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餛飩最終還是被安子祁幾人給吃了,他們還是在外面的一顆大樹下吃了的,那樹下有石桌石凳,剛好方便他們落座。
老夫人是很反感他們在外面吃這些的,聲稱這些都是垃圾食品,不允許他們吃,他們面上是答應的好好的,但在老夫人不知道的地方,還是會忍不住吃上一些。
吃了餛飩再逛了幾圈,安馨突然咳了幾聲,嚇得安子祁他們以為安馨的感冒又要復發(fā),連忙要回去。
其實安馨會咳嗽,不是因為感冒,而是她今晚說了太多話,喉嚨管有些干,不過,她也生怕又會感冒,便就同意了。
在他們還在逛街之時,已經有一個家仆過來和他們說過,老夫人一行人已經回去了,所以他們也沒有等,直接租了一輛馬車直接趕回府了。
回到府里,才知道安子瑯和安雅還沒有回來,二夫人正憂心的在老夫人那兒等著,見著他們,那期盼的臉龐上瞬間涌上失望的神色。
“子祁啊,你們回來時,有沒有看到子瑯啊?!?p> “回二嬸,我沒有看見,你別著急,子瑯不是小孩子,他應該會自己回來的?!?p> 二夫人喃喃的點頭,也不說話,坐在椅子上又是定定的朝門外看著。
他們向老夫人行完禮,安婉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憋不住對二夫人說:“二嬸,我知道你很擔心二哥他們,但是你這么待在祖母這兒也不是辦法,祖母又不會把二哥給變回來,祖母出去逛了一大圈,已經很累了,你就不能讓她好生的休息嗎。”
“你、你怎么能這般說,他可是你二哥。”二夫人被氣得變了臉色,因著這小妮子拿著老夫人說事,她又不敢隨意懟回去,只得忍氣吞聲。
“我知道他是二哥,我又沒叫你不用等,我是說,你可以回二房去等啊,你呆在祖母這兒,豈不是會打擾祖母的休息。”
二夫人啞口無言,她惡狠狠瞪了安婉,隨即站起身子,朝著老夫人歉意的說:“娘,是媳婦的不是,媳婦因為太緊張兒女了,便就沒有想那么多,真是打擾娘了,媳婦這就回去,還請娘你好生的休息?!?p> 說完,得到老夫人的首肯,就沒有理會安婉一行人,轉身便走了。
走時還把步子踏得很重,以彰顯自己的怒氣,可卻沒有一個人理會。
既然二夫人走了,安子祁幾人待了一會兒,問了下老夫人的身體情況,在知道老夫人只是有些累之后,他們也沒有多待,便一同出去了。
因為今日伯爺在府里,他們也沒有去打擾大夫人,便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洗漱了一番就躺在床上睡覺了。
喻太傅府
在一所精致典雅的屋內,一位打扮的雍容的少婦坐在一處椅子上,不悅的瞪著她面前站著的妙齡少女。
那少女瀲滟般的眉眼,絕美的相貌,無辜的嘟嘴,如果安馨在定能認出她來,她便是喻太傅的嫡親孫女喻慕姚,也是京城女子心中的男神喻如忱的嫡親妹妹。
“你說說你,膽子怎么這般大,居然敢獨自去買東西,如果被不好的人給盯上了,你讓娘該怎么辦?!?p> “我這不是沒事嗎?!庇髂揭︵洁欤緛硪驗榻袢战坏揭粋€好朋友,而高興的心情,全都在此時而消散了。
方才她明明就解釋過,她出去買東西,是大哥同意了的,可娘親還是要拽著她說教一番,卻絲毫不提大哥的不是,可謂偏心。
喻夫人見女兒還在強詞奪理,她越加的生氣:“你現在是沒事,那萬一呢,本來今日的人就很多,我就不打算讓你去,是你非要纏著你大哥出去,出去了也不聽話,還敢亂走,我說你幾句你還不樂意了,你真是要氣死我!”
喻慕姚被罵的很委屈,但她是好姑娘,就不和娘一般見識了。
“娘,妹妹還小,你就別與她一般見識了。”
這時門外傳來一聲溫潤清悅的男音,話音剛落,面容俊美的喻如忱就緩步走進來,他來到喻慕姚的身邊,安慰似的拍拍她的頭,溫和對喻夫人說:“今日的確是兒子的不是,是兒子沒想周到,這才同意了妹妹去買東西?!?p> 自從喻如忱進來,本來還在火冒三丈的喻夫人突然像是換了個臉,變得和藹可親,瞧他哪兒都滿意。
她柔和的對喻如忱說:“忱兒可別這么說,我還不了解你,你這般疼愛你妹妹,她纏你幾下,你便就心軟了。你也別自責,其實這么久以來,姚兒很少出府,性子難免單純了些,讓她去見見世面也好?!?p> 喻慕姚癟嘴,這就是差別,不管她說什么都是錯,相反大哥說什么都是對,娘也太厚此薄彼了。
“娘,你能這么想就好?!庇魅绯纴淼脚c喻夫人的身旁坐下,他好生的觀看了喻夫人的臉色,關心的問:“娘,你休息了這會兒,臉色看起來好多了,頭是否還疼?”
“嗯,已經不疼了,我喝了些糖水,又是休息了這么久,已經好了?!?p> “那便好?!庇魅绯肋@就放心了。
不知喻夫人想到了什么,突然問喻如忱:“忱兒,今日長公主府里的晚郡主不是設宴嗎,你去了,感覺如何?”她說著,語氣中不乏含有希翼。
喻如忱裝著糊涂:“還行,與往常一般,兒子也就呆了一會兒便回來了?!?p> 喻夫人聽罷,失望的嘆了一聲氣,看樣子,兒子還是沒有找到相近的姑娘啊。
忱兒樣樣都好,就是對于成家立業(yè)不是很熱衷,他明年便十九了,她想給他找個好的,也不說成親,訂婚也成,但他卻是不同意,他說他現在還小,先不急著成親,再晚個一兩年也行。
她也一向聽忱兒的話,她也覺得忱兒那么的好,如果隨意找個女子,恐怕還配不上忱兒,她生怕自己挑著不好,會害了他,所以頭她糾結沒幾天,便就釋懷了,兒子的另一半還是讓他自己挑吧,她相信忱兒的眼光。
可喻夫人雖然是這般想,但有哪些個嫡小姐發(fā)帖請他去時,她便很期待,期待自己的兒子忽然有一天能鐵樹開花,但往往她都是以失望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