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老虎吃完獵物要動作起來,辛冀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因為此刻辛冀也不能確定神隱草是否能保護他的安全,于是他躡手躡腳的打開《千金術(shù)方》,翻到神隱草后續(xù)說明看了起來:神隱草忌火,但不畏懼刀槍劍戟等鋒利之物,被神隱草覆蓋之人其氣息及聲響也將一并隱藏??吹竭@,辛冀長松一口氣,原來老虎聞不到我,那就放心了。
心還沒落地,一直羽箭嗖的一身射中了辛冀跌落到地上,??!不是說看不見么,賊人追上來了?辛冀撒腿就跑,邊跑邊回頭看,嗯?老虎死了,那支箭是射穿老虎后飛到他身邊的,原來不是沖我來的。能射穿老虎很厲害,辛冀?jīng)Q定躲在一邊看看是什么人。
一個手執(zhí)弓箭的麻衣少女第一時間跑過來,說道:虎皮完好,這件虎皮我要送給師傅當(dāng)壽誕禮物。
隨后一位青衣少女緩步趕來,說道:師姐,你力道變小了不少啊,你看你的箭在那里。
麻衣少女小步跑到剛才落箭之地,嘴里念道:“真是,回去還要再勤加練習(xí)才是?!?p> 青衣少女笑曰:“師姐,我馬上要超過你了!”
麻衣少女假裝怒道:“就你,再練上十年八年吧!”
兩人互相調(diào)侃著,而在幾丈遠(yuǎn)站立的辛冀卻仔細(xì)觀察著兩位少女,麻衣少女明眸皓齒,皮膚黝黑,身材高挑,年紀(jì)約莫有十七八歲的樣子,而青衣少女皮膚白皙,柳月彎眉,身高與年齡和自己相當(dāng),一笑一顰之間還露出兩顆小虎牙,甚是喜慶。
兩位少女自然不知道辛冀的存在,商量著如何處理這老虎的尸體,青衣少女說道:“師姐,正午時分了,我餓了,我們先吃點東西再想辦法剝皮吧!”
麻衣少女看看日頭,的確已經(jīng)日上三竿,說道:“咱們?nèi)禳c柴火來,把打來的野雞烤了吃吧。”
不一袋煙功夫,兩位少女將雞已經(jīng)烤熟,濃郁的肉香味飄散開來,在幾丈遠(yuǎn)觀望已經(jīng)一天一夜沒有進食的辛冀口水都已經(jīng)咽不及了,只見烤熟的燒雞被麻衣少女撤下一根雞腿遞給青衣少女,青衣少女輕輕的咬了一口,說道:“師姐,我包裹里有鹽,我們放一些鹽吧?!闭f罷,便起身去取,轉(zhuǎn)瞬青衣少女拿著鹽巴返回時卻發(fā)現(xiàn)雞腿不見了!“師姐,我剛才放在這里吃了一口的雞腿不見了?
“沒事,雞有兩條腿,這一條也給你,剛才我大意了,可能被這山中的野耗子偷去了?!闭f罷,麻衣少女將雞腿放在兩人中間的一塊石頭上,青衣少女也沒有去接,只是呆呆的望著前方,若有所思。
突然,麻衣少女身形一閃,喊道:“出來”。只見一坨肉直接飛了出去,落在了五丈遠(yuǎn)的地方。
原來吃了第一個雞腿的辛冀?jīng)]忍住,又想來偷第二個雞腿吃,被守株待兔的麻衣少女抓住手腕就甩了出去。飛了五丈遠(yuǎn)的辛冀被這么一甩,頓時頭暈?zāi)垦?,已然失去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醒來的辛冀,手腳被五花大綁,在一個柴房的角落蜷縮著。他觀察了一下四周,除了堆放的柴火外,還有各種打獵所使用的用具,但辛冀顧不得這許多,因為他發(fā)現(xiàn)母親給予自己的神隱草衣已經(jīng)不知去向。辛冀這下真的心急了,他晃動著身體,拼命想要掙脫,但繩索捆扎的很牢,沒有半點松脫的跡象。
“別做無用功了,這個繩索捆扎的方式是師姐平時用來捆綁活獵物的,連野豬都未必能掙脫,何況你這個偷雞賊了!”青衣少女得意洋洋的從門外走進來。
辛冀聽罷,放棄了抵抗,再次打量起來眼前的少女,白皙臉龐下那純真的眼神,配合精致的短發(fā)與干練的衣著讓她有別于這個時代其他女性的風(fēng)采,而皎潔的笑容讓辛冀頓時喪失了許多抵抗力。這是我見過除我娘以外,最好看的人了。辛冀心想道?!班亍钡囊宦?,柴火棍敲打他腦后墻體的聲音,把他從深思中驚醒,說,你是不是刀狩的探子?從實招來,本姑娘可饒你一命!”
“什么刀手,打手的,沒聽過,小的就是一醫(yī)館學(xué)徒,小姐如果有頭疼腦熱我倒是可以醫(yī)治一番。”
“少刷花樣,你怎么樣證明你不是探子?”
“你給我松綁,我證明給你看?。 ?p> “你輕功那么厲害,要不是師姐反應(yīng)快,都抓不到你偷雞,我才沒那么傻上你的當(dāng)呢,放開讓你跑了,不說實話是不,那我這次可要敲頭嘍!”
辛冀一看這個姑娘不肯信他,急忙說道:“別別別,我真的是的大理城內(nèi)辛家醫(yī)館的二公子,我叫辛冀,我爹爹辛守俊遠(yuǎn)近聞名的,不信你摸我內(nèi)衣口袋里還裝著醫(yī)學(xué)書呢,哪個殺手探子會裝著醫(yī)學(xué)書來打探消息?”
“這么說來,你真不是刀狩的探子嘍?”青衣少女半信半疑的問道,那。。。。。。。。“
”叮叮叮。。。?!安穹客鈧鱽砹思贝俚那脫艚饘俚穆曇簟?p> ”不好,鳴鐘了”說罷,青衣少女頭也不會的向外面跑去。
辛冀也好奇,從地上蜷縮著挪到柴房門口。
此時,不大的城寨,四面用竹子搭起來的箭樓上已經(jīng)站滿了人,清一色張弓搭箭的女人,寨外傳來一個粗獷的男人嘶吼的聲音:”把穿月弓繳出來,饒你們這群寡婦不死!”
“要穿月弓嗎?給你!”只見竹寨箭樓上一身白衣的女人不慌不忙搭箭,輕點一下弓弦,那個箭便飛了出去。
辛冀心想,這點力道恐怕殺不死人吧。剛想到這里,只聽寨外傳來一聲慘叫,居然射中了,而且可能是直擊要害,寨外再無動靜。
白衣女子緩緩從箭樓下來,吩咐到:從現(xiàn)在起,全寨所有人一分為二,一隊由我?guī)ьI(lǐng),一隊由二掌柜帶領(lǐng),六個時辰一輪換在箭樓警戒,防止刀狩這些逆賊再來偷襲。
全寨人士齊聲道:遵命,大當(dāng)家!
“那個男人是誰?”大當(dāng)家問道
“是一個偷雞賊,也有可能是刀狩的探子!”
“放了吧,晴兒,他不可能是刀狩的探子,我太了解他們!這戰(zhàn)亂的年代偷點吃的,也很正?!薄4螽?dāng)家悠悠的說道。
青衣少女還想說點什么,被二當(dāng)家一把拉住說道:“還不快去”!
青衣少女極不情愿的跑去給辛冀松了綁,被綁了許久的辛冀站不起來只能依舊蜷縮在地上,朝著大當(dāng)家叩謝道:“謝大掌柜!”樣子很可笑但卻很虔誠。
大當(dāng)家擺了擺手,走了。
約莫在地上躺了半盞茶的功夫,辛冀酥麻的身體恢復(fù)了血氣,他從地上爬了起來,仔細(xì)觀察起這個城寨來。城寨依山傍水,身后不遠(yuǎn)處懸崖陡壁,唯一下山的通道是前方修好的竹墻,竹墻兩側(cè)各建造了若干個箭樓,防御不是很牢固,但好在每個箭樓都已經(jīng)有好幾個白衣女子持弓張望著,防止即將到來的危險。
青衣少女走過來對辛冀說道:“偷雞賊,你怕是想走也走不了啦,這樣吧,你說你是醫(yī)館學(xué)徒,那么你到后山去采些草藥,到時候打起來也許會用的到,當(dāng)然不白讓你干活,可以給你肉吃?!?p> 辛冀第一次面對面和青衣少女說話,突然間臉一紅,不自然的說道:好的,但我不叫偷雞賊,我是辛家醫(yī)館的辛冀。“
“奧,好的,我知道了,偷雞賊!”
辛冀佯裝生氣道:”你叫我偷雞賊,我不去,除非你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
青衣少女一看辛冀有點生氣,就好言說道:“我叫歐晴,你快去吧,否則我就認(rèn)為你不會采藥,不是醫(yī)館學(xué)徒,是個偷雞賊?!闭f罷,經(jīng)捂起嘴哈哈笑了起來。
辛冀的看著的和自己同齡的歐晴,如癡如醉的說道:“好,我這就去?!?p> 來到后山的辛冀,發(fā)現(xiàn)這里真是草藥的世界,可能是因為她們經(jīng)常狩獵的原因,這里的野物已經(jīng)絕跡,卻成了草藥繁榮生長的天堂。不一會兒,辛冀就采了滿滿一筐各種止血、解毒的草藥。累了,靠在一顆大樹上休息,想到父母兄長,不經(jīng)有些思念起來。一定要出去找和母親匯合的念頭瞬間占據(jù)了他的大腦,他突然想起來母親給自己的牛眼淚還在,神隱草衣雖然丟了,我還可以用它試著找神隱草??!
想到這里,辛冀突然充滿了力量,他迅速從懷中掏出小瓷瓶,往眼中滴了一滴牛眼淚后,他驚奇地發(fā)現(xiàn)腳下就有神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