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用腳踢了踢地上那東西,“這東西是動物還是植物?”
方瓊大口喘著氣,“恐怕已經(jīng)已經(jīng)變異了?!?p> 周雨認(rèn)同的點(diǎn)點(diǎn)頭。
周雨問她:“你當(dāng)時怎么知道用水?”
方瓊愣了一下,然后道:“我猜的,河邊那怪物不也是怕水么?賭一把。”
周雨看了她一會兒,:“那你挺幸運(yùn)的。”
方瓊對她笑了笑,“怎么?你不信我?”
周雨:“我應(yīng)該嗎?”
“我不會害你?!狈江傄荒樥J(rèn)真。
“為什么?”周雨不相信有無緣無故的善意。
方瓊拍拍身上的雜草站了起來,“我和林曼有仇,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是嗎?而且,你才是林家的女兒吧”
周雨上前一步,擒住她的手,“你威脅我?”
方瓊掙開她,“我說了,我不會害你,如果你害怕林曼狗急跳墻我可以幫你殺了她?!?p> “…不用,林宇還需要她?!边@是實(shí)話,周雨也需要林曼這個擋箭牌。
而且林曼一路走來作死的操作,如果沒有林家女兒這個身份保護(hù),早就被林宇放棄了。她不會主動表明身份,只會陰陽怪氣諷刺兩句,還有就是報復(fù)林宇。
見周雨拒絕方瓊也沒再說什么,她扭了扭被藤蔓束縛后紅腫的手腕。
“那我們現(xiàn)在回去?”她打量著四周,依舊是在森林里,她從被束縛到被周雨救下也就幾分鐘,應(yīng)該離林宇他們不遠(yuǎn)。
周雨沒有說話,臉色有些難看。
來時的路消失了!
她環(huán)顧四周,痕跡消失了。
一路追過來不管是她留在地上的腳印還是藤蔓留下的拖痕都沒有了。
她突然想起方瓊被捉時,自己高聲求救,那些人好像更本沒聽見的樣子。
…就像…兩個世界一樣。
周雨被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弄得脊背發(fā)涼,連忙止住發(fā)散的腦洞,可不能自己嚇自己。
與其在這兒胡思亂想不如一步一步去尋求真相。
“走吧,往這邊?!绷珠g散落的光淺淺落下,抬頭看不到太陽的方位,只有層層疊疊的樹枝樹葉,周雨只能盲選方向。
方瓊腳傷還沒好,周雨攙扶著她,兩人跌跌撞撞的前進(jìn)。
………………
營地里,留守的人都在休息,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兩人去了很久都沒有回來。
林宇在兩人離開后就和郭昂繼續(xù)去收集飲水,此時正往回走。
回到營地,目光從林曼身上掃過,林曼眼神迷蒙呆愣的看著前方,其他人或或靠或躺的在地上休息。
少了兩個人。
“方瓊她們還沒回來?”
此話一出,營地里的人才覺出不對勁。
“…沒有!”杜勇愣了一秒才回過神來,“她們沒回來!”
林宇臉色沉了下來,“兩個人離開這么久你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我…我剛才靠著樹,好像…睡著了?”杜勇不敢看林宇的眼睛,剛才他喝了周雨帶回來的水,就靠著樹休息,然后就覺得整個人非常放松,就這么迷迷瞪瞪的,他也不太清楚自己睡沒睡著,林宇他們回來的時候,他是知道的,但腦袋里就像蒙了層沙一樣,醒不過來。
林宇看向其他人,都不太清醒的樣子,就知道指望不上他們了。
他往兩人離開的方向走去,到了之前看見兩人的地方,可惜,一點(diǎn)痕跡也沒有。
郭昂也跟了過來,高聲喊了兩人的名字,也沒人回應(yīng)。
兩個大活人就這么消失了!
“怎么辦?”郭昂問到。
林宇看著密林,林間隱隱綽綽不知道有什么樣的危險隱匿其中,貿(mào)然和大部隊(duì)分開不是明智的選擇。但,他有自己的事要做。
“再等半個小時,要是她們沒有回來我們就先走?!?p> 郭昂眉頭皺了一下,他看了林宇一眼。其實(shí)比起林宇他更相信林芳。這段時間的相處,林芳看起來比林宇靠譜多了,他覺得要是有林芳在,他們活著回去的幾率要大一些。
真的要放棄她嗎?
“半個小時要是她們沒回來,你們就先走,我去找她們?!?p> 林宇詫異的看著他,“你別忘了,是我雇傭你的?!?p> 郭昂冷笑一聲,“你當(dāng)時可沒說我們還要對付那些東西。”
林宇一時語塞,他也沒有想到上島候會遇到那些東西。
他不同意郭昂擅自離開,這些人里只有杜勇和郭昂能用得上,若是后面又遇上危險,他們又少了一個戰(zhàn)斗力。
他不敢想那場面。
“既然你這么說,我們協(xié)議作廢,找到她們。如果能活著出去,會給你一份補(bǔ)償。”
郭昂沒有意見,“能活著回去再說。”
半個小時后。
周雨兩人沒有出現(xiàn),林宇拉著林曼離開,離開前最后看了一眼周雨兩人消失的方向,路過郭昂時叮囑了一句。
“我會沿路在樹上做記號,若是找到她們你們跟著記號走?!?p> 郭昂點(diǎn)頭,“知道。”
接過杜勇遞過來的兩個背包,那是屬于林芳和方瓊的。
“郭哥,你找到林芳她們要快點(diǎn)追上我們啊。”杜勇聲音帶著恐慌和惴惴不安。
他走在最后壓陣,護(hù)著中間兩個老弱。
這隊(duì)伍,確實(shí)堪憂啊!
郭昂想著,面上安慰道:“你們先走,我找到她們就過來?!?p> 看著他們離開,郭昂身上掛著三個背包,向著周雨兩人消失的地方走去,沿路的樹上每隔一段路就做一個記號。
林間偶爾有風(fēng)過,樹葉摩擦發(fā)出沙沙聲,郭昂回頭,看到不遠(yuǎn)處的樹上被砍得樹皮翻開露出的白色樹干,那是自己做的記號。
他已經(jīng)走了近三個小時了,別說人了,他連個腳印都沒看到。
“林芳~!”
“方瓊~!”
郭昂喊了兩聲依舊無人應(yīng)答,只有樹葉沙沙聲回應(yīng)他。
在身旁的樹上留下記號郭昂繼續(xù)前進(jìn),“林芳~方瓊!”
繼續(xù)向前,沙沙聲驟然增大,好像一瞬間有人打開了音響。
“林———!”一個芳還未喊出口,便被人捂住了嘴巴,郭昂瞳孔收宿,身體緊繃,被人按倒在腳邊一片落葉上。
“噓~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