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別的府上,就敢……招惹人,她這是壓根就沒考慮過事后會如何,更嚴重的一點,她根本就沒考慮過寧安伯府的名聲會如何。
這是有多自私,才會這般不管不顧。
雖然老夫人如此安慰,但安子瑯心頭卻依然心慌,他見二夫人站在一旁垂著頭,也沒看他一眼,便知事情不可能小了,可老夫人不說,他也沒辦法。
他只得壓下急切,上前扶著二夫人,“娘?!?p> 二夫人稍微回了些神,她看著自己的兒子,心下的冰冷這才好了些許,女兒或許沒有教養(yǎng)好,但是她的兒子好啊,這是不是說明她這做人母親的還不是很失敗。
沒錯,應(yīng)該是的,她絕對不可能比不過大嫂的。
“祖母,孫兒就帶母親回去了?!卑沧蝇様v扶著二夫人朝老夫人告退。
老夫人點頭,讓他們們先走了。
留下大房的一家人在老夫人的房里,本來想要陪老夫人一陣子,可是老夫人卻實在是沒精力,便讓她們都走了,安婉卻是憑借自己的臉皮夠厚,硬生生的強留了下來。
大夫人也想讓安婉陪著老夫人好好的逗樂一番,反正這丫頭在老夫人的面前就是個開心果,讓自己的女兒代替自己盡孝,大夫人可是很支持的。
安子祁在半路就和妻子回了自己的院子,有些事情親娘都不好問,但自己的枕邊人卻是沒有問題。
安馨則是陪著大夫人去了正院,用了些許小點心,大夫人因為今日的精神崩的太緊,一放下心來,不由的便困乏了。
安馨見狀也不多待,便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從自己的梳妝臺里拿出了盒藥膏,遞給墨竹:“你今日跪的有些久,膝蓋處應(yīng)該是青了吧,回去讓墨香給你涂抹。”
墨香正在一旁聽的有些被嚇到,“姑娘,墨竹姐姐是犯什么錯了嗎。”
“沒有,你別多想,墨竹今日也別伺候我,好生的休息吧,墨香,你就先回去給墨竹涂抹吧,順道看看她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傷?!?p> 墨香忙不迭的點頭:“是是,奴婢一定會好好檢查?!彼锨皵v扶傷患般攙扶著墨竹往外走去。
“你不用這樣。”墨竹無奈。
“用的用的,墨竹姐姐,你可不能拒絕,這是姑娘的吩咐呢?!?p> 直到房門被關(guān)上,周圍寂靜下來,安馨那顆崩著的心,這才能夠徹底緩和下來。
她腳步沉重來到床邊,整個身子猛躺了上去,雙手抱緊身下的枕頭,閉著眼睛,默默的養(yǎng)神。
今天的事情發(fā)生的太多了,先是知曉那永昌侯府的嫡小姐與三姐有仇,再是又措不及防的遇見了喻如忱,最后當她還在消化之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姐妹居然做下了丑事,而且還是在永昌侯府里,真的,她們想要遮掩都做不到。
她知道安雅是有些嫉妒她們大房,但就像是祖母所說,是有些小打小鬧,應(yīng)當不會上升到恨上面去,可今日之后,她不確定了,就連祖母也應(yīng)該也不確定了吧。
安雅的心已經(jīng)瘋了,如果及笄之時,安雅的性子還沒改過來,估計安雅日后所嫁的夫婿不會是太顯貴,否則她真的會禍害寧安伯府一輩子了。
唉~她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別人又不會領(lǐng)情,特別是祖母她的心應(yīng)該是被傷的很深吧,畢竟她的確是把安雅當作她的嫡親孫女,沒想到對方卻是不領(lǐng)情,就希望三姐能多陪陪祖母了,有三姐在身邊,祖母應(yīng)該會開心一些吧。
安馨突然打了自己的頭一下。
不對,她怎么現(xiàn)在老是想起安雅的事情,她應(yīng)該是想喻如忱才對,喻如忱到底是有多久沒入她的夢了,雖然在夢里她也只是遠遠的觀看,但這也足夠了,如果是想要她在夢里和喻如忱發(fā)生些什么曖昧的之內(nèi)的關(guān)系……
呵呵,她還沒這么大膽,喻如忱這朵高齡之花,并不是像她這種小人物能夠肖想的,喻如忱還是應(yīng)該給適合他的那個人去摘取。
不對,她不是決定過,她不會喜歡喻如忱嗎,是喻如忱自己要進她的夢里的,跟她沒關(guān)系……她才不喜歡呢。
安馨就在胡思亂想中熟睡了過去,還是要用晚膳時被墨竹給叫醒的,她在床上愣了下神,意識這才有些回籠。
起身來到桌前,是白粥和幾碟小菜,不豐盛,但卻很提味,安馨的嘴里正是苦巴巴,便拿起湯勺給自己喂了碗粥。
用了好幾口,這才反應(yīng)過來:“墨竹,怎么是你在伺候,我不是讓你好好休息的嗎?!?p> “姑娘放心,奴婢沒事,特別是姑娘用膳時,奴婢不親自伺候不放心。”
墨香在一旁不滿:“墨竹姐姐是對我有什么不滿嗎,我就說過讓我來伺候姑娘的?!?p> “你就閉嘴吧?!蹦駴]好氣。
“姑娘,你看墨竹姐姐?!蹦汔阶旄鏍?。
安馨笑著搖頭:“你們兩人的事,我可不摻和,免得又說我偏袒誰?!?p> “哼哼?!蹦憷^續(xù)嘟嘴,說的姑娘沒有偏袒過墨竹姐姐似的。
因為安雅所做的蠢事,老夫人在第二日不得不親自帶領(lǐng)著二夫人大夫人去了永昌侯府,而且是拿了一堆好禮。
不是為了賄賂,否則就不是求人,而是得罪人了,她們只是去賠禮而已,她們要讓永昌候府知道,她們也想不到安雅會如此行事,她們定會好好的管教安雅,不會讓她隨意的出府了。
二夫人經(jīng)過了一夜的沉寂,或許還有二爺?shù)挠?xùn)導(dǎo),她也不犯傻了,她只負責在一旁待著,臉上做個慚愧的神情,適當?shù)淖晕覚z討就行了,其余的全讓老夫人去交涉。
還好侯夫人是個明理的,就是那清姨娘,也就是那二少爺?shù)囊棠?,臉色不是很好,她一直低垂著頭,根本就沒有看過寧安伯府一眼。
寧安伯府的女主人全都走了,府里就只有幾個小輩當家,可她們也不會自亂陣腳,幾個月前大夫人就已經(jīng)把家里的政權(quán)交給了大兒媳婦安杜氏。
安杜氏不愧是老夫人親自選的孫媳婦,管理家里真是一把好手,這要比大夫人管理的好太多了,一群管事也被安杜氏管理的服服帖帖,不敢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