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師姐,上次多謝你救了我?!?p> 去海邊的路上,崔游想起殷師姐被邪王抓走,自己都來不及感謝她。
要不是她去抵擋邪王,自己肯定必死無疑了,殷師姐也不會被邪王抓走。
還好殷師姐沒事,否則崔游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了。
“那這次你不也過來救我了嗎?”殷瑤琴輕笑一聲道。
“還是沒幫上什么忙?!贝抻斡行擂蔚?。
雖然找到了殷瑤琴的所在,但陣法還是自行散去的。
“可別這么說?!币蟋幥侪h(huán)顧四周一眼道,“若是這里梨花盛開的時候,一定很美?!?p> “那是當(dāng)然?!贝抻魏苁琴澩溃斑@座小島幾乎遍布梨樹,一旦盛開,何其壯觀。以前在村子的時候,那后山就有一片梨樹林,哦,遠不及這里,那也是滿山雪白一片,真是令人懷念。”
崔游說到這里,不由想起了在崔家村的日子,想起了生死未卜的大姐,心情變得有些沉重了。
“崔師弟,你怎么了?”
“沒事,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崔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笑道。
“是嗎?那里一定也很美?!币蟋幥傩α诵Φ馈?p> 崔游稍稍愣了一下,他心中總覺得殷師姐笑的和以前似乎有些不一樣,可一時間他也說不出來有哪里不同,純粹是一種感覺。
“崔師弟,恐怕沒船讓我們回明州了?!币蟋幥俸鋈徽f道。
崔游立即將自己剛才的一些異樣念頭拋開了,多半是自己的錯覺,殷師姐笑的明明還是那么好看。
這個時候,崔游也看到了岸邊有不少破損的船只,斷掉的桅桿,破碎的船板,散落在岸邊,可以說是一片狼藉。
崔游可以想象當(dāng)時那些江湖中人為了奪船出海,肯定又有一番惡斗。
廝殺過程中,不少船只被毀了,沒毀掉的肯定都被他們帶走了。
“還好這里離陸地不算太遠,也就七八十里的樣子。”崔游笑道,“殷師姐,我們可以利用這些破船回去,若是順風(fēng),一切順利,兩個時辰可能就能到岸了?!?p> “七八十里嗎?那還好。”殷瑤琴相信崔游這話應(yīng)該不假,畢竟崔游是過來找自己的,對于梨花島的方位肯定是了解的,不像自己別邪王抓過來,根本不知道身處何方。
以他們的功力,想要直接踏水而行返回陸上,還是辦不到的,他們的功力還沒有深厚到那種程度。
再加上對海上的一些小島不算太熟悉,萬一途中沒有及時上島休息,等到真氣耗盡,就只能被淹死了。
這種風(fēng)險還是不值得冒的。
畢竟這里還有這么多的破船可以利用。
兩人花了半個時辰,將一艘看上去破損不太嚴(yán)重的小船修補了一下,雖然還在漏水,但是這里到陸地上也就七八十里,還是能夠堅持的。
他們不敢在這里多做逗留,誰知道那邪王會不會返回這里。
還是要越早離開越好。
張開船帆,這是一張破損的船帆,還是從其他地方找到的,已經(jīng)是最好的一張了。
崔游負責(zé)劃船,雖然有船帆,他還是想著更快一些。
由于船經(jīng)過修補,漏水已經(jīng)不是很嚴(yán)重,殷瑤琴主要注意將漏進來的水舀出去就沒問題了。
回來很順利,一直順風(fēng)而行,再加上崔游拼命劃船,才一個半時辰便抵達了陸地。
找人一打聽,才知道偏離崔游離開的那個碼頭有二三十里。
只要到了陸上,這二三十里地倒是不算什么。
兩人很快便回到了明州城在五神宗的據(jù)點。
“荀師兄,你回來了。”崔游看到荀瀚出來迎接自己,不由喊了一聲。
“我兩個時辰前回來的,也得到了消息,知道你們無恙,便沒有再出海了?!避麇f道。
梨花島不算太遠,他倒不會覺得崔游和殷瑤琴無法回來了。
“荀師兄,就你一人在這里?”殷瑤琴問道。
“是啊,師叔伯他們和其他師兄弟們還在海上追擊童覆和那些魔道中人。”荀瀚嘆道,“可惜我不知道童覆的行蹤,只能留在這里等你們了。”
五神宗這里的據(jù)點當(dāng)然不是只有荀瀚一人,還有其他的一些弟子。
不過這些弟子是常駐據(jù)點的,之前出海的那些人都沒回來,荀瀚說只有他一人還是沒錯的。
“殷師妹,你沒事真是太好了,趕緊休息一下?!避麇f道,“相信很快我們也能得到童覆的消息,到時候我們再一起出發(fā)。崔師弟,你也是,去休息吧。”
殷瑤琴和崔游倒是沒遲疑,立即各自回房了。
荀瀚說的沒錯,童覆的消息很快就會傳開,這么多人追擊童覆,這次童覆想要銷聲匿跡恐怕是沒那么容易了。
……
“孫公子,我家大小姐今天恰巧不在,其他幾位少爺?shù)故嵌荚?,您看?”凌府大門口,凌府管家對一個年輕公子說道。
這孫公子二十不到的樣子,一身青色長袍,儀表堂堂。
“不知凌小姐何時歸來?”孫公子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之色,不過他的臉色很快恢復(fù)了正常。
“老頭子也不清楚,不過小姐每次出去應(yīng)該不會太久,最長也不過幾天就能回來了??斓脑挘f不定晚上便能趕回來了?!惫芗艺f道,“要不這樣吧,孫公子不妨在凌家住下,大小姐回來,老頭子馬上就通知你?!?p> “多謝了,我已經(jīng)在明月客棧定了客房,若是小姐回來,還請管家能夠派人告知一聲?!?p> “那~~也行,老頭子一定記著。”
“有勞了?!?p> 孫公子說完便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
當(dāng)他剛剛走下臺階的時候,便聽到前方傳來了一個聲音。
“喲,這不是吉凡老弟嗎?”
看到來人,孫吉凡冷哼一聲,沒有理會,直接離開了。
看著孫吉凡離開,竇武撇了撇嘴,心中有些不屑道:“還挺傲,看你還能傲多久。”
“凌叔,不知平石兄是否在家?”竇武快步走到凌家門口,問道。
“竇公子,可當(dāng)不起您這稱呼?!惫芗壹泵φf道。
“如何當(dāng)不得?你老算是和我爺爺是同輩的,喊一聲凌叔,是我這小輩對你的尊重,應(yīng)當(dāng)?shù)??!备]武笑道。
“在是在,不過四少爺已經(jīng)被老爺禁足了,恐怕~~”
“禁足?那沒說不能見朋友嘛。我這次過來倒也不是請平石兄出去,不會讓他啊犯禁足禁令的。是真有事想要找他,就在凌府陪他喝喝酒,你看我將好酒都帶來了,應(yīng)該沒問題吧?”竇武晃了晃手中的一小壇酒道。
“這個?”管家想了想道,“那請進吧?!?p> 如果在凌府不出去,自己倒也不好將竇武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