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到了?!彼揪殴Ь吹某R車?yán)锏娜苏f道。
傅辭冷淡的“嗯”了一聲,而后走下馬車,站在人群熙攘的集市,通身的矜貴格外顯眼,引得過路的年輕姑娘們紛紛駐足。
沈長歡又蹦下了馬車,整理了下著裝,慢步走到了傅辭身旁,“燕王殿下的魅力真是令本小姐自愧不如啊?!?p> 傅辭眼睛微瞇,“比起沈小姐的颯爽英姿,本王才是自愧不如。只是不知沈小姐的武功可是沈國公所教?”
沈長歡聽出了傅辭的試探之意,微笑回道:“我自小便體弱多病,父親和兄長便教了我些三角功夫。燕王殿下,請吧。”
說著,沈長歡微微伸手,請傅辭先行進(jìn)入客棧。聞言傅辭也便不再計較,走進(jìn)了客棧中。
畢竟是小地方的客棧,雖簡陋,倒也有這個地方獨有的特色。
“客人這是打尖兒還是住店?”小二小心翼翼的上前問道。
實在是傅辭一行人的陣仗頗大,叫人不敢輕易怠慢。
“住店,你們這兒可有上好的廂房?”司九問道。
掌柜的看見了趕忙上前笑容滿面的回道:“自然是有,貴客想要幾間上等廂房?”
“五間。”
聞言,掌柜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實在不好意思,本店只有四間上等廂房了......”
“小娘子想要上等廂房,本公子這兒有啊。”
一位身著錦衣的男子從二樓下來,色瞇瞇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沈長歡。
阿寧和宗越將沈長歡護(hù)在身后,亮起了手中的長劍,兇狠的看著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人。
“使不得使不得!”掌柜的連忙上前對著阿寧和宗越說道。
“你這老頭!他如此調(diào)戲我家小姐,你還縱容這般渣類!”
“貴客有所不知,李公子乃是當(dāng)今貴妃娘娘的遠(yuǎn)親侄子,惹不得惹不得啊?!?p> 李公子眉頭輕佻的看著阿寧,“這位小娘子還挺潑辣,本公子喜歡,不若與你家小姐一同給本公子當(dāng)小妾,如何啊?!?p> 阿沅看了看傅辭的臉色,上前圍在沈長歡身側(cè),漲紅了臉惡狠狠的說道:“我呸!燕國上下誰不知當(dāng)今貴妃娘娘是沈國公的義妹,哪里來的遠(yuǎn)親侄子!”
“早些年貴妃娘娘已經(jīng)認(rèn)親了,你們應(yīng)該是從秦國方向而來的遠(yuǎn)客,不知也是正常的。”有人插嘴說道。
傅辭詢問的眼神看向司九,司九怯生生的點了點頭。
“聽見了吧,跟了本公子,絕對保你一生榮華富貴。”李公子下樓來到了沈長歡面前,盯著沈長歡的眼神透露著癡迷。
傅辭眼色冰冷的望著這個不知好歹的人,上前狠狠踢了他一腳。
“公子,這種事讓司九來啊,省得臟了您的腳?!?p> 司九踩著李公子的身體走過去,蹲下來拿出手帕擦了擦傅辭的靴子,惋惜的說道:“嘖嘖,瞧瞧,這鞋子都臟了?!?p> “你你你你!”李公子鐵青著臉,用手指著司九。
“撲哧”一聲,沈長歡沒忍住的笑了出來,她從阿寧身后走了出來,彎下腰嫌棄的看了一眼李公子,繡鞋狠狠的踩上了李公子的臉,“再看,你的眼睛就別想要了,阿寧?!?p> “小姐?!?p> “連他的眼睛給本小姐剜下來!”
阿寧面色平靜的抽出匕首,“是,小姐?!?p> 傅辭在一旁饒有興味的看著沈長歡嚇唬人的模樣,不禁彎了彎嘴角。
“公子,你笑了!”司九喊了一聲。
傅辭斂了斂笑意,用腳踢了一下司九,警告的瞪了瞪。
“小娘子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放過我啊啊??!”
李公子又被阿寧狠狠的踢了幾腳,臉都被打腫了,嗷嗷直叫。
沈長歡正欲阻止阿寧別打了,一道聲音響起,頓時讓她吃了一驚。
“阿彌陀佛,姑娘既已解氣,就不要再捉弄這位施主了。”
沈長歡望了望這客棧的周圍,透過隱隱約約的紗幕,她好像看見了方才她如何尋都尋不到的人。
云燭從紗幕中走了出來,一襲紅色袈裟分外顯眼。
不少人竊竊私語著一個和尚也來這兒多管閑事,平日里這李公子可沒少作威作福,打他一頓都算是輕的了。
“云燭師父?”
“小和尚,你方才說什么?”沈長歡走近前去,問道。
云燭垂首合掌,“貧僧說......”
驀地,沈長歡湊近了云燭,眼神含著趣味。盡管隔著一道薄紗,兩人之間的氣息卻幾乎相近。
“小和尚,敢不敢再說一次?!?p> 女子清新的體香落在云燭鼻息之間,透過斗笠的薄紗,云燭眼神平靜的看著沈長歡,說道:“還請這位姑娘不要太靠近貧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