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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襲紅衣如水流

第十二章法眼無形何處起

一襲紅衣如水流 北竹子 4101 2021-04-22 20:58:34

  “為什么又放他們走,好不容易抓到他們!”一旁的唐小仙嚷嚷道“不放又能怎樣?殺了他們?”冷芊兒打斷了唐小仙的嚷嚷,蘇羽原本也想說些什么,無奈只好閉口不談。墨染看了一眼幾人,不想解釋什么,有些做法不一定要人人理解。

  墨染走在最前邊,雖然自己現(xiàn)在功力全無,但作為一名武者的直覺還是很準的,這一段路注定不會一帆風順。前面是愈發(fā)荒蕪的景色,這荒蕪背后隱藏有什么,墨染不知道,他們也不知道,一條路歪歪斜斜的躺在中央,走或者不走無非多一雙腳印,風一吹一切都沒了。

  剛才那些黑衣人,墨染知道來自哪里,雖然黑衣人并未開口。墨染已經(jīng)從他們的身手看出,不過是一些人雇傭的打手罷了,至于是誰墨染已經(jīng)心中有數(shù)??粘堑脑庥鍪桥既坏模@些黑衣人也是偶然的。所有的偶然加到一塊,是不是必然就不得而知了。繼續(xù)朝前走是一段平坦的路,遠遠的可以看見不遠處的城門,空城之旅終于要結(jié)束了。

  遠遠的望去城墻高聳,看不見的云煙籠罩在上面,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襲來。這感覺像是如臨大敵,像是失敗的將士回望故地,一種惶恐和不安在心底隱隱蔓延。腳步越來越慢越來越淺,幾人注意到墨染的異常,上前詢問,莫然這才從恍惚的意境脫困而出。那種感覺很美妙,很真實,很誘惑,很......

  冷芊兒上千詢問,墨染只是淡淡一笑沒事。其實自己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告訴他們只會讓他們擔憂,自己沒弄明白之前是不能告訴談們的。越往前走越是莫名的恐懼,越往前走越是不由自主,腳步紊亂,大腦空白。終于還是忍不住了,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幸好蘇羽及時的上前,一把扶住墨染。一時間眾人不知如何是好,一邊的老人看到這一幕,眼里閃過一絲詫異。不可能!這禁術(shù)失傳多年,怎么可能在這小娃娃身上顯現(xiàn),莫不是他經(jīng)歷了什么?老人去一邊看著,一變思索著對策。良久,老人緩緩走上前去。

  “都讓開吧!讓我試試,你們是不行的!”老人示意眾人離開,在一幫為其護法。只見老人走到墨染跟前,伸手把了一下脈,又將手掌放在墨染額頭,一道淡淡的白光慢慢滲入。慢慢的從額頭遷出一道金光,金光很細微不仔細看是看不出的。眾人看到這一刻異常驚訝,原來老人竟是高人,一直隱藏在眾人中間。老人將金光移除,墨染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幾人都關(guān)切的看著自己。一時間竟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剛發(fā)生了什么?你們?yōu)槭裁催@么看著我???”墨染還覺得莫名奇妙,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眾人的焦點,這樣的注視實在是有點不好意思哈。

  “還說呢。剛剛問你你還說沒事,你倒好,這才多大一會竟然躺在地上裝死?!崩滠穬簯崙嵉?p>  “不會吧,有那么嚴重嗎?”墨染意識到了什么,嘴上還是不肯承認。

  “你得了吧,前邊就出城啦。出了城給你找個大夫看一下,是不是舊傷復發(fā)?!?p>  “舊傷復發(fā)?什么時候,什么人傷的你?”櫻落的奶奶原本并不說話,聽到幾人對話,瞬間問道。

  墨染并沒有伊曼的意思,一五一十的和她說了當時的情況,當時墨染是借著一道金光消失不見,現(xiàn)在想想都不可思議。一個大活人怎么可能憑空消失,即便是冷芊兒的月影流風也是將速度發(fā)揮到極致,以至于肉眼根本無法看到。幾人聽啦都覺得好奇,這憑空消失之法可是危急時刻保命的好手段。

  “這就不奇怪了,你剛剛的眩暈正是這種秘法的后遺癥,你是不是醒來三十六天,體內(nèi)真氣全無?!崩先寺犇局v述之后,對這一切已經(jīng)明白了。

  墨染那里想到老人竟然說的絲毫不差,自己當前正是這個癥狀。心里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來不及客套急著詢問怎么恢復之法,這一段自己可沒少嘗試方法,可謂用盡千方百計,還是原地踏步。老人沉默了良久,才對墨染說道“破解之法在于你自己,不過眼下還不是時候,等到了太白峰,我們找到那位故人你的問題就是小菜一碟?!?p>  聽了老人的話墨染才算放下心來,只要能恢復就不能放棄。眼下自己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去等到了太白峰在解決嘍。心里不再有心事,墨染整個人看上去也精神了許多。

  “墨大公子,你的功力還沒恢復呀,都這么長時間啦,你不會騙人吧?”唐小仙一邊嬉笑,墨染也懶得的理她,走在前邊走向城門。城門很高,防守卻很松散,也許是很久沒有經(jīng)歷戰(zhàn)爭,士兵們忘記了自己存在的意義。一行人順利的過了城門,出了城才知道原來還有比空城更空曠的地方。

  空城得空是人煙稀少,至少還有飛禽走獸。而這空城外是一望無際,荒草連綿,不仔細看還以為自己走在茫茫大漠。不要說什么飛禽走獸,連一只螞蟻都不一定看得到,話說這大冬天才剛過去,自然是看不到一只螞蟻。幾人并沒有太多的驚訝,選擇出發(fā)之前已經(jīng)做了最壞的打算,眼前不過是一點荒蕪而已。走了很遠幾人才看到幾戶人家,幾戶人家住在一個略微平坦的地方。幾朵梅花開著,遠遠看去就知道有人居住,幾人走進才發(fā)現(xiàn)村子里空無一人。幾人分頭找了一下,還是看不到人在哪里,房子里的物品凌亂,像是發(fā)生過什么。

  幾人見天色不早,收拾了一間干凈的屋子住在里面。這空曠的原野,住在里邊才有一點安全感,至少在心里面還是有一絲安慰。夜靜悄悄的,除了風吹草動的聲音,還是靜悄悄的。幾人勻稱的呼吸此起彼伏,墨染睡不著,起身添了一些柴草,直到火燒得更旺,才轉(zhuǎn)身坐下。有那么一瞬間,墨染感到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們,回頭搜尋的時候只是一片空蕩蕩。

  墨染總感覺不踏實,被人偷窺的感覺一直存在。既然找不到索性閉上眼睛不再搜索,很快累了一天的墨染沉沉的睡去。屋子外面陰風陣陣,屋子里的火越來越小,空氣漸漸冷下來。蘇羽起身加了一些干柴倒頭就睡,火越燒越大,屋子里的溫度也慢慢上升。一雙眼睛,正漂浮在屋外,默默看著屋里的幾位,看到小櫻落的時候,目光停留啦。良久,那眼睛才消失在無邊的黑暗。一夜無話,幾人一大早便起來了,張羅一番,還要繼續(xù)趕路。幾人踏出房門的那刻才發(fā)現(xiàn)異常,昨天幾位明明是在一個村子里,此刻眼前的幾戶人家已經(jīng)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顆顆垂柳。前邊是一個青綠色的湖泊,雖然還有一些冰屑,騰騰霧氣彌漫在上面。這薄霧很是詭異,風一吹不是隨風飄散,而是越累越濃,越來越厚。仿佛一個個有靈性的生命體,墨染從來沒見過這種場景,一時間被吸引住了。只有老人站在一旁,神色凝重,但不為所動。

  還不待眾人清醒過來,接著場景一換,原本的湖泊濃霧,瞬間消散。一個廟堂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廟堂上僧人齊聚,高頌道德經(jīng)。那氣勢恢宏,震耳發(fā)聵。瞬間眾人被拉回現(xiàn)實,眼前依舊是幾戶人家,只是那梅花已經(jīng)被風吹落滿地。幾人面面相覷,不知所以。瞬間的愣神之后,幾人收拾好心情繼續(xù)上路,這樣的神秘景象既然解釋不了,留著以后慢慢解密,眼見還有事情要做。

  “剛才那是什么啊,是不是我眼花了?”幾人都不說話,唐小仙還是忍不住詢問,幾人依舊都不說話。對于唐小仙的疑問,大家都有,沒人能回答她,所以都沉默以對。小櫻落拉了拉老人,老人搖了搖頭。老人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只是眼下還不便多說。敵暗我明,有時候裝傻充愣不失為一種良策,迷惑敵人,讓敵人放松警惕,給自己營造機會。

  依舊大路朝天,一眼望去望不到邊,走在大漠也不過如此。墨染一路上不時的回頭,不是無意的張望,而是總有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每當回頭搜尋時卻總是空無一物。墨染感覺很奇怪,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其他幾人難道沒發(fā)現(xiàn)嗎。一邊的老人看著墨染不住的回頭,心底對這個年輕人有了一份好感,沒有真氣波動探查,竟然能夠感應到法眼的存在,日后若是有高人指點,未來將不可限量。老人對著小櫻落點了點頭,轉(zhuǎn)眼看了看墨染。小櫻落很是乖巧,跑到墨染身邊拉了拉墨染的衣角,指了指自己的奶奶。驀然轉(zhuǎn)頭看向老人,老人對著他搖了搖頭。墨染一時間不明白老人的意思,難道老人也發(fā)現(xiàn)了異常,老人是不想讓自己有異常反應。墨染回頭看了看老人,老人對著他點點頭。

  在確定了自己的知覺之后,墨染便開始思索對策,對方既然能偶運用這種手段,但是卻遲遲不敢下手,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難道是小櫻落的奶奶,他肯定有什么難言之隱,或者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又前進了百里,距離太白峰越來越近,遙遠的看去,隱隱約約已經(jīng)可以看到輪廓,高聳入云,難望其頂。老人看了看前邊的太白峰,又看了看四周,眼里滿是擔憂,距離太白峰已經(jīng)不足百里,這期間對方如果再不出手,等到了太白峰可就沒有機會啦。老人也弄不明白,為什么這一群人遲遲不敢下手,難道是有什么顧忌,還是說只是監(jiān)視他們的行蹤。

  一路上在沒有遇見四人之前,她們已經(jīng)遭遇還幾次追殺,雖然都化險為夷,但是對方不會就這么放棄的。眼下倒是不敢出手,老人不由心生疑惑。法眼對幾人的觀察越來越密切,頻率越來越高,墨染裝作若無其事。一旁的冷芊兒似乎感覺到了異常,不時地回顧四望,墨染偷偷給她使了個眼色。冷芊兒倒也不傻,不再四下回顧,默默地做好準備。

  那法眼似乎覺察到了什么,瞬間消失不見,周圍驀然間像是少了一股力量的存在,空間坍塌下來,形成一陣微風。微微吹過眾人臉龐,三人互看了一眼,才算放心下來。自出了村子,法眼一直跟隨今人,無形無相,根本感覺不到存在。很慶幸?guī)兹酥芯谷挥腥烁杏X到了,而且似乎還讓他懼怕,不然他不可能灰溜溜的回去,至少眼下及人是相對安全的。

  “我們小心,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接下來可能會有一場硬仗要打?!崩先四啬钸?,蘇羽和唐小仙感覺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冒出這么一句。墨染和冷芊兒相互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往前走是一條僻靜的山谷,兩邊的樹木還是干枯的灰褐色,看不出生機卻暗含生機。幾人走著卻放慢了腳步,墨染看了一下周圍,這是典型的死亡峽谷,在這里埋伏截殺對手簡直就是輕而易舉,面對這樣的陷阱入還是不入墨染瞬間猶豫了。如果只是自己孤身一人,這樣的陷阱不足為患,自己總能找到突破口,現(xiàn)在這么多人自己根本無暇顧及,更何況自己現(xiàn)在根本沒有能力。想到這里墨染看了看老人,老人顯得很平靜,拍了拍小櫻落的頭,自己一人走在前邊。

  小櫻落很乖巧的跟在冷芊兒身后,這樣最起碼是相對安全的。蘇羽走到墨染身邊這才意識到周圍的地理環(huán)境,看了一下四周默默走到唐小仙身變。幾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準備好了,如果有異動以現(xiàn)在的位置和人員,對抗顯然是不現(xiàn)實的,但是逃離還是輕而易舉,老人倒是很隨意的向前走去,幾人跟在后邊,慢慢悠悠步入山谷。

  山谷和幾人才想的一樣,兩邊高山,中間隔離開來,私有鬼斧神工之勢。幾人也顧不得欣賞這山谷的奇美壯魄,匆匆在山谷中走過。山谷里很靜,除了幾聲鳥叫再無雜音,一切都是靜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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