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廳內(nèi),虞朔聽完了宋遠(yuǎn)臣的描述,不禁哈哈一笑:“沒想到,本王在這些奴仆眼中,還是個氣度不凡之人。”
宋遠(yuǎn)臣把這件烏龍講了出來,逗笑了虞朔和宋知凝。
他給虞朔倒了杯清茶,頗為無奈開口道:“是我沒有搞清楚,起初我還以為……”
“怪不得遠(yuǎn)臣兄,是本王沒有事先表明身份,才會鬧出烏龍?!庇菟沸那樗剖呛芎?。
宋遠(yuǎn)臣讓丫鬟把早膳短上桌,三人有說有笑地享用著今日早膳。
看著并肩而坐的妹妹妹夫,宋遠(yuǎn)臣感慨:“只是小王爺?shù)耐蝗坏皆L,著實讓人吃了一驚?!?p> 如此看來,小王爺是很在乎阿凝的吧?否則,何必親自追來?還是趁著夜色追來的,應(yīng)當(dāng)能證明,小王爺在乎著他的妹妹。
“本王這次來,是帶凝兒回府的,她出來已有一段時日,也該回去了?!?p> 虞朔同他說明來意,宋遠(yuǎn)臣心中雖有不舍,但還是爽快應(yīng)下,“沒問題,小王爺相待阿凝回去,那回去便是?!?p> “哥!”宋知凝似有不滿地喊了他一聲,放下碗筷,鳳眸瞪圓,“你難道就這么希望我回去嗎?”
“當(dāng)然不是。”宋遠(yuǎn)臣答道,“為兄當(dāng)然舍不得你離開,可你的夫君要帶你回去,為兄也無可奈何。不過你可以隔三差五便來看望哥哥,帶上小王爺一起?!?p> 做哥哥的,看到妹妹能過得幸福安康,他便心滿意足了,相信爹也是這種想法。
虞朔滿意于他的回答,主動給宋知凝碗中夾了一筷子菜,“遠(yuǎn)臣兄說的沒錯,你想念兄長,本王可以隨時陪你來。”
宋知凝沒有回答,只是攥緊了放在膝蓋上的那只手。
用過早膳,虞朔帶著宋知凝回到王府。
他們剛走進(jìn)王府大門,連夢便帶著丫鬟綺蓮走了過來,看到他們,連夢高興的迎上前去:“王爺,您回來了!”
她的眼中只有虞朔一人,而宋知凝,則是被她給無視的了。
虞朔和宋知凝被迫停住腳步,應(yīng)付迎過來的連夢。
大多數(shù)情況下,是虞朔應(yīng)付,宋知凝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熱鬧。
連夢的四肢像八爪魚一樣纏著虞朔,恨不能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絲毫不顧此刻還在王府大門前,門外還有過路的行人,隨時可能會目睹到這一幕。
虞朔一次又一次把她從身上撥下,連夢也是不死心地繼續(xù)纏著他。
宋知凝看得心里不舒服,勾唇冷笑一聲,邁過他們便向水榭走去。
虞朔見狀,連忙暗中運(yùn)氣把連夢震下,追著走遠(yuǎn)的宋知凝而去,“凝兒,你等等本王,走這么快作甚?”
“作甚?你和夢夫人在門口卿卿我我,臣妾當(dāng)然是在給王爺騰地方,省得礙眼!”
“本王沒有……”
一男一女的聲音逐漸遠(yuǎn)去,連夢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緊握成拳。
十指指甲因用力而陷入掌心嫩肉,她也毫無察覺,唯有一雙眸子里,淬滿了幽怨狠毒。
立在一旁的綺蓮被她眼中兇狠驚到,唯有把垂著的腦袋埋得更低,才能抑制住心中恐懼。
王府,水榭臥房內(nèi)。
宋知凝無視了跟屁蟲般隨她一同而來的虞朔,在臥房內(nèi)翻箱倒柜尋找著宋知雅嫁禍給她的龍鳳金釵。
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不得已她只能看向虞朔向他詢問:“虞朔,那支龍鳳金釵怎么不見了?”
進(jìn)出門前,她把金釵放進(jìn)了自己的首飾盒中,想著去別莊尋求兄長幫助。
結(jié)果幫助沒找到,金釵也不見了。
虞朔翹著二郎腿坐在桌前,手里還拿著個茶杯,在那里慢慢品茶,“金釵?什么金釵?”
“你少給我裝傻!”宋知凝討厭他這種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仿佛這世上,沒有什么能真正挑起他的情緒。
虞朔呷了口茶,放下茶杯不急不慢道:“本王用得著裝傻嗎?凝兒你不說明白,本王如何知曉你指的是哪支金釵?!?p> 宋知凝氣急:“當(dāng)然是宋知雅那支龍鳳金釵了!”
“哦,原來是那一支??!”虞朔故作恍然,“前些時候,就在你去探親的當(dāng)天夜里,宮中派人來,搜查過金釵一事。”
“宮里已經(jīng)來人了?!”宋知凝心頭咯噔一下,繞是她自以為聰慧無雙,卻也不知該如何面對即將到來的危險。
她緊緊地攪起雙手,在房間內(nèi)來回踱步。
虞朔依舊漫不經(jīng)心地坐在桌前,單手托腮,看她在房內(nèi)走來走去。
勾人魂魄的桃花眸微微瞇起,里面盛滿笑意。
“怎么了?可是有何不對?”
虞朔憋笑詢問。
若是宋知凝再專注一些,便能注意到他聲音里艱難忍住的笑意,但她一門心思都放在了金簪上,無暇以顧虞朔的事。
聽到他的問話,宋知凝重重地哼了一聲:“此事與王爺無關(guān),不需王爺操心?!?p> 她的語氣是急切的,仔細(xì)聽,還有幾分顫抖隱藏其中。
可見,她其實很擔(dān)心自己會出事。
可她卻偏要說此事與他無關(guān),虞朔垂下眼簾,望著她絞在一起的柔胰,“與本王無關(guān)?事到如今,你還在嘴硬?!?p> 他自嘲地笑了笑,起身把她帶到榻上。
宋知凝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她下意識地閉上雙眼,再次睜眼時,她已然躺在床上,而虞朔,正壓在她身上,居高臨下地盯著他。
“你、你要作甚?”
這種男上女下的姿勢,讓宋知凝感到一陣危機(jī)感。
虞朔不屑地嗤笑著:“作甚?不管本王對你作甚,都是合情合理的,你怕什么呢?”
他們是夫妻,夫妻之間任何親昵,都是合情合理。
“你,你說過,在我心甘情愿以前,不會碰我!”
“……在你心中,本王就是這種人嗎?”虞朔的笑容變得有些自嘲,“本王當(dāng)然是信守承諾之人,既然答應(yīng)不會趁人之危,便不會不守諾言。”
“那你……”
“本王想問,你為何如此倔強(qiáng)。”虞朔抬起一只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輪廓,“你只要跟本王說一聲,本王便會為你赴湯蹈火,你還不明白嗎?為什么非要自己勉強(qiáng)?本王是你丈夫,就這么不值得你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