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救人
林淑玲毫無抵抗的就被巡撫給押到了衙門,宋錦繡作為主告人自然也跟了過去。
到了府衙,林淑玲雖然嚇得渾身發(fā)抖,卻死咬著不肯承認。
“我沒有,這些銀子是我好不容易才湊齊的,你有什么證據(jù)說明它是你的?!?p> 林淑玲拿到銀子的時候看過,銀票沒有字,碎銀上也沒有痕跡。
所以,林淑玲一點都不相信宋錦繡能夠證明銀子是她的。
梁云渠聞言,不由的看向了宋錦繡。
和她的幾次接觸讓梁云渠對她了解了不少——宋錦繡不是個冒失的人。
“你可能證明?”
想了想,梁云渠還是公事公辦的問了一句。
“回大人,民婦可否問此人幾個問題?”
宋錦繡微微一笑,頓時把林淑玲笑得心里直突突——難不成她真的有辦法?
只可惜,宋錦繡并不愿意為她解惑。
見著梁云渠答應(yīng)了之后,宋錦繡這才清了清嗓子,一臉嚴肅的看向了林淑玲。
“林淑玲,我可曾給過你爽膚水?”
林淑玲聽完微怔,但緊張的身子卻是稍稍的放松了幾分。
“哼,我去買你都不肯賣,怎么可能給我?!?p> 宋錦繡也不在乎她的態(tài)度,朱唇輕啟繼續(xù)問道。
“那你這兩日可有從其他地方碰到過爽膚水?”
林淑玲面露不耐,卻還是沒好氣的回答了問題。
“沒有!說的像稀罕你那玩意兒似的。”
林淑玲這話一出,旁聽的眾人皆露出了一臉鄙夷的神情。
不稀罕,那你剛才還一副沒買到的委屈?
只不過,和眾人不同的是,宋錦繡聽完卻是笑了。而且,笑的還非常的開心。
“師爺,林淑玲的話您都記下來了嗎?”
宋錦繡禮貌的沖著一旁做記錄的師爺問了一聲,待看到他點頭之后,她這才自懷里掏出兩樣?xùn)|西。
眾人隨著宋錦繡的動作看去,卻只能認識其中一樣——正是宋錦繡剛才提到的爽膚水。
“我手里的這瓶爽膚水大家應(yīng)該認識了,那我現(xiàn)在就來介紹下我手里另外一瓶里裝的東西。此物乃是石蕊試液,是我從石蕊地衣里面提取出來的一種汁液。之所以我今日會將它拿出來,是因為它有一處神奇的地方——只要遇到我這爽膚水,便可以變紅?!?p> 宋錦繡說著,也不知從哪里掏出來了兩個小杯子,一個杯子里倒了半杯她口中的石蕊試液。
接著,她便又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的往其中一個杯子里倒了幾滴爽膚水。于是,杯子里紫色的石蕊試液很快就變成了紅色。眾人要不是聽過了宋錦繡剛才的解釋,只怕這會兒都該以為她是使了什么法術(shù)。
宋錦繡看到眾人都已經(jīng)明白了,終于將話題又扯回到了自己丟了的錢上。
“林淑玲,你剛才不是問我有沒有辦法證明那些錢是我的嗎?那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我有!”
說完,她便轉(zhuǎn)向了梁云渠。
“大人,民婦是做爽膚水生意的,那民婦的銀子上多多少少都會沾了一些。所以,民婦懇請大人將林淑玲手里的銀子拿過來檢驗?!?p> 宋錦繡的話剛說完,林淑玲就抖得快要站不住了。
梁云渠一見她這模樣,就知道這事應(yīng)當是八九不離十了。
所以,不等林淑玲想出反駁的招來,梁云渠就一擺手吩咐了下去。
這期間,宋錦繡為了避免林淑玲還狡辯,便干脆指揮著動手的人做了個對比試驗。有了其他人身上的銀子作對比,林淑玲是想賴都賴不掉了。
是以,林淑玲的事情當天就落下了帷幕。
望著外面湛藍的天恐怕,宋錦繡遺憾的搖了搖頭。
沒想到,林淑玲倒是義氣,竟然沒有把林大頭供出來。
宋錦繡不知道的是,林淑玲之所以沒有供出林大頭,根本就不是因為什么義氣,而是——害怕,害怕林大頭的報復(fù)。
……
此時此刻的常青山里。
因為并不怎么方便在眾人面前露面,所以傅雲(yún)傾干脆又拿著弓箭上了山。
一來,是幫宋錦繡采些可用的藥草等;二來,他也能夠順便打點野味拿回家。
只不過,傅雲(yún)傾下山時拿得多的往往都是些野雞野兔什么的。
倒不是他偷懶不采藥,而是如今的常青山還沒緩過勁。且,藥效好的藥草,大多都需要五年以上。
傅雲(yún)傾正想的出神,一道微弱的聲音突然鉆進了他的耳朵里。
“誰?誰在那?”
一瞬間,傅雲(yún)傾就警惕的看向了四周。
“救——救我!”
似乎是聽到了傅雲(yún)傾的聲音,那隱約傳來的聲音竟然清晰了許多。
傅雲(yún)傾詫異,連忙循著聲音走到了一處大叔后面。
大樹有兩人合抱那么粗,尋常人站在其后根本就露不出來。更何況,是躺在它后面。
傅雲(yún)傾尋來時,那人正無力的晃著自己的胳膊。然只晃了兩下,他就啪嗒一下跌在了地上。顯然,那引他過來的人應(yīng)該是陷入了昏迷。
傅雲(yún)傾二話不說,連忙轉(zhuǎn)了過去。果然,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躺在了大樹的背后。傅雲(yún)傾見此情景,并沒著急將人帶下山。
地上的男子穿著一身錦衣,看樣子應(yīng)當是一個世家子弟。渾身上下除卻傷口處的破損,便是腳上的鞋破損最為嚴重了。傅雲(yún)傾推測,他應(yīng)當干了不少路,否則也不會把一雙鞋磨成這樣。有了這個認知,傅雲(yún)傾一時也推斷不出此人是來自哪里了。
好在,簡單的檢查過此人的傷勢之后,傅雲(yún)傾發(fā)現(xiàn)了一個讓他松了一口氣的事情——此人的傷口都是江湖門派所致。也就是說,他并非朝廷中人。既不是朝廷里的人,距離芭蕉村又不算太遠,那么應(yīng)當是不認識自己的吧。傅雲(yún)傾這么想著,看向不知名的男人的視線終于少了幾分冷意。
罷了,既然遇上了,他斷不可能見死不救。
抬頭看了眼天色,傅雲(yún)傾再也不耽擱,立馬轉(zhuǎn)身尋起了藥草。那人的傷勢還在流血,若是不將其止住,只怕要不了幾個時辰就血盡而亡了。
想到尚在家中等著自己的人,傅雲(yún)傾不由的加快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