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府。
張小榮正在投壺,他身邊的侍人匆匆忙忙走了過來道:“少爺,我今天在街上瞧見了一個(gè)人。看背影總覺得熟悉,想了一天,我看著像肖快。”
張小榮手一抖,投出去的箭偏了,脫離的離他不到兩米的青壺,躺在了地上。
青壺上插了不少箭,張小榮臉色難看,拿起一只箭,聲音雖然平淡,但他拿箭的手卻微微顫抖。
“看清楚了嗎?真的是肖快?”
“我看那人身形很像肖快,不過那人帶著帷帽,看不清面容,拿著一柄沒有劍鞘的長劍?!?p> 張小榮瞄準(zhǔn)著青壺,遲遲沒有投,心里有了答案,沒有劍鞘的長劍,那肯定是肖快無疑了。
隨開口道:“你去官府,就說有了肖快的蹤跡。提醒他們小心,最好便服潛藏在張府附近,肖快武功不弱。”
侍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擔(dān)憂道:“少爺,現(xiàn)在可怎么辦?肖快那人殘忍嗜血,萬一傷著您可怎么辦?”
張小榮瞇著眼睛盯著青壺找準(zhǔn)頭,語氣淡淡道:“你以為我會(huì)怕他?就算是死也要拉他一個(gè)當(dāng)墊背的。對了,你給王姐姐送飯去,把上次的迷藥下在水里。”
侍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下去了。
張小榮手發(fā)力,箭出,可卻射在壺邊緣,沒中。
張小榮臉色陰郁,眉頭緊鎖,上前幾步,一腳踹倒了青壺。
這么近的投不進(jìn)去!不就是肖快嘛,怕什么!大不了一死!但……王姐姐不能留了。
既然我得不到,我也不會(huì)讓你得到。
次日,天色陰沉,肖快翻入張府,帷帽掀起,露出男人冷清中陰沉的臉。
墨黑的眸子很危險(xiǎn),背影孤寂,表情冷漠。
快意閃著寒光,府里的侍人看到他,驚的大叫:“來人呀!有賊人!”
府里立馬涌來不少人,官府的人,還有張小榮的人。
肖快一人和二十來人打了起來,肖快的快意不是一般的快,刀光劍影,一個(gè)接著一個(gè)倒下。
血色染紅了地,肖快的劍收割著性命,二十來人死了一大半,還有一部分人躺在地上茍延殘喘。
肖快冷漠的走著,屋子里突然射出一只箭,肖快翻劍格擋,箭落地有聲。
屋里的人走了出來,正是張小榮,他拿著一個(gè)精巧的弓弩,嘴角勾著一抹冷笑。
肖快看到張小榮,握劍的手都緊了幾分,他危險(xiǎn)的瞇著眸子。
兩兩相望,二人的眸光在空氣里交匯,噼里啪啦。
肖快沒急著殺張小榮,畢竟,殺他太容易了,讓他這么容易死,豈不是便宜他了。
他要讓他痛苦而死,張小榮對他做的事情歷歷在目。每每想起都讓肖快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其飲血茹毛。
張小榮突然笑的,笑容又燦爛刺眼,語氣還帶著甜蜜:“昨夜我宿在王姐姐那,你知道嗎?”
肖快緊攥的拳頭,小臂上的青筋暴起。
張小榮笑著道:“真好,肖快,你應(yīng)該知道吧。王姐姐在榻上有多美麗迷人,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
肖快上前一把揪著張小榮,奪過他的弓弩就扔了。對著張小榮的臉就是幾拳,他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發(fā)泄著怒火。
張小榮被他打的滿臉血,肚子也挨了好幾拳,他明明痛的腰都直不起來,卻一直笑,笑聲刺耳。
肖快把他踹飛了幾米,張小榮如同一只斷線的風(fēng)箏砸在墻上。
他掙扎著坐起來,滿嘴血,模樣駭人,卻望著肖快笑:“怎么?肖快你生氣了?哈哈哈哈!王姐姐不愛你的!她讓我買的墮胎藥,你們的孩子早流了!哈哈哈!”
肖快眼睛充血,咬牙切齒一副吃人的模樣道:“你說什么!這么著急死!”
張小榮笑的渾身痛,不停地咳嗽,隨即笑著道:“王姐姐還說,給你一個(gè)殺人犯生孩子她都嫌惡心!反正沒了這一個(gè)又不是不能再生了!她還說要給我生孩子呢!哈哈哈!
王姐姐不愛你!不要你呢,哈哈哈!她說她愛我,最愛我!都是騙你的!你這個(gè)傻子!哈哈哈!真好笑!”
肖快氣的發(fā)抖,一劍刺入張小榮身體里,張小榮表情痛苦,大叫:“王姐姐救我?!?p> 肖快還以為王意思在他身后,轉(zhuǎn)身一看,沒有人。他臉色難看轉(zhuǎn)身提劍準(zhǔn)備再捅張小榮,突然他身體一愣,一只短箭沒入了他的肩膀。
張小榮冷笑著看著肖快,短箭正是從他的袖子里射出。
肖快呵呵一笑,面容冷峻,將那只沒入身體的短箭硬生生的拔了出來。
“賤人!你找死!”
肖快提劍刺入張小榮的胸口,張小榮吐了口血,顫抖著道:“肖快……你,可真可憐?!?p> 肖快拔劍,快意上滴著血,張小榮倒下。
也不知道誰是可憐人。
肖快看著死透了的張小榮,心里沒有一點(diǎn)快意,反而很平靜。
他想到還有王意思,她在哪?肖快收起劍找著。
一處院子走水,一個(gè)侍人匆匆忙忙跑了出來。
肖快看到他,上前揪著他的領(lǐng)子吼道:“王意思呢?說!”
侍人瑟瑟發(fā)抖,閃爍其詞道:“我,我不知道。”
肖快劍指侍人,快意上還滴答著鮮血,侍人抖得像是篩糠一般,他嚇的跪下求饒:“饒命!饒了我吧!”
肖快厲聲道:“說!王意思呢!”
侍人指了個(gè)方向抖著聲音道:“在,在那。”
肖快瞇著眼睛一劍解決了侍人,直奔他指的方向而去。
肖快聞到一股煙味,心里一驚,飛速的跑著。
不可能的!不可能!怎么可能呀!
肖快看到了,一所院子幾乎被火吞噬,他瞪大了眼睛,臉色越來越沉,身體繃直,嗓音嘶啞喃喃:“王意思,王意思,怎么會(huì)?假的,一定是假的。”
肖快心頭一顫,臉色瞬然變白,心臟驟然收縮,痛的他臉色都猙獰了。
火勢很大,肖快根本無法近聲,而且他也不確定王意思是非真的在里面。
他第二次覺得無能為力,什么都做不了。
他跪在地上,快意落地有聲,他淚流滿面,聲音痛苦吼道:“王意思!啊啊!妻主!嗚嗚嗚!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