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虞朔是個什么潑皮人物,豈是好招惹的?若是叫他知道,是因為什么才落的水,還不得把周家翻了天,可偏偏皇帝就是寵他,不管他闖出什么禍?zhǔn)露冀o遮掩著。
這可如何是好……
周書雪越想越急,宋知雅卻問道:“你是說,我二姐姐和小王爺此時同在水中?”
小丫鬟怯生生的:“正是?!?p> 宋知雅微微皺眉:“雖說他們是定下了婚約,可說到底還沒有成親,這般行徑也太過大膽出格……”
周書雪聽了以后看向她:“你是說……”
宋知雅笑道:“家姐給周大小姐惹麻煩了。”
“對……”周書雪定了定神,“在山莊這般風(fēng)雅的地方做出這種傷風(fēng)敗俗的事簡直豈有此理,走,跟我過去看看!”
周書雪生怕別人不知道虞朔和宋知凝是私會落水,大張旗鼓地叫來一幫人過去千鯉池,好掩飾她的心虛。
千鯉池邊上,宋知凝和虞朔正背對著背擰干衣裳,就見一大幫人氣勢洶洶的過來,宋知凝還能看不出來這是被算計了。
她瞇了瞇眼道:“小王爺,我怕是被人算計了?!?p> “蠢,”虞朔薄唇輕啟,“在別人的地盤還這般掉以輕心。”
宋知凝不可置信的回過頭:“分明是你將我強(qiáng)留在此我才會有這么一遭吧?”
虞朔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眨眼的功夫,周書雪已經(jīng)帶著人過來,痛心疾首道:“宋二小姐,此乃風(fēng)雅之所,你怎能……怎能公然勾引小王爺呢?”
這話便是要將虞朔摘出去了。
宋知凝冷笑道:“先不說我們是失足落水,我同小王爺乃是陛下賜婚,何來勾引不勾引?”
“那你們也不該光天化日如此行事,失足?怎么失足才能一起失足到池塘里?衣裳也全都濕了!”
宋知凝正欲開口,一道黑影掠過正是虞朔身邊的侍衛(wèi)為他取來了斗篷。
他將其中一件展開扔在了宋知凝頭上,看向周書雪:“周大小姐有這么功夫還是操心一下自己嫁不嫁的出去,別人的家事就少管些吧?”
“家事?”周書雪臉漲的通紅,“小王爺和宋二小姐還沒成親呢吧?”
“是沒成親,但皇兄已經(jīng)賜婚了,還能如何呢?難不成周大小姐有法子替本王拒婚?若是你能做到,本王現(xiàn)在就走,宋二小姐的事絕不再過問一句。”
周書雪哪里說的過他,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強(qiáng)詞奪理!”
虞朔滿不在乎地冷哼:“就是強(qiáng)詞奪理你又如何?”
她能如何?虞朔是身份貴重的小王爺,是她能比的嗎?
見眾人沒了聲音,虞朔一手直接攬過宋知凝帶著她往前邊走邊道:“今日來此的人本王記下了,若是叫本王聽見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后果自負(fù)!”
說完便直接帶著宋知凝出了山莊。
宋知凝后知后覺的眨眨眼:“這是去哪?”
“送你回家,”虞朔莫名其妙,“不然還能帶你去哪?放心吧,本王對你沒興趣。”
說著還打量了一下宋知凝,嘆息著搖了搖頭。
宋知凝:……???
她還沒嫌棄他是個紈绔,他倒是先嫌棄她身材不好了?
再說了這身材怎么了,雖說不算是熱辣凹凸,但好歹也是玲瓏有致吧?什么態(tài)度?
…………
皇宮御書房
皇帝坐在案幾后面,面前擺放著上好的南墨,有一下沒一下地磨著:“他當(dāng)真這么說?”
底下跪著的黑衣人垂首:“回陛下,小王爺親口所說,雖不滿意這樁婚事,但是御賜的親事不可推脫?!?p> “哼,”皇帝神色莫名,“還算他懂事,朕又何嘗不知這婚事是委屈了他,只是朕也沒有辦法,聽說那宋家二小姐腦子好了?”
“是,還在詩會上作了一首詩。”
皇帝點(diǎn)點(diǎn)頭:“既然他們已在水中有了肌膚相親,便也別再拖著了,馮才,替朕擬旨?!?p> 一旁的公公上前:“是,陛下?!?p> 皇帝伸手指了指還跪著的黑衣人:“你去吧,多盯著點(diǎn)宋家那姑娘,說起來,女兒家還是癡傻懵懂些的好,招人疼?!?p> 黑衣人心領(lǐng)神會:“屬下必會做的干凈利落?!?p> “嗯,你去吧?!?p> “是?!?p> 他走后,馮才按照皇帝的意思擬了圣旨,馬不停蹄地分別送去了王府和宋家。
當(dāng)晚,宋家歡天喜地擺了宴席慶祝宋知凝恢復(fù),宋知雅也識趣地沒提白日在詩會上的事。
宋父正高興呢,圣旨便傳下來了。
小太監(jiān)趾高氣昂地讓宋知凝接旨:
“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朕體恤宋家二小姐與皇弟一番互識之情,著三日后良辰吉日完婚,欽此——”
宋知凝接過圣旨,宋父半晌沒緩過來,只握著她的手道:“怎么……怎么會這么趕?”
宋知雅找準(zhǔn)機(jī)會道:“父親有所不知,姐姐今日在詩會上,與小王爺一同在水中呆了好一會,兩人衣裳盡濕……”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