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以之西,林生夢矣!此為相思之締也。蘊(yùn)結(jié)于勞,舍之孤魂,以東華之締,患共于髏骨之軀。一寐千載,竟是前生離夢,緣終舊今,情終不改,又將之如何?若天地可達(dá)萬靈千息,愿化綏其間,尋一縷最為親近。它似爾發(fā)上青絲,消弭于九霄云外,飄白忽逝。
楓葉無啼,卻有風(fēng)寒之勢,莎莎悠幽。遠(yuǎn)山相霧,水熤夕紅,懸泉高背之松腳,有瘞銘之丘,相印無鐫。
一葬夢,二葬魂,夢魂可據(jù),千古一人憑。一人思,二人癡,思癡之苦,修得一見如故。一云朝,二云暮,朝暮勞行,恍如歸夢。你說日,我說月,相遇不寂寞。所以對你的千年執(zhí)著,絕非是心中束縛,那是一種道不清的幸福,更是我送你的禮物。或許一生都不曾相遇,千年便彈指可去,為的便是與你的一面緣,足悅游者心。
在這個(gè)霓朧之海的世界里,拂一念天涯,璀一念窮角,終明得花蠱之魔,本就天地盛善者。水夢子傷欲離開此地,步以百階而下,蜿蜒而去。
“我本水夢我化我,我本子桑我游陌,我化心來我成我,我是我來我非我。夢魂谷!”
他的聲音響切山谷,忽看來卻是昔日貞云地。如今故景重游,都叫是煙花憶影,分外別情。
水夢子桑醞醞微容,又開懷大笑,就這般的擺起了步子,終留陟于那石之旁,坐破于涕。
千年一生,百年一生,十年亦是一生,如此可悟生之重。世上情斷緣舍,不過夫妻情盡,終是藕斷絲連,絕非不清不楚,乃是迷不可歸,何曾斷也?通天達(dá)地,制整萬物,有如此之能者何如?亦不離財(cái)米油鹽之生,酸甜苦辣之味。
情如人之血,欲如人之身,血盡人枯,欲盡人亡,枯亡之間便是人生。一枯百欲盡,一亡百血生,盡生于天地,如此可曉癡情之輩。
愛人者人恒愛之,惡人者人恒惡之。愛莫過于惡,然必惡于己。惡莫過于愛,然必愛于人。故而心相往之,無欲則通達(dá),情路可開矣!神本幻生,幻本神息,因心秒沫,如觸可依。
今已脫冥魂之體,就伏心藥師,恍如隔世??此畨糇觽绾螡?jì)人所命,又如何兼修自身。
見他笑曰:“我何曾渡世人?皆是世人渡我。人世一切行愿,皆是殷思索取。我本就大罪惡,又何必去超脫。不靜不止不滅,不生不念愛成?!?p> 他起身隨了東去,那是他曾經(jīng)的開始,更是現(xiàn)在的開始,未來的開始,永遠(yuǎn)的開始,又似乎不存在的開始,你們明白嗎?
半緣思夢,半緣幽情,如此便成于一道之間,不生不滅。所以我只知前行,該去哪里就去哪里。
風(fēng)到的地方有你,雨到的地方有我,雪落的地方更不會怕不能重逢,因?yàn)橛心悴庞羞@紅塵說。
往后余生!我愛著你,帶著對你的思念,陪你走完最后一步紅塵,看完最后一刻夕陽,又何必去問牽手的人生呢。
薰燈女霓
無爾不紅塵,我本紅塵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