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啪!
梁石求救的聲音一發(fā)出,立馬傳來兩道摔門聲。
陳有術(shù)一個滑鏟從樓梯扶手滑了下來,半途突然一蹬,踢著腿直接飛到梁石身邊。毛小蓮則直接從陽臺跳到院子里,落地后一發(fā)力,向前跨了兩大步,騰空而起,輕盈地飛到梁石身前。
前后不超過三秒,兩人全過來護衛(wèi)了。
張賢俊見了,似乎很是意外,身體動作停止了,臉色變幻不定。
“梁大人,發(fā)生何事?”陳有術(shù)一邊警惕地望著張賢俊,一邊問道。
“這人是今天要住進來的,結(jié)果跟他說了兩句,一言不合,就要動手打我了?!绷菏阍陉愑行g(shù)和毛小蓮身后,說道。
“奴才,莫要信口雌黃!”張賢俊大怒,指著梁石說,“朕只是說要施展手段,鎮(zhèn)壓鎮(zhèn)壓你,何曾說過要動手打你?”
“那你說你要施展什么手段,非得張牙舞爪,噼里啪啦的?”梁石從陳有術(shù)和毛小蓮兩人縫隙中望著張賢俊,質(zhì)疑了回去。
張賢俊沉吟片刻,開口:“朕使的乃是蒼龍破甲拳。”
“那還不是要打我?!”梁石怒回。
“別說了,讓我去會會他!”毛小蓮聽了一會兒,等不及了,從懷中掏出短刀,直接朝張賢俊撲了過去。
結(jié)果雙腳剛一離地,啪嗒兩下又落地了——被陳有術(shù)拽住腰帶拉了回來。
“小蓮姑娘,稍安勿躁?!标愑行g(shù)安撫了下毛小蓮,轉(zhuǎn)而向張賢俊問道,“這位兄臺,聽你所言,似乎是一場誤會?不過,你又何故要向梁大人施展所謂手段呢?”
張賢俊收起拳架,重新站好,冷哼一聲道:“朕乃九五之尊,一國之君,此人對朕口出大逆之言,朕就是略施手段懲戒一下他,也無可厚非吧?不過!既然你們有和談之意,加上朕看你也挺順眼的,也罷……”
張賢俊話沒說完,毛小蓮看得破口大罵:“和你娘談,不知在神氣什么,看刀!”她看這張賢俊說話那個神態(tài),高高在上趾高氣揚的,非常不爽。
這次雙腳已經(jīng)騰空了,不過還是讓陳有術(shù)雙手給拉了回來:“小蓮姑娘,莫要沖動。”
“沒錯!”張賢俊也開口了,指著毛小蓮道,“你這奴才,莫要瞎打岔,而且能否先把刀收起來?閃得朕心慌!”
“奴……才?”毛小蓮一聽到張賢俊的話,全身似乎籠罩了一層陰影,再一抬頭時,眼中是無盡的兇光。
“吃你姑奶奶一刀!”毛小蓮暴跳如雷,眨眼間沖了出去半截,又被陳有術(shù)咬牙拉了回來,只見陳有術(shù)青筋暴現(xiàn),肌肉緊繃,勉強給拉住了。
毛小蓮掙脫不開,舉著刀朝張賢俊凌空一頓亂砍,看得出張賢俊明顯慌了,對著毛小蓮做出冷靜的手勢,道:“朕知道了,不喊你奴才便是……你這賤婢,可否冷靜一些,咱們心平氣和地好好談?wù)??!?p> 毛小蓮:“!”
陳有術(shù):“?”
梁石:“……”
“我殺了你!??!”毛小蓮發(fā)出恐怖的嘶吼,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終于一舉掙脫開來,只一步便來到張賢俊身前,右手掄圓了刀,閃耀著滲人的銀光,猛然揮砍過去!
戰(zhàn)斗爆發(fā)!
張賢俊一看這種情況,不慌不忙,冷哼一聲!
隨后白眼一翻,直接倒在地上。
……
毛小蓮愣住了,隨后呆呆地看了看自己右手一眼——這不是還沒碰到嗎?
怎么就倒了?
“呵呵,這種拙劣的把戲,想騙我輕敵?不可能!看刀!”毛小蓮一下子想明白了,刀子再次扎了過去。
“且慢!”陳有術(shù)及時拉住了毛小蓮,“此人倒下時神情姿態(tài)自然,不似使詐。待在下探一探?!?p> 說完,陳有術(shù)伏下身子,探了探張賢俊的鼻息,聽了聽心跳,又把了把脈搏,隨后轉(zhuǎn)頭跟兩人說道,“暈倒了?!?p> “暈倒了?為什么?”
陳有術(shù)摸了摸他胡子的兩個尖尖,道:“此人脈形僵直細顫,神氣渙散,精氣虛衰,中氣下陷……若在下猜得不錯,應(yīng)該是嚇暈的?!?p> “嚇暈的?”梁石和毛小蓮頭上冒出了黑線。
“你還會使威壓?”梁石望著毛小蓮問。
“什么東西!我就使的刀法,但是根本連碰都沒碰到他!”毛小蓮不忿道。
“那咋回事?還能別什么別的嚇暈了嗎?”
陳有術(shù)解釋道:“在下方才一番探查,發(fā)現(xiàn)此人體內(nèi)并無內(nèi)功真氣,料想其武功與梁大人在不相伯仲之間。”
瞧瞧,多會說話。
梁石怒了:“你就說他不會武功不就行了?非得損我一下!”
“一點都不會?外功呢?”毛小蓮問道。
“身子骨不差,但并無剛勁。”陳有術(shù)回道。
“有病?!泵∩徚R了一句,把刀塞回懷中,無語地回房了。
“靠,等于說這是個紙老虎?”梁石郁悶了,這家伙看著氣勢非凡,結(jié)果讓毛小蓮一拔刀就給嚇暈了?這還不如他呢!
既然確認了此人沒有威脅,梁石便和陳有術(shù)一起,把張賢俊搬到了客廳的地板上。
“先把他身上這些行頭給摘了吧,順便檢查檢查,看看有沒有危險物品!”梁石很有經(jīng)驗地說道。
兩人仔細搜了身,除了幾塊造型樣式各異的璽印之外,沒有發(fā)現(xiàn)危險的東西。隨后又一通忙活,把張賢俊的冕冠摘了,腰帶摘了,輕紗脫了,龍袍脫了,靴子也脫了。盡管如此,張賢俊還是不失威風,穿在里面的衣服褲子甚至襪子都是閃金耀銀的……
“嘖嘖嘖嘖……”
梁石看著從張賢俊身上脫下來的這堆套裝,連連咋舌。
梁石指了指張賢俊的紅靴,問道:“有術(shù),你看上面這些個翡翠,寶石,是什么成色?”
陳有術(shù)沉吟片刻,拿起這靴子仔細端詳,片刻后,拿牙口咬了咬。
“你也太惡心了!”梁石一臉厭惡。
陳有術(shù)一臉淡定,輕輕地把靴子放下,吐了四個字:“價值連城?!?p> “我信你個鬼!”梁石質(zhì)疑說,“我尋思這也不是黃金啊,你拿牙咬能嘗出什么?拿塊鵝卵石咬不也是一個效果?”
“此法乃是在下在外游歷時,同一位商賈人家習得,雖在下學(xué)藝不精,不過不會有太大偏差。”
“真的假的?”梁石半信半疑,盯了那鞋子半天,最終還是忍住沒下嘴。
主要是被陳有術(shù)咬過了,這又要吃別人鞋子還要吃陳有術(shù)的口水,雙重屈辱,梁石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