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早,裴宏志一早就提著早餐來到病房,看見的畫面是異常溫馨的,簡直讓人羨慕嫉妒得不忍心打破。一床被子蓋著兩個人,男生半躺著,女生半趴著,安寧而美好,可是卻被他莽撞的推門聲給打擾了。
靳鈞緩緩的睜開朦朧的雙眼,看到裴宏志在病房的門口進退兩難的躊躇著,于是坐了起來“早啊,裴哥?!辈煌樖滞屏送频尿唑?。
裴宏志虛笑一下,走了進來,眼睛不住的打量著睡在一起的倆人,“早!”
蜻蜓睡得腰酸背痛,還以為是嬈哥的惡作劇,閉著眼睛一手招呼過去,“滾。”
“啪”一聲,蜻蜓的手剛剛打在靳鈞的重要部位上,裴宏志和靳鈞都驚呆了,而始作俑者卻仍沉溺在她的夢鄉(xiāng)當(dāng)中,全無所覺。
靳鈞頓時又羞又惱,可是也不能把她怎么樣呀!他嫌棄的用力撥開蜻蜓的手,整張臉火燒般的滾燙,為了避免裴宏志看到他的窘迫,他只好低著頭,狠狠的盯著睡得一臉香甜的某人。
呵呵呵!這出戲有點意思!好像神反轉(zhuǎn)的節(jié)奏呀!沒想到小妹居然也這樣生猛??!裴宏志的嘴角不可壓抑的輕輕扯動著。“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p> 靳鈞聽出裴宏志話里的曖昧,他更加羞憤了,大聲的喝斥著,“方青穎!”
“到?!彬唑淹蝗槐稽c了名,她還以為是在課堂上睡覺被抓包呢!嚇得整個人都站了起來,用袖子抹了抹嘴角和臉頰,后知后覺的看著病房里的兩個男生。
她用了三秒才反應(yīng)過來,慣性的揚起她的招牌假笑,“早啊,裴警官?!?p> 裴宏志意味深長的給了她一個贊賞的眼神,笑著回應(yīng)到,“早,洗把臉吃早餐吧!”
吃過早餐之后,靳鈞打發(fā)蜻蜓回去補眠,他可不想裴宏志和她有過多的接觸。
蜻蜓其實早就想回去了,昨晚上沒洗澡、沒睡好,難受著呢!
她如蒙大赦的跑出了醫(yī)院,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宿舍,碰見剛剛起床的嬈哥,莉莉和秦靜都沒在宿舍。據(jù)嬈哥說今天是聯(lián)校物理競賽,靳鈞昨晚臨時通知她們說身體不適,無法參加,只能讓莉莉頂替了。
蜻蜓一想,靳鈞昨晚好像是有打了個電話,她當(dāng)時還以為給那位視頻“小女友”打的呢!
一通洗刷,蜻蜓才能躺在她的小床上,本想好好的彌補一下她受驚嚇的睡覺神經(jīng)。可不想身材魁梧的嬈哥硬要擠上來,把上鋪的小床搖晃得像大海中的一葉小舟。
“我睡覺,別煩我,行不?”
“不行,交代完了再睡!”
“昨晚上都說了?!?p> “我想了一晚上的話,還沒跟你說呀!”
“屁話!滾?!彬唑延帽蛔影☆^,掩耳盜鈴般的拒絕與嬈哥交流。
嬈哥也沒去扯她頭上的被子,她邪惡的笑了笑,用大屁股在小床左右晃動,雙臂還隨著節(jié)奏擺動,那可伶的小床猶如行駛在風(fēng)浪之中,晃呀晃呀。
蜻蜓不淡定了,立馬坐了起來,“你夠狠的!想同歸于盡是吧?”
“看,不理姐姐的后果很嚴(yán)重吧?”嬈哥奸笑著,還朝蜻蜓拋去一記威脅的眼神。
蜻蜓把被子一扔,盤起雙腿,“有啥屁話就快說,說完我就睡覺?!?p> 嬈哥也轉(zhuǎn)身面向著蜻蜓,學(xué)著她盤腿坐著,“我剛開始是看著朋友的份上,才信你50%的,可是經(jīng)過昨天的事,我現(xiàn)在是100%信你了?!?p> “沒把我當(dāng)神經(jīng)病就算不錯了,謝啦!完了!”說著,蜻蜓又要往床上倒下去。
嬈哥眼疾手快的一把揪住即將倒下的身軀,“沒說完呢!人命關(guān)天呢!”
“又咋了?”
“你說他這次沒死成,還會有下一次不?”
“姐,安啦!我已經(jīng)暗示過了,要他自個注意了?!彬唑巡还苋叨?,像個失去支撐的木偶般,仰臥在床上,合上眼睛。
嬈哥一屁股坐到蜻蜓的大腿上,傾身而下,以一種俯視的姿態(tài)說到,“他一個人怎么注意,你說?”
“那要怎么辦?要不要24小時貼身保護他!”蜻蜓被嬈哥煩透,沖著她大聲嚷嚷到。
這一吼之后,房門被人推開,宿管楊主任探進頭來,視線巡視一圈之后,落在上鋪那對姿勢怪異,引人遐想的倆人身上。
楊主任是個三十幾歲的女人,而且是大齡剩女,為人不拘言笑,一雙深度近視眼,還常常不帶眼鏡,經(jīng)常認錯人,鬧出不少笑話,女生們都在背后叫她“老姑婆”。
“你們在干嘛?”老姑婆幾步?jīng)_進宿舍,指著床上的倆人,大聲的質(zhì)問道。
嬈哥心里暗叫不好,這次玩大了,訕訕的從蜻蜓身上爬了起來,坐到一邊,扯出一個極之難看的笑容說到,“沒干嘛,鬧著玩呢!”
蜻蜓也被老姑婆的突如其來嚇了一跳,從床上慢慢坐起,郁悶的拖著頭。
“方青穎,你有沒有受欺負?大膽的跟老師說。”老姑婆那雙眼睛怒瞪這嬈哥,好像她真的做了什么壞事似的。
蜻蜓認命的嘆了一口氣。想睡?看來連門縫都沒了!她轉(zhuǎn)溜著眼睛還是先把老姑婆弄走吧,不然誰都別想好過,“楊主任,我剛才不小心撞了頭,叫吳嬈給我看呢!可她沒看出啥,要不你幫我看看唄!”
老姑婆今天也沒帶眼鏡,你叫她能把人看清楚都算不錯了,還指望她看啥呢!
“你不舒服就去醫(yī)務(wù)室吧,我還有其他事呢?!崩瞎闷拍强磻虻男膽B(tài)瞬間熄滅,心心不忿的瞪了幾眼床上的倆人,踏著滴滴噠噠的高跟鞋走了出去。
“你丫的,嚇?biāo)牢伊恕!眿聘绲雀吒穆曇暨h去了,才拍著胸口說到。
蜻蜓一腳揣上嬈哥,“你就會欺負我,老姑婆慫你,你就蔫了?!?p> 嬈哥一把抱住蜻蜓,作勢要吻上來,“我就愛欺負你怎么著?那個……剛說到那了?”蜻蜓白了她一眼,故意不去提醒嬈哥。
“對,你說的對!”嬈哥想了一會,忽然說到?!拔矣X得有必要24小時保護他?!?p> “這次你去吧!”蜻蜓和靳鈞相處了這些天,已經(jīng)累得她夠嗆的。
“上次,不是說了嘛!我的目標(biāo)比較大,不合適。再說,靳鈞那樣的貨色,你也不虧是不是?”嬈哥曖昧的朝蜻蜓擠了擠眼睛。
“不去!就算我白天去保護他,那么晚上呢?總不能也去保護他吧?”
“你們怎么說,都是有過命的交情,對吧!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那你還不如昨天不救他呢!”嬈哥一發(fā)雷霆之威,頗有氣勢的訓(xùn)斥著蜻蜓。
“行行行,我想想。我要休息一會才能想的出來,能先讓我睡會嗎?女皇!”
“好吧,本王就給你半天時間,若是靳鈞面首有半點差池,你就提著腦袋來見朕?!眿聘缬锰m花指戳了戳蜻蜓的腦袋,一躍而下跳下床去。
靳鈞面首?“嘿嘿~~~”蜻蜓用被子把頭蒙住,躲在里面嘻嘻的笑個不停,困意早已被嬈哥折磨的所剩無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