販子嘰里呱啦的跟我說了半天,就跟唐僧念經(jīng)一般,煩的我頭疼,也徹底將我給繞進去了。
大概就是說,不好切,我這一刀下去,切多少算多少。
“成!多給我劃點棗!”
販子一刀劃下,切下了一大塊。
“夠不?”
我連連點頭。
好嘛,這小子手挺黑,還真劃掉不少。
不過也好,看著一車的切糕才賣了一點,幫忙開下張。
外地人在這大城市混,多少不容易。
“五百四!”
“多少?!”
販子說得挺清楚,只是我有點不敢相信。
“五!”販子伸出手來比劃著,“五百四!”
五百四?!
就這一塊?!
我趕忙抓過來掂了一下。
好嘛,沒想到這壓秤,我這一把險些沒抓起來。
五斤多沉。
“不是,你剛才不是說,十塊一斤?”
“兩!十塊一兩!”
“這么黑?”
這么算的話,這一車切糕的價格要上萬了。
我發(fā)現(xiàn)這人果然不能有多余的同情心。
我只是想找點東西墊墊肚子,五百四的一頓早飯,我還沒有能力接受。
當我準備離開的時候,周圍賣切糕的販子,一個個都圍了上來。
“說誰黑呢?瞧不起我們外地人?”
這社會上有些人就是這樣,有一點不合適,就扣個高帽子,上升到群體上。
比如你說一個女的不好,他估計給你扣上歧視女性的帽子。
“咋滴?你們還想強買強賣?”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出租車的的哥探出了頭來。
“兄弟,別跟他們一般見識!幾個外地人嘰里呱啦的也不知道說啥,手里還拿著刀呢!”
我這才發(fā)現(xiàn),五人手里一人一把尖刀,方才是切切糕用的,現(xiàn)在就攥在手里朝著我比劃著。
“給他們四百塊錢算了,要錢不要命的主?!?p> 得,算我倒霉!
不買的話,這些愣頭青指不定干出什么愣事。
我數(shù)出了四百元,扔給了小販。
“四百!多了沒有!”我伸手將切糕抓了過來。
“兄弟,去哪兒,上車吧,我?guī)氵^去?!?p> 的哥已經(jīng)把車門打開了。
我攥著切糕上了車。
“以后,見了賣切糕的,您呢,躲著點走!”的哥一邊開車一邊回頭對我說道。
交了四百學費,我以后見了這群家伙肯定要躲著點走。
tm的,沒想到在生意上我都沒栽過,竟然著了這幾個家伙的道。
“這群家伙喲,主要出現(xiàn)在車站和學校門口。故意說話整得您聽不清楚,還把切糕做得賊結(jié)實,一刀下去好幾百,您要是不買?嘿!四五個圍上來拿刀跟你比劃!”
的哥冷笑了一聲繼續(xù)說道,“老子辛辛苦苦起早貪黑跑出租一年,還趕不上這群二道販子一月賺的?!?p> 果然,無奸不商??!
買的沒有賣的精。
剛來到江洲,就交了一筆學費。
“沒人管管嗎?刀這么危險?”
“怎么管?您還能把餐館的刀沒收了?就是欺負您個不懂,管不了的!
江洲從啥時候開始亂的,不就是從這些二道販子進了江洲開始亂的嗎?
對了,您去哪兒?”
我將帶著地址的字條遞給了的哥。
的哥接過字條來一瞧。
“我去,您咋不早下車呢?”
好嘛!聽這的哥的話,這地方不近啊!
一下子給我支出一站地去。
“您呢,得虧是碰到我,別人都不跑這么遠的地兒!”
“成吧,你在車上休息會,一會到了地方我叫你!”
的哥開著車子駛出火車站。
我在車上迷瞪了一會,待到清醒時,已經(jīng)是一個多小時以后了。
“師傅,還沒到嗎?”我有些不耐煩了。
“馬上,馬上就到了!”
果不其然,十分鐘剛過,出租車慢慢悠悠的停了下來。
我摸出了錢包來,掏出了一百塊錢地給了他。
“老板,這一百可不夠!”的哥指了指計價器,“四百三!”
四百三?!
搶錢?
“小兄弟,我是幾年沒接觸社會了,沒怎么見過這些新騙局,但我還不傻!”
這的哥是跟那幾個二道販子一伙的。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要不是這的哥從中間調(diào)和折中,那幾個二道販子不可能那么容易得手。
沈老爺子說人都喜歡調(diào)和折中。
當你覺得屋里太暗,想要在屋里開一扇窗的時候,大概率不會被允許。
你要先提議說我們把屋頂掀了吧。
然后再安排一個人提議不如我們開扇窗吧!
那么所有人都會同意在屋子里開扇窗戶。
“小兄弟,這里距離火車站,打車百十塊的車程罷了,從方才第一個路口左拐,早就到了,結(jié)果你右拐,圍了饒了一大圈?!?p> 透過后視鏡,我看到的哥的眼神里閃過一絲驚訝。
那么就說明我的推測是對的了。
“您不是第一次來江洲?”的哥肯定詫異,我竟然對于道路如此的熟悉。
我雖然是第一次來江洲,但又不是第一次出來混社會。
這一個坑里栽了也就罷了,我又不是傻,還能再栽跟頭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