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或許也是被嚇著了,從祠堂里出來后,都是這副沉默雅靜的模樣,就連見著安婉時,也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就不再理會了。
讓安婉本來繃緊神經(jīng),打算如果對方想要什么動作的話,她就要主動出擊,卻沒想到安雅變了一個人,理也沒理會她,這讓她好一陣的不適應(yīng)。
此時安雅跟在安子瑯的身旁,低著頭,安靜的走著,沒有了以前的張揚(yáng)。
安子瑯的另一側(cè)牽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他便是二房的庶子安子奕,他正緊緊抓著安子瑯的手,那雙眼睛一絲不錯的看著周邊,臉上的表情生動極了。
五姑娘安思,七姑娘安彤和她們的姨娘也出來了。
當(dāng)然大房的苑姨娘和她的兩個女兒也一同出來了。
所以寧安伯府的人真是浩浩蕩蕩。
來到大街上,已經(jīng)是人山人海,皆都是拖家?guī)Э诘囊煌袆樱戏蛉艘矎霓I子里出來了,大夫人和二夫人正攙扶著。
伯爺囑咐了這些小輩要當(dāng)心,不要一個人行動。
安婉口頭上應(yīng)是,她的身子卻是迫不及待的拉著安馨便去了一處人多的地方看雜耍去了。
伯爺在后面直搖頭,他讓安子祁多費(fèi)些心,好生的看著點(diǎn)她們,別讓她們走丟了。
安子祁不用伯爺說,也是知道,他見著周圍的一些男子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暗暗偷看著他的妹妹們了,特別是樣貌最為出眾的安婉。
他緊拽著安杜氏的手跟在安婉她們的身后,防止任何一位登徒子的靠近。
安子瑯和安雅一行人到另一處地方去了。
安婉興奮的轉(zhuǎn)了幾圈,突地朝安馨小聲的說:“四妹,你幫我好生的瞧瞧,如果看見了喻如忱一定要給我說啊。”
“嗯。”安馨幾不可聞的頷首。
她們一行人就這么邊走邊看,歡喜得不行,漸漸的她們上了橋,橋上有好幾位男男女女一起看著湖面的景致,安婉羨慕極了,她一雙眼不停的朝四周看去,她們都走了這么久了,為什么還是沒有見著喻如忱的身影,難不成他今日沒有出來嗎。
就在安婉快要沉不住氣時,她突然身子猛地一僵,頓住了腳步,害的安馨差一點(diǎn)就撞上了前面的人,“怎么了?”她好奇的順著安婉的目光看去。
安婉卻突然回過神,她悄聲對安馨說:“四妹,你去前面等我,我要去辦一件事?!毙Φ馁\兮兮的。
顯然不是什么好事。
“你是想要辦什么事,現(xiàn)在這么多的人,你能不能安分一些?!卑沧悠铛久?。
“不能!”安婉惡狠狠的瞪了安子祁一眼,就趁他不注意,一個轉(zhuǎn)身就跑走了。
“安婉!”安子祁滿臉怒氣的瞪著安婉的背影,連額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可見是氣得不輕。
“夫君,你要不要去追,我和四妹先去前面等你?!卑捕攀峡粗餐裣У牡胤剑荒樀膿?dān)心。
安子祁沉思幾秒,搖頭:“不用了,有兩位家仆已經(jīng)追上去了,那個皮猴子很少出事,我還是跟著你們?yōu)楹谩!?p> 安馨雖然也是擔(dān)心,但她看著有兩位家仆已經(jīng)追上去保護(hù)三姐了,所以她也就不著急了。畢竟爹安排保護(hù)她們的家仆絕不是普通的人。
“大嫂,走吧,三姐應(yīng)當(dāng)不會亂來才是?!卑曹巴熘捕攀系母觳?,繼續(xù)往前走去。
前面是一處做花燈的,好多的女子都等在這兒,看著小販做花燈。
安馨也是好奇便圍上去瞧了。
那是一位六十幾歲的老人家,他正坐在個小兀子上雙手不停的擺弄著手上的紙,沒幾下,一個漂亮的荷花燈便就做好了。
那荷花燈編制得美輪美奐,栩栩如生,怪不得受這么多姑娘們的喜歡。
安馨也忍不住討要了一個,當(dāng)然她也替大嫂要了一個,她看見一位姑娘在接過荷花燈時,那老板還給了對方一直毛筆,只見那姑娘便在荷花燈了一側(cè)寫了一首詩,如果不仔細(xì)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安馨便就更想要了。
因?yàn)槿颂?,安馨又是稍后一些才來,所以排了許久都還沒倫到她,安子祁便就有些等得急了,恰恰這時,安杜氏想要解決下生理問題,就對安馨說了幾句抱歉,和安子祁去了。
這下就只有安馨一個人和身后不遠(yuǎn)處的一位家仆了。
本來伯爺留給她們的家仆就只有四位,有兩位跟著安婉去了,剩下的兩位一個跟著安子祁,另一個便就守著安馨。
安馨也就只是單純的排隊(duì),安子祁想了一想,自己的四妹一向安分,不會出什么事情,給一個保護(hù)她也足夠了。
幸好安馨是足夠閑得住的性子,否則她也要逃不可,她深呼吸幾下,繼續(xù)在原地等著,其中有一位女子,領(lǐng)著好幾位家仆突然的插了進(jìn)來,她也看中了那荷花燈,但她卻是沒有耐心等著,很是囂張的讓已經(jīng)領(lǐng)到荷花燈的女子,把她手中的燈讓給她。
那女子顯然是不愿意,她也是等了許久才等到的,怎么可能甘心的把到手的荷花燈給讓出去,況且,對方還那么的囂張跋扈,一點(diǎn)禮貌都沒有,她更不愿意了。
那囂張的女子聞言,越加的不可理喻,她也不多說什么直接讓身后的家仆強(qiáng)搶了過來,她還惡狠狠的推了對方一下,那女子一時的不設(shè)防就被推到在地上了,這下周圍的人皆都喧嘩了,都對著那囂張的女子指指點(diǎn)點(diǎn),直稱她怎么這么沒禮貌,可卻沒有一個人敢正真的站出來指責(zé)對方。
那囂張的女子也不害怕,她冷笑一聲,朝那摔在地上的女子說:“你別給我做這么個惡心的表情,我都沒用力,你便倒了下去,你的身體是有多弱,你莫不是在碰瓷吧?!?p> 那女子哭哭啼啼直搖頭:“我、我沒有?!?p> “哼,你沒有,你可知這荷花燈是給誰的,這可是給永昌侯府的嫡小姐羅凝的,能看上你的荷花燈,是你祖上燒了高香,給你個巴結(jié)凝姐姐的機(jī)會,你就知足吧?!闭f著,她便冷笑著,耀武揚(yáng)威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