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想了千手邪佛,羅鴻感覺精神稍稍有些萎靡困頓。
不過,精神雖然不好,但整個人卻顯得頗為興奮,一直提心吊膽害怕罪惡被削弱,而導(dǎo)致無法兌換獎勵,現(xiàn)在獎勵兌換了,羅鴻就如滾刀肉一般,無所畏懼了。
“正常而言,針對對象所提供的罪惡是不會被削弱的,實際上會削弱的應(yīng)該就是類似于反派聲望而導(dǎo)致的罪惡……”
“聲望類型的罪惡,會隨著民眾的心態(tài)變化而變化……”
羅鴻分析著,如今掌握人皮冊子越久,羅鴻對于人皮冊子的一些屬性也越發(fā)的了解。
這人皮冊子嚴(yán)格來說,應(yīng)該是一件修行秘寶,可以稱是邪修的秘寶。
很珍貴,羅鴻也不知道這樣珍貴之物,為何會落在亂葬崗,被他所拾取。
翻開人皮冊子到面板頁。
人物:羅鴻
罪惡:﹢501
等級:2
稱號:壞蛋
種族:人族(凡人)
修行功法:《亡靈邪影(殘)》、《劍氣訣》
術(shù)法:《千手邪佛》
境界:八品(煞珠)、八品(瀑劍)
“咦……”
羅鴻流露出驚愕,萬萬沒想到,他的罪惡……居然增加了!
在外面民眾們夸他夸的都瘋了的時候,他的罪惡居然上漲!
羅鴻稍稍分析之后,似乎有了頭緒。
“針對對象寫過趙府,魏無閑……”
“趙府滅滿門,應(yīng)該是提供罪惡100,翻倍后是200,而殺魏無閑,罪惡50,翻倍便是100,所以占了300,之前是379的罪惡,從民眾的流言蜚語中得79……”
“也就是說,針對周府和王府,獲得了罪惡200……至于那罪惡1,應(yīng)該是剛剛兇小豆花的收獲?!?p> 羅鴻分析之后,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靠在了太師椅上,一陣放松。
雖然罪惡的確有負(fù)了些,但是,整體而言,他羅鴻還是個壞蛋。
當(dāng)然,罪惡雖然保持住了。
但是,他的名聲怕是保不住,又將變得越來越好。
不再去想這些,羅鴻爬上了床,倒頭便睡,恢復(fù)精神。
這一夜,并不平靜。
王家主和周家主在縣衙被就地正法,血染公堂,讓整個安平縣嘩然。
捕快紛紛出動,抄滅了王家和周家,一時間,三大家族在安平縣成為了過往云煙。
一些小家族則是噤若寒蟬。
面對王家,周家留下的豐厚產(chǎn)業(yè),雖然動心,卻不敢有任何的異動。
羅家……太可怕了。
但是,讓人詫異的是羅府竟是沒有任何的動作。
仿佛對于王家和周家留下的兩塊肥肉,沒有任何的興趣。
……
夜深。
明月如鏡高懸于空。
陳管家一席青衫,端坐在園林,流觴曲水,假山環(huán)伺,蓮花池中,有尾錦鯉竄動,驚起一灘水花。
趙東漢則是躬身立于陳管家身邊。
“公子睡下了?”
陳管家詢問。
趙東漢頷首。
“那便罷了,公子勞累一天了,別去打擾,改日再找時間與公子敘說?!?p> 陳管家喝了一口熱茶,徐徐道。
他本來想找羅鴻,將羅府的事情告知,如今,羅鴻擁有八品的實力,算是有一定的知情權(quán)的能力了。
“怕晚了就來不及說了?!?p> 陳管家一口茶入喉,咀嚼著碧翠的茶葉,吐出一口濁氣。
“大人,三大家已經(jīng)被滅,事情應(yīng)該也解決的差不多了,大人在憂心什么?”趙東漢有些不解。
陳管家瞥了趙東漢一眼:“安平縣的三大家族,與螻蟻何異?他們不足為懼……真正的危機(jī),才剛剛開始呢?!?p> ……
夜色深沉,如濃厚水墨。
安平縣中,來自各地,心懷鬼胎之輩,紛紛退出了縣城。
畢竟,陳天玄一劍殺四二品的消息,早已經(jīng)如驚雷滾滾,震懾各方。
那些隱匿入城的各大勢力的修士,都不敢留于城內(nèi),都怕什么時候,會有一柄飛劍從天而降,將他們給穿個通透。
如城外那四位凄慘二品修士一般,被釘死在地,無人敢收尸。
所以,這些修士紛紛出城,隱匿于安平縣外數(shù)十里外,偷偷關(guān)注著城中局勢。
他們都清楚,事情尚未結(jié)束。
許多人都收到了消息,江陵府城的一品修士,槍王袁成罡已經(jīng)從江陵府出發(fā),南下安平縣,要找尋陳天玄一戰(zhàn)。
槍王袁成罡之名,沉寂了數(shù)十年,江湖上少有傳聞,畢竟,作為江陵府軍的總教頭,數(shù)十年來并沒有什么值得說道的戰(zhàn)績。
但是,單單只是這總教頭的一品境界,便當(dāng)?shù)檬廊嗣倾と缓途次贰?p> 何況,除了這從江陵府南下的袁成罡,還有大周,大楚,塞北胡人,天地邪門四大勢力的恩怨。
畢竟,陳天玄一劍殺四二品,殺的便是這四大勢力的人,矛盾豈會輕易的平息。
再說了,羅人屠如今不在安平,這是最好的殺了他那對子女的時機(jī),若是等羅人屠回歸,誰敢來犯?
要亂大夏,便必須要趁此時機(jī)。
有人在等待渾水摸魚,有的人則在期待一場驚世交鋒。
……
羅鴻一覺睡了個清醒。
精神恢復(fù)飽滿,觀想千手邪佛讓他的意志有些許提升,觀望一切都變得清明許多。
伸了個懶腰,聽的公子房間動靜的婢女們魚貫而入,為羅鴻洗漱穿衣。
在奢靡的服侍下,羅鴻來到了正廳。
羅府廚娘小豆花,準(zhǔn)備好了豐盛的早餐。
看到羅鴻出現(xiàn),仿佛受驚的小兔子,便打算往廚房跑去。
羅鴻見狀一聲爆喝:“站??!”
小豆花嚶嚀一聲,公子又來了,又要兇人了。
小豆花滿臉委屈,為啥公子老抓著她兇啊。
欺負(fù)她小豆花沒有脾氣嗎?!
小豆花鼓著嘴,覺得自己要反抗,水靈靈的大眼睛,兇兇的盯著羅鴻。
羅鴻眼睛頓時一亮,哦豁,反抗?!
抬起手,在小豆花白皙的額頭上彈了一下。
“能耐了??!還知道瞪本公子!來來,再瞪個看看!小心本公子將你眼珠子挖出來當(dāng)核桃盤?!?p> 羅鴻加重聲音,道。
小豆花捂住額頭,想到自己眼珠子被當(dāng)核桃盤的畫面,超兇表情瞬間垮掉。
“公公公……公子,我不敢了……莫兇哇?!?p> 小豆花嚇的臉色煞白。
羅鴻心滿意足,開心的吃了兩碗粥。
而另一邊,學(xué)乖了的羅小小,早早就起來了,正伴著油條,在吃第三碗粥,一邊吃,一邊不屑的看羅鴻欺負(fù)小豆花。
她這哥,簡直壞透了。
……
吃過早飯,羅鴻一席白衣出了羅府,趙東漢悶頭跟上,羅鴻勸阻不得,就讓他繼續(xù)跟著了。
羅鴻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穹,似乎又有烏云在積蓄著厚雨,夏日的天氣,就跟姑娘的臉一般,反復(fù)無常。
取出了青銅邪令,心神涌動,很快,冥冥中有一股無形的氣機(jī)牽引著。
青銅邪令似乎能夠?qū)げ楹阼F邪令的位置。
羅鴻今日便打算去找那安平縣中最后一位邪人,屠三多。
不過這屠三多畢竟是邪修,羅鴻還是小心為上,若是能收服最好,若收服不了,那便打死算了。
想了想,羅鴻從懷里取出了人皮冊子和隨身炭筆,在針對對象上寫下了屠三多三個字。
……
陰雨多朦朧,黑壓壓的云層在白日里,帶來沉悶的壓抑。
洛華院。
老人在小童的攙扶下起身。
“大人,我們要去哪?”
小童疑惑問道。
老人望了望陰沉的天空,滿是皺紋的臉上笑容堆疊:“去城外,看一場好戲?!?p> ……
安平縣外,十八里地。
一位背負(fù)著黃木匣的枯瘦老叟,油亮的木杖輕打地面,邁著步伐,卻健步如飛,腳下的大地仿佛在他的步履下,不斷壓縮。
他先到了北方土坡,雖看不見那被釘死在地的飲酒道士,但是感受著那鋒銳的劍氣氣機(jī),枯槁的臉上卻浮現(xiàn)出了一抹笑。
竹杖抽出,將那釘死道人的劍給挑出。
嗡……
抽出的劍,懸浮于枯槁老叟身側(cè),至于那道人尸體,則跌落在地,無人管。
爾后,老叟依次往東方,西方,南方……
將剩余的三把劍,各自湊齊。
四把劍懸在他的周身,老叟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竹杖敲青磚,周身懸四劍。
往安平縣而去。
……
羅府。
陳管家在荷花池旁坐了一夜,喝了一夜茶。
觀望了一眼天色,又看了一眼安平縣外,面色平靜的提起布帛包裹的古劍地蛟。
將劍背負(fù)在身后后,一席青衫風(fēng)中獵,邁步出羅府。
只剩荷花池畔的茶盤上,人走茶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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