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的我堅決如鐵,下一秒的我哭成淚狗,才短短的半天沒見到韓渝煜,我就已經(jīng)情緒低落到極點了。第無數(shù)次我刪掉對話框里想發(fā)給他的文字,重重地倒回我的床,用被子蓋住我混亂的腦袋。
昨天我沒和他說再見,難道他就不會追上來主動找找我嗎?難道他作為一個男孩子會跑不過我這個運動白癡嗎?何況我也只是競走,移動速度又不快。
都二十個小時過去了,他居然一個消息也沒給我發(fā)!氣死我了!
算了!本來我也打算不再搭理他了,他把我忘了正好!我以后也絕不會和他說一個字!絕對!
絕......嗚,還是好難過......
陳子桔費了老大的勁兒把我從床上拉起來,逼我吃了今天的第一頓飯。
“干嘛跟自己過不去呀!”陳子桔用勺子裝了米飯,趁我我不注意,一下塞進了我的嘴里,“要說就去說清楚,你在寢室頹廢著又有什么用呢?雖然我對韓渝煜的初印象不好,但我相信他的人品。我覺得這件事十有八九是個烏龍,說不定林棲戴的和韓渝煜寢室掉的耳釘只是款式相同,并不是一對呢?”
“不......”我淡淡地說道,“現(xiàn)在的問題已經(jīng)不是耳釘了......”
陳子桔疑惑地看著我:“不是耳釘?那是什么?”
“是他沒有給我發(fā)信息......啊嗚嗚嗚......”剛說完我就控制不住地大哭了出來,“都這么久了,他居然沒有給我發(fā)信息......”
“啊?所以呢?他,他之前也不怎么經(jīng)常發(fā)信息吧?我覺得,挺符合他的風格的呀?”
“不只是發(fā)信息,他還沒有和我說再見......”
“?。空f再見......?這些都是小事吧?”
“他還,”我哭著哭著還抽抽了一下,“他還去漂流了!”
陳子桔仔細地辨認著我含糊不清的哭詞,慌張地擦著我的眼淚,勸道:“你放心,他漂流是和教練一起的,我?guī)湍愣⒅?,他旁邊全程沒有其他女生?!?p> “哇——”
“別哭呀,我都聽懵了,你不是不想見他了嗎?”
“我,我沒有......“
陳子桔看了我一眼,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其實不想避開他對吧?“
什么?我這么睿智的人怎么可能因為區(qū)區(qū)的一個男人而停駐......?
我心虛地點了點頭。
“是你避開他,但他并沒有返回找你,還沒有給你發(fā)信息,對吧?”
我又點了點頭。
“這意味著他默默接受了你的躲避,所以他就是不喜歡你,對吧?”
“哇——啊——嗚——“
“哎呀,對不起,我......”陳子桔看著我哭得越發(fā)厲害,甚至好幾次都呼吸不上來,她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不敢再說任何一句關(guān)于韓渝煜的話。
接下來的一周,我感覺我就是孟姜女轉(zhuǎn)世,說不定什么時候,一想起韓渝煜,這眼淚就不自覺地流下來了,我終于深深體會到了什么叫“爺青結(jié)”,什么叫不會再愛了。
周五晚本該是我去韓渝煜家看書學習的日子,現(xiàn)在卻成了我一個人蓋著小毯子在沙發(fā)上剪紙的日子。(陳子桔怕我憋出心理疾病,給我買了一堆少兒剪紙)
“秦思源,樓下有人找!“宿管阿姨敲了敲我的門。
陳子桔和我同時從沙發(fā)上跳起,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阿姨,誰呀?”陳子桔問了一句。
“一個男的?!?p> “男的?!那不就是韓渝煜了嗎?我就說他會來找你的吧?”陳子桔滿臉喜悅,就好像是她要去約會了一樣開心。
好嘛,既然他主動來了,我還是大人有大量,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我怕他等久了會走,就快速地整理了我亂糟糟的頭發(fā),以我最快的速度收拾了一下,然后往樓下奔去。
然而......
當快遞小哥拿著一箱蘋果讓我簽收時,我所有的快樂消失殆盡。
有病啊?誰給我寄的蘋果?我現(xiàn)在需要的是蘋果嗎?
“沒了?”我還是帶有一絲希望,問了問快遞小哥,“除了蘋果,真的沒有其他的什么了嗎?”
快遞小哥扶了扶頭盔,茫然地搖了搖頭。
看著腳下的十斤蘋果,我不知是想哭還是更想哭。
我蹲下,把蘋果箱抱在懷里。
都怪韓渝煜!沒有他我也不至于這么不開心,為了見他,我還特地換了衣服,結(jié)果見著的就是這么一堆爛果子......
我正要往樓上走,我的胳膊被人從后面拉住,我慢慢轉(zhuǎn)過身去,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我的眼眶不自覺地紅了。
我這眼淚也太不爭氣了,還偏偏在他面前。我假裝別過去,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去我家玩嗎?”韓渝煜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
我才不去!老娘的淚都哭干了你才來,晚了!
誰還沒有個小脾氣,我決絕地甩開了他的手:“不去!”
“我做錯什么了嗎?”韓渝煜問我。
做錯什么了嗎?看來他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的錯誤,這人白長這么好看一張臉了,怎么不懂女孩的心思呢?
“你有女朋友了為什么還找我玩?”腳踏幾條船可是原則性問題,決不能姑息。
韓渝煜愣了幾秒,問道:“誰告訴你的?”
“你別管誰告訴我的,你只需要回答就好了。”
“哈哈哈,我哪有什么女朋友?我本人都沒有聽說過的事情,你是從哪里聽說的?”韓渝煜哭笑不得。
“沒有女朋友,你寢室的女式耳釘又怎么說?”手臂太酸了,我姑且放下蘋果聽聽他怎么說。
他搖搖頭:“什么耳釘?我沒買過耳釘啊?”
不是你的未必是天上掉下來的?未必是林棲用意念變到你寢室里的?
“算了,我不想聽了,我要上去了?!蔽覐澭鹛O果箱,往樓上走去。
“那下周呢?”韓渝煜在原地問道,“下周去嗎?”
“我不知道?!蔽覜]有回頭,我也確實不知道。
上樓剛放下蘋果我就后悔了,我干嘛那么急著回寢室?。亢退日覀€地方坐下來慢慢說不行嗎?我自己擱這兒生悶氣又有什么用呢?
得,讓我自己作死,又得等下周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