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慕容珩
作為顏桑國的二皇子,慕容珩完全沒有皇子的樣子。此話怎講,這個人要不是那一張臉出眾,低調(diào)的一點姓名都沒有。走在路上肯定會被人說那是哪家的公子,好生禮貌,一點架子都沒有。慕容珩向來在宮里不怎么受寵。因為不受寵,皇帝竟然最早給他給了宅子給了封號叫他搬出去了。換做別的別人是屈的屈死,哭著喊著請父皇饒了,這慕容珩當(dāng)即跪下來謝旨,沒有一絲留戀的轉(zhuǎn)頭叫人趕緊收拾了宮里的住處搬了出去,只有日日早朝才會出現(xiàn)在朝堂之上,他父皇眼前。話說這皇上也是納了悶了,怎么的這老二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啊,但是見著還算聽話,也不鬧事,偶爾還能給上好意見,也就不多做為難。
你問我這慕容珩為什么不受寵?因為小時候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兒。什么事兒,你聽我慢慢跟你講。
慕容珩算是皇子里聰明的,小小年紀就能背很多拗口難讀的文章,并且精通各國歷史但就是武功不怎么樣。。但是問題就出在這上面了。那是一年的元旦,恰好邊境胡人來朝,要與各位小皇子比試比試。胡人的公主舞了一段,就見著慕容燁皺著眉頭被皇上叫上去舞劍。慕容燁雖然不情愿,卻也握著劍好好的認真的舞了一番,在眾人的掌聲叫好中就下來了。慕容珩在底下眨著眼,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對面的胡人的公主,結(jié)果皇上不悅的點了名讓他跟胡人的一名武士朝堂上比武。慕容珩武功方面還不如慕容華呢,當(dāng)然是被打的嗷嗷直叫,又因為年紀小,也沒想什么皇上的面子什么的,完全放開了在那兒哭,搞得皇上只好連連揮手叫人把他拉下去。這一拉下去,背的文章就沒在皇上面前展示。沒展示,皇上就覺得這兒子啥也不是,對他的態(tài)度就冷淡了很多。
隨著慕容珩長大,慕容珩一直覺得這是他的黑歷史,皇上也確實看著這兒子有些可取之處,就是行事太不像皇子的作風(fēng),不完全是壞事,但也不是什么絕對的好事。在聽了太子明里暗里說過幾次慕容珩的壞話后,就更不喜歡慕容珩這個二兒子,就干脆讓他搬出去了。
慕容珩支著腦袋,想到小時候做的事,又嘆又笑,但總歸還是笑著。想起肖懷清的小時候,就笑的更厲害了。如果說肖懷清小時候跟誰最親,那必然是宮墻里的一個慕容珩,宮墻外的一個吳景和。
吳景和倒是不能事事次次進宮來,但是肖懷清可以啊。肖懷清是異姓王爺?shù)膬鹤?,是淮南王府的世子爺,一來就找慕容珩。慕容祁倒是顯示過親近,但是肖懷清在其搶過幾次他的小玩意兒之后就發(fā)誓在也不跟慕容祁玩兒了。肖懷清還比慕容燁小上一歲,慕容燁從小就冷個臉,說的話通常不是嚇肖懷清就是揍肖懷清,肖懷清也就放棄跟慕容燁玩兒了。至于慕容華,兩人同歲數(shù),而且慕容華脾氣暴躁,又愛鬧騰,一言不合就摔東西,還好肖懷清吃了慕容祁的虧,早見看見慕容華就趕緊溜走。這過來過去,宮墻里好說話又愿意跟他好生玩兒的只有慕容珩了,所以兩個人是感情深厚。慕容珩還提肖懷清擋過淮南王的打,弄的淮南王也是差點要到皇上跟前去請罪。
慕容珩想到這些就哈哈大笑起來,現(xiàn)在的肖懷清跟小時候的差太多了,真是想想都覺得還是小時候的肖懷清最好拿捏了。怎么現(xiàn)在變得這么不可愛,打也打不過,連文章也是不如人家了。
“我來的路上可無緣無故打了好幾個噴嚏了,定是二哥又在說我的壞話。”肖懷清和吳景和推門而入。
“我好端端說你壞話做什么?!蹦饺葭窨扌Σ坏?,然后對著門外的婢女道:“把那日從易安那兒拿來的杜仲泡了端上來?!?p> “看起來是事情進展的相當(dāng)順利?!毙亚逄谷坏淖隆斑@都喝上易安的茶了?!?p> “你是沒見老三的眼神,就快把我吃了。”慕容珩訕笑一聲,摸摸了自己的鼻尖。
“你去人家的地兒總提人家的心尖兒,沒把你打出來還要幫你忙可真是做的十分仁義了?!毙亚骞饴牰贾滥饺轃钍鞘裁幢砬?,尚易安又是什么表情。
“天地良心,我只問易安睡眠不好要喝什么茶,多的可是一句都沒說?!蹦饺葭窨墒潜硎緹o比的無辜和委屈。
“那改日見了慕容燁我?guī)湍銌枂??”肖懷清不懷好意的挑挑眉,隨即嚴肅道“瘟疫之事如何?”
“且不說這個,陸衍陸漫音有沒有消息?”慕容珩對著吳景和點了下頭“周敘那邊呢?”
吳景和準(zhǔn)確的接收到慕容珩的示意,如實道:“發(fā)來三封小報了,說是沒有什么太子的人的蛛絲馬跡,但是沿路過來有不少的奇怪之事。但現(xiàn)在也不是管這些事的時候,只能叫當(dāng)?shù)氐目h令都抓緊些,他再過三日就會到達京都了?!?p> “陸衍跟陸漫音在半途中兵分兩路,各帶著十個人走不同的路線。但是也說是沒有什么特別的消息?!?p> “嗯,我的人也是這么說的?!蹦饺葭耦D了頓“這么說來就是他派人北上的事情有人給他遮蓋的干干凈凈?!?p> “北上如果真的是為了前朝臨幽皇陵的黃金之事,這么做也不奇怪。派人北上之事是我們潛伏在東宮的暗線報回來的,但是具體的還是我們猜測,而那位暗線也是死在北上的路上。”肖懷清努力回想那晚上那暗線說的話,還想挖掘點什么消息。
“思來想去,北上的理由少的可憐?!眳蔷昂徒又馈?p> 三人沉默了一會,直到那三杯熱氣騰騰的杜仲茶被端了上來。那婢女走后,慕容珩才再次開口道:“那就只能盯著他下一年的動作。行事詭秘,要多加人手才行?!?p> 肖懷清和吳景和兩個人點頭。
“慕容華那邊應(yīng)該還有一月有余才能回來,所以我們要好好準(zhǔn)備才行?!?p> “那是自然,不過我的人給我?guī)Щ貋砹肆瞬坏玫臇|西。”肖懷清拿出那一疊紙,把御澤川說的事詳細的給慕容珩說了一遍。
慕容珩好看的眉頭擰成一個疙瘩,不解的道:“這是為何?大理寺這些人天天是坐著吃閑飯的嗎?”
“聽澤川的口氣,大理寺要么不知道人死了,要么就是身份契和人死了的事都被瞞著。”
“怎么會這樣,這是到底怎么回事。就你說的來看,這幕后主使肯定是皇室之人了。沒有能有更大的權(quán)利了?!?p> “是這樣的。所以我要和御澤川再去百余城一趟,在此期間,錦鴻會在京都幫你?!?p> 吳景和點點頭,又慘兮兮的垮下臉。
慕容珩見吳景和這樣子,突然道:“皇上給你賜婚了?!?p> “什么?”吳景和差點沒打翻桌子“真的?”
“假的?!蹦饺葭竦男θ菥涂爝值侥_后跟去了,得逞了的樣子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吳景和倒吸一口涼氣,沒生氣,但是更加沉默了起來。肖懷清趕緊道:“你別跟他提這個?!毙亚甯饺葭袷寡凵?。
這下輪到慕容珩慘兮兮的垮下臉了,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委屈。
肖懷清道:“我們再過三日就出發(fā)。”頓了頓又道“明年的京都廚藝大賽什么時候開始做準(zhǔn)備?”
“你怎么突然問這個?你往年都不關(guān)注這個的呀?!?p> “廢話真多,快告訴我?!?p> 慕容珩瞪了肖懷清一眼:“二月里準(zhǔn)備名冊,三四月準(zhǔn)備賽制流程,四月到六月比賽?!?p> “這樣?!毙亚遢p柔的笑了一下,看的慕容珩起一身雞皮疙瘩,內(nèi)心真是凄涼極了。這么看來,他這個弟弟,應(yīng)該是淪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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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懷清:我要去百余城勸晚棠參加名廚大賽!
吳景和:……
肖懷清:我可以!
吳景和:……
慕容珩:我到底說錯什么了
吳景和:……
淮某:景和啊,沒事的。小事情
吳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