅子坐下,隨意瞥了眼對面的男子,頓時驚呼出聲:“楊延師兄!”
白蓮聞言驚愕抬頭,看向?qū)γ娴哪凶樱彩怯行┮馔?,急忙出言問好:“楊延師兄,早上好?!?p> 楊延作為掌門的親傳弟子,修行不過百年,便已經(jīng)突破了金丹期修為,是蒼云門當(dāng)之無愧的奇才。
身份地位,自是要比他們這些內(nèi)門弟子高貴許多,平時可都是很難見著面的。
楊延抬起頭,看了眼兩女,微微點頭:“嗯,早上好?!?p> “楊延師兄,你什么時候來的?”陳紫云笑著問道。
“我已經(jīng)在這藏書閣待了三天三夜了?!睏钛游⑿Φ馈?p> 陳紫云和白蓮微微愕然。
白蓮感慨道:“楊延師兄作為掌門的親傳弟子,不過百年便突破金丹,在修行上還如此廢寢忘食,真是讓我們汗顏吶?!?p> “是啊,楊延師兄真是我輩楷模啊?!标愖显泣c頭符合,亦是有些慚愧。
人家修行天賦比她們高,修行上更是比她們努力。
楊延聞言,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嘆了口氣,抬起腦袋,說道:“我這算不了什么的,一月之前,我遇上了一位前輩,我才知什么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哦。”兩女頓時來了興趣,“讓楊延師兄都佩服的前輩,不知可否與我二人說道說道?!?p> 楊延想了下,便點點頭,問道:“兩月之前的那場天地異象你二人還記得吧?”
白蓮與陳紫云點頭,那場天地異象驚世駭俗,令人震撼,這一生怕是難以忘卻了。
“你們所不知道的是,那場天地異象,其實是一個人所為?!睏钛拥f道。
“什么?”
兩女驚詫,微微張著嘴,一臉吃驚樣子。
那場天地異象,席卷了整個云洲,至今讓她們回想起來,仍是震撼不已。
但她們實在無法想象到,這場天地異象,竟然只是一個人弄出來的?
這個人得有多高的修為啊?
她們都只是筑基期的小菜鳥,實在很難想象,到底要多深的修為,才能引起那么驚天動地的天地異象。
“掌門回來之后,便讓我下山去大秦王朝,去查清一位散修的身份,就是這位散修前輩,讓我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高人,真正的高人,都是不顯山露水的,我一時輕狂,得罪了前輩,幸好前輩饒我一命。”
楊延說起此事,仍是有些心有余悸,若是當(dāng)初秦南沒有手下留情,只怕他早已身死道消了。
“就是一月之前,你負傷回來的那一次?!标愖显瞥雎?。
一月之前,楊延重傷歸來,驚動了整個蒼云門,她們也得知了此事。
可這事最后就不了了之了,沒了下文,時間久了,也就被人漸漸淡忘了。
“是的?!?p> 楊延點頭,接著說道:“后來,經(jīng)過我?guī)煾档拇_認,此人就是當(dāng)初在極晝之漠之中,引起那場天地異象之人?!?p> 楊延語氣平靜,白蓮與陳紫云眼睛緩緩睜大,好似楊延那平靜地聲音,傳入她們耳朵里,就如閃電雷鳴,震得她們耳膜發(fā)潰。
楊延又嘆了口氣,“前輩讓我知道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所以我回來之后,除了幫著我?guī)煾得β狄恍┳陂T內(nèi)的雜事之外,就一心撲在修行之上。”
漸漸回過神的陳紫云和白蓮恍然的點了點頭,臉色仍是有些呆訥。
“那楊延師兄,這位前輩長什么樣子?”
陳紫云好奇道。
像前輩這種不顯山露水的高人,一定是鶴發(fā)童顏,仙風(fēng)道骨,氣質(zhì)淡然,清塵脫俗。
楊延緩緩道:“前輩看起來不過雙十年紀,身著一襲素白長衣,一頭黑發(fā)散披在身后,容顏之俊美,天下無雙,氣質(zhì)之出塵,好似嫡仙臨凡塵!”
“果然不愧是仙人風(fēng)姿?。俊?p> 白蓮與陳紫云眼里流露出些許憧憬,她們修行問道,不就是想成為像前輩這樣的高人嗎?
楊延將兩人反應(yīng)盡收眼底,笑了笑,沒有說什么,繼續(xù)低頭看書。
每一個修行之人,都向往前輩吧,他正是將前輩當(dāng)成了榜樣,這才更加勤勉修行的。
“對了,楊延師兄,你可知最近從外門晉升了一位內(nèi)門弟子,名叫秦北,他的洞府在何處?”
安靜了一小會,陳紫云忽然問道。
“秦北?”楊延聞言微微皺眉,面露思索。
最近一次外門弟子晉升內(nèi)門的事宜,就在五日之前,還是掌門為了鍛煉他的能力,特意交于他處理的。
此一次晉升的內(nèi)門弟子,不過二十余人,這些弟子的起居生活、及安排修行洞府等生活瑣事,都是他一手安排的,姓秦的弟子倒是有,但叫秦北的,卻好像是沒有。
他搖了搖頭,“若這秦北當(dāng)真是最近才晉升的內(nèi)門弟子,聽到這名字,我應(yīng)該是有印象的,但我對這名字,卻是生疏得緊,應(yīng)該不是最近才晉升的吧?”
楊延的反應(yīng),讓兩女也是有些愣了,面面相覷,都有些懷疑自己了。
“是的,他是最近才晉升為內(nèi)門弟子的,楊延師兄若是不記得便算了吧?!卑咨忺c了點頭,一副肯定的態(tài)度。
也許楊延師兄只是忘記了吧,不過不要緊,秦北師弟只要住在主峰上,她們以后就還有見面的機會。
“不,若此人真是最近才晉升的,我應(yīng)該有印象,但我卻毫無印象,那就說明只有兩種可能,要么是我的疏漏,要么就是門內(nèi)混進了外人,此事可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