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快醒醒……”
阿寧小心翼翼的抱著傷重昏迷的秦子衿不住哭泣。
“有人嗎……快救救我家陛下……”
被關在牢獄里已有一日,可陛下還沒有醒過來,再不救治,恐有性命之憂??!
阿寧不斷嘗試著讓秦子衿額頭的溫度降下來,可都是無用。
“請你們救救我家陛下啊……”
“嗯……”
秦子衿輕嚀一聲,腰上一道深深的刀痕痛得她緊皺眉頭,無法動彈。
“陛下,陛下,你醒了!”
阿寧眼眶盈滿淚水的看著轉醒的秦子衿,而后又小心翼翼的扶起秦子衿。
“阿寧,我們這是在哪里?”
秦子衿望著四周徒壁,陰暗潮濕,不透罅隙的樣子,自嘲一笑,“原來是在牢獄里?!?p> “陛下……”
秦子衿掙扎著坐好,又急忙擔憂的看著阿寧,“阿寧,你可有傷?他們有沒有…對你施加重刑…”
阿寧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陛下放心,阿寧沒有事,阿寧自幼便習武,皮糙肉厚的,只有些許輕傷罷了,不礙事的?!?p> “阿寧,你若受了重傷可千萬別騙朕……”
阿寧眨巴眨巴眼睛,誰知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掉了下來,“阿寧沒事,就是陛下……陛下你……”
說完阿寧又慌忙的沖向外面大聲喊:“有沒有人吶!可不可以給我們找個大夫啊……”
“喊什么喊!”
獄卒掏了掏耳朵,煩躁的看著阿寧和秦子衿,輕蔑著說道:“喲!這不是秦國的小皇帝嘛,哦說錯了,你已經(jīng)是我們燕國的階下之囚了?!?p> 阿寧緊緊攥著手中的鐵欄,恨恨的瞪著獄卒。
“怎么?你還不服氣!小姑娘,你也不看看是誰的地盤,還敢用這般眼神看老子!”
阿寧長舒一口氣,強鎮(zhèn)住心神,對獄卒說道:“這位大哥,請你幫幫我們好不好?我家陛下高燒不退,傷口也早已發(fā)炎,若再不救治……”
“若再不救治,如何?”
“卑職參見太子殿下?!?p> “下去吧。”
“是,卑職告退?!?p> 傅晏書瞧著關在牢獄里面色蒼白虛弱的秦子衿,微微一笑,少年病弱無助的模樣果真令人忍不住的生起……憐惜之情啊。
秦子衿費力的撇開視線,躲過傅晏書像打量物件似的眼神。
“呵……”
傅晏書并不惱,反而頗為憐惜的說道:“若小皇帝死了,那這場好戲豈不是要無趣了?!?p> “裴青。”
裴青從衣袖中掏出一瓶藥遞給傅晏書,“殿下?!?p> “這是孤常用的金創(chuàng)藥,吃了它?!?p> “呸!燕賊,你怎會如此好心!”
傅晏書冰冷似看死物一般的眼神掃過阿寧,“裴青?!?p> 裴青急忙上前封住阿寧穴位。
“阿寧!”
“放心,孤只是讓她暫時說不了話。若再有下次,小皇帝可就要見到一具死尸了?!?p> “你!咳咳……”
“小皇帝,把這粒藥吃了,孤便帶你出去?!?p> “你要帶朕去哪……”
秦子衿扶著墻壁費力起身,冷漠冰涼的眼睛直直盯著傅晏書。
“當然是帶你去看一出好戲?!?p> 傅晏書溫柔一笑,慢慢靠近秦子衿,將那一粒藥遞到秦子衿面前。
秦子衿怔怔的看著面前的這粒藥,依然……命不由己嗎……罷了
而后,秦子衿接過傅晏書手中的藥粒,不顧阿寧瘋狂搖頭哀求,便吞了進去。
“既然如此,那朕便奉陪到底!”
驀地,秦子衿釋然一笑,眼神灑脫且堅定的看著傅晏書。
這一瞬,仿佛有什么東西落在了傅晏書的思緒里,這般的眼神,他好似在哪里見過,陌生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