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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實(shí)在太正義了

第七十一章 ?公子有大夏劍魁之姿

公子實(shí)在太正義了 李鴻天 2970 2020-06-23 12:03:12

  羅家鐵騎,在大夏王朝有著赫赫威名。

  坐鎮(zhèn)塞北,阻擋金帳王庭胡兵數(shù)十年,讓胡人無法逾越大夏邊塞半步。

  甚至,屢屢出兵,與擅于騎射的王庭胡兵以騎射沖鋒,竟是不弱下風(fēng),甚至,屢次殺的胡兵丟盔棄甲。

  當(dāng)然,這里面有羅家鐵騎諸多將主的功勞,但羅家鐵騎士卒的強(qiáng)大也是毋庸置疑。

  這是一支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虎狼之師。

  安平縣外,頭顱落地砸起水花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那些來安平縣不管是湊熱鬧,亦或者是別有用心的江湖客,以及王朝中一些權(quán)貴人士的眼線等,都是被羅人屠一聲令下,紛紛砍了腦袋。

  有江湖修士反抗,然而,羅家鐵騎中,也并不是沒有強(qiáng)者。

  雷霆鎮(zhèn)壓,當(dāng)眾砍了腦袋。

  有幾位隱匿的三品修士爆發(fā)修為,欲要逃脫,但是,黑甲鐵騎中,有一位帶刀的魁梧身影,凝聚黑甲鐵騎的氣勢(shì),猶如山岳一般,將對(duì)方三品修士的氣勢(shì)給撞的稀爛,手起刀落,便斬了腦袋。

  軍隊(duì)之所以強(qiáng),主要原因便是在于人多勢(shì)眾,那個(gè)“勢(shì)”便是軍隊(duì)能所向披靡的原因。

  真正想要做到一人獨(dú)擋萬軍,唯有各王朝的天榜強(qiáng)者。

  只是揮手間,便殺的人頭滾滾。

  這一幕,對(duì)于城樓上那些安平縣的防軍而言實(shí)在是沖擊太大。

  佇立在城樓的劉縣令更是差點(diǎn)雙腿一軟。

  果然是傳聞中的羅人屠!

  羅鴻則是吐出一口氣,心中一松,這段時(shí)間以來,巨大的壓迫讓他神經(jīng)都有些繃壞了。

  從安平縣的三大家族,再到大周龍虎山的道修殺手,再到地鼠街的邪修……

  他能沒有壓力么?

  如今,陳管家和槍王袁成罡一戰(zhàn),吸引了安平縣中所有駐扎實(shí)力的探子出城觀戰(zhàn),而這個(gè)時(shí)候,自家便宜老爹歸來,如戰(zhàn)神回歸,一聲令下,便殺的人頭滾滾。

  將安平縣中別有用心之輩給清理了個(gè)干干凈凈,仿佛有一座魁梧身影,替他接過大山,一刀劈開。

  羅鴻吐出一口氣,神清氣爽。

  天穹上,暴雨開始漸漸停歇,像是為這一場(chǎng)不大不小的戲拉上了簾幕。

  劉縣令,洛封等人紛紛下了城樓迎接羅人屠。

  這位在大夏王朝最特立獨(dú)行的存在。

  羅鴻則是跟在他們的身后。

  而城樓下。

  羅厚提著如爛泥般的聞天行,輕輕拍了拍陳管家的肩膀。

  “羅爺,那袁瞎子就別殺了,他心不算壞,只不過是想與我分個(gè)高下,盡管是被利用,但若無他的約戰(zhàn),怕是也無法引出這些探子,所以,便留得他一條命吧。”

  陳管家面白如紙,卻是淡定自若的笑道。

  “你啊,命都快沒了,還替他人說話。”

  羅厚將聞天行扔在地上,直接一屁股坐在了盤坐于地的陳管家的面前。

  取出了腰間的一個(gè)酒囊,扒開塞子灌了一口酒,爾后將酒囊拋給了陳管家。

  “喝口酒暖暖身子,瞧把你臉給凍的。”

  羅厚道。

  “老陳啊,你剛那一劍夠帥,差點(diǎn)破開了陸地仙的壁障,怕是天榜前五有你一席之地?!?p>  “羅爺說笑了,只是剎那芳華罷了,況且憋了那么久,還是未能達(dá)到一劍斬仙的程度,地蛟還是地蛟,有些遺憾?!?p>  陳管家喝了一口酒,搖了搖頭,面色很平靜,沒有后悔也沒有懊惱。

  “地蛟終能化天龍,待你化龍那日,老子去塞北給你屠個(gè)十萬胡兵慶賀!”

  羅厚灌了口酒,平靜道:“若非金帳王庭天榜的那個(gè)完顏伏虎,你也不至于傷了根基,無望陸地仙。”

  遠(yuǎn)處,黑甲鐵騎在殺頭不斷,而這邊,羅人屠在喝酒閑聊。

  淅淅瀝瀝的雨,讓沾了滿身泥垢的聞天行老臉微微抽動(dòng)。

  陳管家聽了羅厚的話,卻只是笑了笑:“無妨,接下來的日子,我只打算好好的將一身衣缽傳給公子,讓地蛟能在公子手中化天龍。”

  “公子的劍道天賦不錯(cuò),若是好好培養(yǎng),有大夏劍魁之姿。”

  羅厚喝酒動(dòng)作頓時(shí)一怔。

  “當(dāng)真?”

  羅厚老實(shí)敦厚的臉,變得有幾分嚴(yán)肅。

  陳管家三千白發(fā)鋪散,點(diǎn)了點(diǎn)頭。

  “若有假,我劍心崩潰,天雷劈頂。”

  羅厚心頭微震。

  爾后,扭頭看著安平縣城下,跟在洛封等人身后一席白衣的羅鴻。

  而趴在地上滿臉泥垢的太傅聞天行,不可置信的看著陳管家,這話若是傳回京都,朝野上下都要抖一抖啊。

  ……

  殺戮進(jìn)行的很快,手起刀落,血濺三尺。

  那些別有用心之輩,便死光了,哪怕他們是江湖客,有著不錯(cuò)的修為,但是在鐵騎面前,卻依舊是不堪一擊。

  袁成罡歪著腦袋,聽著那腦袋落地的聲音,面色如常,他小心翼翼的將銀槍斷開,收入了黃木匣子中,背著匣子,佇立在腥風(fēng)血雨中。

  他知道,他走不掉的,以羅人屠的脾性,雖有陳天玄求情,但他大體還是要留下付出些苦力來還債。

  鏘鏘鏘……

  斬殺完了所有江湖客和別有用心之輩,安平縣外變得清凈了起來。

  天空飄著毛毛雨,黑甲鐵騎紛紛翻身下馬,整齊如一的列陣,像是鋼鐵洪流一般佇立著,每一人都高大無比,有壓抑的氣息如奔涌。

  羅厚提著聞天行,帶著面色蒼白如紙的陳管家,往安平縣方向而去。

  洛封、劉縣令,還有安平縣的近千名守軍,在大名鼎鼎的羅人屠行走而來的剎那,劉縣令呼吸由平緩轉(zhuǎn)急促,腿一軟,直接跪在泥濘道上。

  身后守軍中,不知道是誰喊了句參見大將軍,近千守軍便呼啦一聲全部跪下。

  洛封猶豫了半響,帶著梓薇一同跪下。

  安平縣城樓前,只剩一席站的筆直的白衣,顯得格外的刺眼。

  “放心,該殺的都?xì)⒘?,我?shí)在不喜歡殺人。”

  羅厚將聞天行扔給了洛封。

  “大理寺徐騷包的人?這老頭你給我先押著,明日老子帶他入京討個(gè)說法……”羅厚說道。

  洛封看了一眼宛若土狗的聞天行,面皮子抽了抽,這可是當(dāng)朝太傅,太子之師啊……

  地位無比尊崇,可在羅人屠面前,就是一條隨時(shí)可屠的老狗。

  爾后,羅厚不再理會(huì),視線落在了羅鴻身上。

  老實(shí)憨厚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沒事就好?!?p>  “別怕,爹也不知道咋就成這樣了,明明是那老頭搞的事,世人卻要來搞你們,受委屈了吧?沒事,爹會(huì)給你們討回個(gè)公道。”

  羅厚拍了拍羅鴻的肩膀,道。

  羅鴻則是看著羅厚,這記憶中神秘失蹤,原來是跑去當(dāng)將軍的老爹,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涌上心頭。

  他笑了笑,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你披上甲還挺像個(gè)將軍?!?p>  羅厚聞言頓時(shí)大笑起來。

  爾后,抬頭望著飄著牛毛細(xì)雨的天穹,那被陳管家斬出的溝壑尚未合攏……

  五千黑甲鐵騎于安平縣外佇立,像是鋼鐵城墻,擋在安平縣外。

  羅人屠獨(dú)自入縣城。

  有幾分感慨的看著這隱居了十年的小縣城。

  劉縣令一直跟在身后,不過臨近羅府,被羅人屠一腳給踹開,“咋的,還想老子請(qǐng)你吃飯?”

  劉縣令才是一身冷汗的離開。

  回到了羅府,羅小小拉著小豆花看著一身甲胄的老父親,先是有幾分恐懼,然后便是欣喜若狂。

  羅厚更是欣喜的不得了,抱起羅小小,抬在肩膀上,聽著羅小小傾倒著滿腹的委屈,說著羅鴻老是講故事逼她物理感動(dòng)的事情。

  羅厚笑的燦爛,哪有半點(diǎn)人屠模樣。

  在外他是一令殺萬人的人屠,在家,他只是慈祥和藹的父親。

  陳管家滿頭白發(fā),溫和的看著這畫面。

  多日籠罩在羅府上空的陰霾,煙消云散。

  ……

  夜深。

  羅厚沒有褪去甲胄,他來到了羅小小的院子,婢女們噤若寒蟬。

  他看著踢開被子呼呼大睡的羅小小,溫柔一笑,替羅小小蓋好被子,爾后,轉(zhuǎn)身離開。

  來到羅鴻的院子,而羅鴻未曾入睡。

  “好好跟你陳叔練劍,說到底還是你不夠強(qiáng),你若夠強(qiáng),誰敢殺你?”

  羅厚道。

  “安平縣外,我給你留五千羅家黑鐵騎,等你什么時(shí)候能一劍斷大江,入得三品劍狂境,這五千黑騎隨你調(diào)動(dòng),另外,老陳說你劍道天賦差,比不得那些妖孽天才,所以,要給你制造些壓力。”

  羅鴻無言。

  他就知道,他的劍道天賦差的很,每一次修行運(yùn)轉(zhuǎn)劍氣都猶如刀割。

  不過,制造壓力是什么意思?

  羅厚笑了笑,不再細(xì)說。

  爾后,羅厚拍了拍羅鴻的肩膀。

  “本來想讓你們兄妹安安穩(wěn)穩(wěn)過一輩子,可既然你已經(jīng)不平凡,展露崢嶸,那便朝全天下嘯一聲,讓世人明白,虎父無犬子。”

  ……

  翌日。

  雨停,東方有朝霞暈染,朝陽揚(yáng)灑出一片波瀾。

  安平縣外。

  羅人屠翻身上黑馬,腰間挎刀,單手拎著生無可戀狼狽不堪的聞天行。

  一騎出安平,帶刀入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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