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窮限制了想象,卻無法限制向往。聶帆教練的指導(dǎo)豐富了洋溢的視野,實踐提高了楊翼的認(rèn)知。
楊翼回顧這些年來打入的進球,一半是依靠個人技術(shù)打進,一半是仰仗隊友的配合取得。如何在不損害隊友配合的積極性前提下提高自己的進球率呢?楊翼選入了沉思。
隊友的思路和技術(shù)的確跟不上自己,場上會經(jīng)常出現(xiàn)自己等待反應(yīng)不過來的隊友傳、接球,拖慢了進攻節(jié)湊,給了對手時間調(diào)整和布防。聶方教練一席話點醒了自己:有多大能力,就要付多大責(zé)任。為宗門攻城拔寨是自己的使命,比賽是為了取得最后的勝利,必須是以贏為前提,隊友的不滿埋怨如果能換得比賽的勝利一切就迎刃而解。
以前楊翼總想兩全其美,實則是一廂情愿。球給了隊友,腳法和時機把握不好,進球率遠低于自己,浪費了機會。隊友滿足了,對楊翼沒了怨恨,導(dǎo)致宗門贏不了球,無異于陷宗門于不利。當(dāng)仁不讓。才是對宗門最大的回報,方能早日完成自己對歐陽門主的承諾,踐行自己的夙愿。獅子何必理會鬣狗的喳喳?只要不是一群鬣狗,呵呵......楊翼笑了,觀念的轉(zhuǎn)變很難啊,尤其是得罪人的觀念。
也許有些人注定就是綠葉吧,綠葉必須有綠葉的覺悟,勸說做工作是教練的事,自己何必庸人自擾?
對陣?yán)蟛ㄩT,楊翼還沒有盡情發(fā)揮,聶帆教練殷切的目光帶有隱晦的不滿,自己還要再“獨斷專行”些,除了魏齡,隊中暫時沒有讓楊翼放心的射手。地球上中國人謙虛的美德在神州大陸足球場上沒有市場,球迷只關(guān)心自己的球隊能否贏球,能否打出一場酣暢淋漓的比賽,讓他們覺得票有所值,買的球士球衣物有所值、物超所值,他們只在乎自己鐘愛的球士能否呈現(xiàn)出精彩的球藝,值得追捧。
自己得改變,也必須改變,內(nèi)外主因都在呼喚自己的改變,以前不過自己沒有覺悟,自己最大的底牌不是技術(shù),不是意識,是不會輕易受傷。這簡直就是開掛了的坦克在球場上可以橫沖直撞,而自己沒有充分發(fā)揮這一最大底牌優(yōu)勢。
楊翼冥思漫游,直至繁星點點,肚子不爭氣地咕嚕了一聲,才覺得餓了,飯?zhí)迷缫汛蜢取?p> 聯(lián)系頌黛,問她是否有空一起去宵夜。二人早已不是球童和學(xué)徒,一個是赫赫有名冉冉上升的天才球士,一個是蘭心蕙質(zhì)美貌無雙的二級理療師,周末當(dāng)然有自己的自由空間。
不一會兒,在約好的地點,頌黛一襲白衣像仙女般飄飄而至。楊翼駕駛著宗門配給自己的飛車,朝蓬山夜市飛去。
頌黛妙目星然,盯著自己鐘愛的男孩,無聲勝有聲。
說起蓬山夜市,還是頌黛比較熟悉,一則似乎本地人,二來也不時和姐妹一道享受下美食。女孩子可都時愛吃的,不一定能吃。
在頌黛的指引下,楊翼將飛車停在了一家滴水洞天的夜市店邊,立刻有統(tǒng)一著裝的服務(wù)生上來帶領(lǐng)他們步入店堂。頌黛選了個三樓靠窗位置,三樓的消費比樓下都貴些,倒顯得清凈,只有已開吃的三二桌,楊翼和頌黛的到來引起了就餐人的注意,頌黛抱歉地朝楊翼笑笑,她明顯忘記了目前的楊翼在蓬山城的名氣和號召力。眨眼功夫,吃客們?nèi)酉抡诳械呢i腳啊、羊排什么的,將楊翼圍了個正著。還好只有十二個人,楊翼簽名完畢,趕緊叫服務(wù)生換個雅間。
頌黛點了二個熟悉的菜,將小平板推給楊翼,楊翼點開來瀏覽一遍,點了幾個顏色看起來不錯價格不菲的特色菜,二人要了一瓶青梅酸果酒,度數(shù)不算高,反正要請代駕回去了。
“既然出來,就放開膽子和酒量,和佳人一醉方休!”
頌黛輕笑:“還一醉方休,咱們點的什么酒???”
楊翼呵呵一笑:“你意境落伍了?!?p> 頌黛撇了撇小嘴。
楊翼邊吃,便邊自己的苦惱和最后的決定講給頌黛聽了。頌黛攏了攏鬢發(fā),平聲靜氣地說道:“英雄是寂寞孤獨的。”
“是啊,大多數(shù)人不理解?!睏钜砀袊@道。
“楊翼就是楊翼,頌黛便是頌黛,何須要理會旁人怎么想?!?p> 楊翼劍眉一挑,笑道:“你剛才說英雄是寂寞孤獨的,看樣子我要單身一輩子了,呵呵?!?p> 頌黛擱下手中筷子,輕啟朱唇:“你單身一輩子,我便終身一個人,你舍得?”
楊翼動情地拉著頌黛的手道:“卿卿念我,我念卿卿,若不卿卿,何處卿卿?”說完,俯身在頌黛額頭輕輕一吻。
頌黛心頭小鹿直撞,臉色緋紅。伸出玉指,在楊翼胸口畫了一個圈,嬌聲說道:“以后記住哦,我住在這里面?!?p> 頌黛芳心暗喜,這曖昧的楊翼終于肯把韁繩收一收了。
二人濃情蜜意,自不言表。
楊翼心中高興,又叫了瓶酒,直喝了個自己也星光燦爛。
服務(wù)生送上醒酒的青梅,頌黛結(jié)了賬。楊翼喝許多盛開老師的冬夏春尚且不醉,二瓶青梅酸酒如何能醉?心醉了。
出了店門,楊翼準(zhǔn)備去叫代駕,耳聽到熟悉的聲音:“宋三,別拉拉扯扯,老娘還不知你那點心思?放尊重點!”
楊翼側(cè)目一看,竟然是莫莉跟幾個男女,顯然起了爭執(zhí)。楊翼右手食指圈著車鑰匙,走過去笑道:“要幫忙嗎?”
“呀,是楊翼,他是楊翼!”有二個男的,當(dāng)說來人是楊翼時,已溜走了。莫莉身邊二個女孩花癡樣崇拜的目光盯楊翼,莫莉獨自怒目瞪著個男人,約莫三十歲樣子,公子哥打扮,衣冠楚楚,六分傲居、三分陰險和一分得意寫在臉上,卻說出來不像人話:“楊翼,你別插手,這是我和她的事情?!睏钜頉]有理他,轉(zhuǎn)神看著莫莉,莫莉解釋道:“我小姐妹拉我出來吃點東西,誰知道這人糾纏不休,我們是在一起吃飯,但從未有過交情。吃完了,硬拽我去酒吧,我不去,就耍流氓?!睏钜硇σ饕鲗δ腥苏f道:“男女交往,總講個你情我愿吧,你這樣生拉硬拽,可不地道啊。”男人也不敢怒懟楊翼,看著楊翼身邊的頌黛,吞了口口水,說道:“楊翼,我敬你好漢,大球星,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饑,這茉莉席中眼神,分明是久旱未逢甘露,我花了一千多神州幣,請他們吃了飯,總不能白吃了吧?”楊翼聽了只覺得好笑,“把你賬號給我,這頓飯算我請莫莉姐的,不要在胡言亂語了?!蹦腥艘粫r語塞,楞在哪里,不知道如何做。莫莉不高興地說道:“一頓飯就想讓老娘去什么酒吧,你也太高看自己了!”“這是飯錢。”說完,把一張卡丟給男人,扭頭對一女孩埋怨道:“都是你惹的禍,吃個飯也不看什么人?!币粋€人徑直走了。楊翼連忙拉著頌黛追上去,好說歹說才同意和楊翼一起坐飛車回吳山門。
付了代駕錢,送走頌黛和莫莉,楊翼正準(zhǔn)備去找李超,腕機振動了。師傅發(fā)來信息:徒弟,明晨到后山來。
楊翼驚喜萬分:師傅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