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澤均看著蘇婳的人將老者帶走,問她:“殿下打算怎么處置他?”
蘇婳不答反問:“你怎么知道他衣袖里有東西?”
傅澤均:“此人倒地時雖一直在叫嚷,但其神態(tài)、聲音卻假得很。殿下蹲下身后,他就直愣愣的盯著殿下看,瞧著模樣有些傻,可他的手卻在悄悄往袖子里探……”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突然悟了:“我草率了……”
老者尚未露出行跡他就先動手,所以現(xiàn)在他們并沒有理由處置老者!
“沒事,還有銀簪呢?!碧K婳安慰道。
傅澤均畢竟年少,能有這般警惕之心和反應能力已經不錯了,不該強求他事事處理周到。
“若那老人當真有鬼,這銀簪想必也并非俗物?!?p> 說句難聽的,就憑老者一身破爛行頭外加一副窮苦面相,怎會踹著一支銀簪到處亂跑?
貧寒人家若有值錢的東西,哪個不是藏著掖著的。
若這樣隨意帶出門,不小心丟了,怕是要悔死。
“太子殿下、哥哥?”傅家小妹滿頭霧水的走過來,大大的眼睛里滿是疑惑。
蘇婳和傅澤均說話的聲音很小,就算周邊圍了一圈人,也沒人聽清楚他們在說什么,她也是一樣。
傅澤均不想讓她摻合進來,于是敷衍道:“沒事?!?p> 傅家小妹鬧的時候很讓人頭疼,乖的時候還是挺乖巧的,知道他不想說,也沒鬧著非要知道怎么回事。
“孤要先回府了,澤均和傅姑娘可還要再逛逛?”蘇婳一想到剛剛被“押”去太子府的老者,便沒有心思再在外邊呆著了。
傅澤均搖搖頭:“我們出來很長時間了,也該回府了?!?p> 于是三人相互道別之后,便各自爬上了自家的馬車。
…………
蘇婳一回太子府,便直奔楚容閑的院子,她才踏進去,就愣住了。
雖然這兩年算下來,她來這個院子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但明明還記得這里的空氣有股子藥味。
什么時候,藥味都被酒味覆蓋了?
“楚神醫(yī)在喝酒嗎?”藥童的鼻子輕輕嗅了嗅,看著在院子中央的石桌旁坐著的男人,和桌上擺的酒壇、瓷碗,憤憤不平。
當初中秋佳節(jié),殿下見他孤零零的甚是可憐,特意讓人給他送了一壇佳釀,是誰說聞著酒味就想吐的?
她就說嘛,但凡有點身份的男人,有幾個是真的滴酒不沾的?
這老家伙分明是跟殿下過不去!
呸!
楚容閑見她們過來,臉上依舊淡定如初,并沒有半點昔日謊言被拆穿的窘迫。
他姿勢優(yōu)雅的將打開的酒壇再次封上,才不緊不慢的起身作揖:“太子殿下安”
“楚先生請坐。”蘇婳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
她仿佛沒看見桌子上的酒和碗一般,直接步入主題,開門見山。
“有勞楚先生替孤瞧瞧,這根銀簪有何不妥?!碧K婳接過藥童遞來的銀簪,再遞到他跟前去。
楚容閑盯著酒壇看,沒有伸手去拿簪子,“殿下走錯道了吧?我是醫(yī)士,不是工匠。它就算哪里長差了,我也看不出來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