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我肯定沒有真的被吊起來打。
不過從程度上來說也相差不大。王奕燃把我抱在椅子上狂啃我的鎖骨…啃得我眼淚都快掉下來。
我難受的掙扎著,“癢…”
他啃了一會兒才松口看我,“還敢不敢跟季羨南聊那么高興?”
沒錯,種種教訓(xùn)一次又一次的向我驗證王奕燃就是個醋王。不管面上演的有多么的云淡風(fēng)輕,都是假象。
背地里絕對要把我收拾的服服帖帖才罷手,就比如現(xiàn)在的我,本人乖巧的眨著眼睛,可憐巴巴的說:“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p> 當(dāng)然,我每次都這么說著,其實該干什么還是那么做。我大概是抖m,讓王奕燃天天都生會氣,自己受會兒“罪”心里才舒服似的。
四目相對了一會,他見我可憐,又安慰的親親我,說:“回去睡了吧?!?p> 我點點頭,“恩?!?p> 等我脫離了他的魔爪,我捂著被啃的地方,在開門之前回頭,惡狠狠的對他說:“王奕燃,你咬我這個仇,我記下了?!?p> 他哭笑不得的目送我揚長而去的身影。
為什么說是仇呢,第二天我照鏡子發(fā)現(xiàn)吻痕紅的發(fā)紫,明顯是對我下了狠口,并且我被逼在8月的天捂了件春秋裝的中領(lǐng)長袖。
要不是我備著藿香正氣水,我早就因中暑給拖進(jìn)了醫(yī)院。但我還得找著做作的借口表示我不是個傻子。
我說的是,我覺得自己曬得太黑了,又沒帶什么防曬的裝備,只好把自己往死里捂。
女生愛美天經(jīng)地義,大家也都信了,可唯獨又沒逃過季羨南的火眼金睛。
趁著王奕燃去拍戲的時間,他跑過來劈頭就說:“淼姐,你脖子上是不是有什么東西?”
“…”我皺眉看他,一頭的霧水如噴泉似的洶涌澎湃。
“弟弟,你知道的有點略多了?!?p> 他笑,“你大熱天穿這個,完全就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p> 我阻止他繼續(xù)深入這個少兒不宜的話題,“好了,以后你知道什么都當(dāng)作不知道。”
他大義凜然的說:“…淼姐,你想要封住我的口首先得封住我的心?!?p> 我沒好氣,“說人話。”
“我掉段了?!?p> 于是接下來的我,迫于無奈的跟他開始了雙排活動。直到…王奕燃演完下場,我們還專心致志的沉迷在激烈的戰(zhàn)局中,無法自拔。
但我還不忘抽空給他遞水遞風(fēng)扇遞劇本,足以證明我的真心是有多么的真切。
可他明顯不太領(lǐng)情,坐在我身邊像個僵硬的雕塑似的,視線直勾勾的把我們的屏幕盯著,我頓時感覺他是一顆臨近爆炸的氣球,隨時要把我炸的毀容為止。
得虧我絕對是識時務(wù)的美女,以最快的速度結(jié)束這一把后,我毅然決然的將季羨南使喚離開,停止了罪惡的網(wǎng)癮之旅。
我端坐著眨眼睛裝聾裝傻,感受到灼灼的目光貼在我臉上半晌才挪開,待我以為他終于用眼神把我千刀萬剮而感到舒心的時刻,他湊到我耳邊,聲音含笑,“晚上咱們再說?!?p> 我頓時白眼一翻,跟霜打的茄子一般泄了氣,但還是不拋棄不放棄的妄想爭取一線生機(jī),“哥哥,咱們還有得商量嗎?”
他笑著搖頭,“沒有?!?p> 他一忍再忍,我一錯再錯,每天在這般作死的邊緣來回試探仿佛成了我們之間斗智斗勇的娛樂活動之一。
但本人發(fā)誓,我都是被現(xiàn)實所迫,真不是欲擒故縱。
就算…已經(jīng)有一點習(xí)慣和享受了,但如果今后每次要以熱死為代價的話,權(quán)衡利弊,我還是愿意當(dāng)個三好學(xué)生。
這是我當(dāng)下的覺悟,雖然為時已晚。
我抬眼間無意對上某看戲小孩兒的炯炯目光。噢,劇組里我第二大娛樂活動和斗智斗勇的男人,還有季羨南。
也不知道是好心還是有意整我,總之成天都在搞著鬼名堂促進(jìn)我們之間的“感情交流”和鍛煉我熬夜的能耐。
等小半年的拍攝結(jié)束,我的各項段位都是居高不下,比如——最強熬鷹王者。
自從和王奕燃偷摸的在一起之后,我每天睡覺的時間不低于半夜兩點,如果有大夜戲,我基本就是不睡覺的節(jié)奏,自覺得日子過得比他們演員還要苦上一些。
不過還好,王奕燃到底還是有良心,偶爾我沒起床,他也就編著理由讓我在房間里睡覺,直到大中午了再來叫我吃飯。
要是我還不起床,他也就任由我睡過去。
每每我在這種情況下醒來,都不禁感嘆,沒白養(yǎng)這個崽。
我忙不迭的收回眼,裝睜眼瞎的目視前方,他問:“看什么呢?”
我這才轉(zhuǎn)頭對上他的臉,恬不知恥的說:“想象你帥氣的英姿?!?p> 他愣了一秒,破笑,“…你夠了。”
劇組的節(jié)奏對于演員來說十分的慌忙,再加上導(dǎo)演的嚴(yán)厲和一絲不茍,為了達(dá)到最好的效果,一次又一次的NG重來,頭頂上咸鴨蛋的威力不見半分,而拍攝難度和進(jìn)程還在日益加重,導(dǎo)致讓演員們都有些吃不消,連王奕燃這種一直在劇組里打滾的童星演員,都被搞得精疲力竭,臉色都難得發(fā)白。
當(dāng)然,無論大小演員都依舊是咬著牙不吭聲的堅持,只有不爭氣又不是演員的本人,哭了。
我跟個老母親似的在角落里偷偷的抹眼淚,王奕燃守在身邊,哭笑不得的看我,“淼姐,你哭什么?”
我苦著臉,強忍住大哭的沖動,“你們都瘦了,只有我一個人胖了…”
聽我這么說,他毫無預(yù)兆的大笑起來,笑得快流下眼淚之際,才對上我痛苦萬分的苦瓜臉,于是他強忍著笑意開口安慰我說:“沒事,我又沒嫌你胖?!?p> 平時的土味在關(guān)鍵時刻蕩然無存。
我表情更慘淡了幾分,“…這時候你應(yīng)該說,你還是很瘦呀?!?p> 他學(xué)著我的口氣,敷衍:“你還是很瘦呀?!?p> 我瞪他一眼,默默地看向地面,冷聲道:“哦?!?p> “我再胖二十斤跟你一樣重了?!?p> 他繼續(xù)安慰,“你靠臉就行了?!?p> 我又瞪他,“你臉比我還好?!?p> 他做作的瞪大眼,“怎么可能,我們淼姐最漂亮了?!?p> 我長嘆了一聲,嘀咕,“我再也不吃晚飯了,我也不吃夜宵,過了五點只喝水?!?p> 他把臉湊過來,模樣乖巧,“那我呢?”
我惡狠狠的說:“你給我吃,只要撐不死,就給我往死里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