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到如今,秦月還是死不改心,還在回想著莫浣淵自己偶爾時候的體貼和關(guān)照,可是她卻不明白,這已經(jīng)是前程往事,沒有人再能記得起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太監(jiān)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給貴妃娘娘請安,秦月姑娘,方才太子殿下在前廳受傷了,奴才是找了您很久了,您趕緊過去吧?!?p> 秦月驟然之間緊張的站了起來,她眼神當(dāng)中有些顫抖,下意識的看了看貴妃的眼色,“行了,你先下去吧,本宮再跟秦月姑娘說幾句話,就讓她趕緊過去?!?p> “是?!?p> 秦月眼神當(dāng)中充斥了淚水,顯然貴妃現(xiàn)在說什么也不會聽的進去的,貴妃笑了笑,緩緩的起身,走到了秦月的旁邊,摘下了手里的一個珠鐲,“這個東西就當(dāng)本宮給你的信物,就是以后你真的想通了,隨時來找本宮,本宮很樂意幫你?!?p> “多謝貴妃娘娘?!鼻卦抡f完以后就急匆匆的離開了,她現(xiàn)在不想再說半句話。
貴妃看著秦月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旁邊的宮女有些詫異的問道:“娘娘,她只不過就是一個相府不認(rèn)了的女兒罷了,您這樣幫她到底是為何呢?”
“自然是為了本宮的兒子了,你瞧瞧現(xiàn)在還有這樣癡情的人嗎,若是不好好利用,倒是有些可惜了,只要她有作為,就可以讓太子殿下分心,只要太子殿下分心,那就一定有差錯的時候,本宮的兒子是比他好一千倍一萬倍的,憑什么他當(dāng)?shù)牧颂颖緦m的兒子就不能?”貴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
宮女點點頭,瞬間感覺貴妃是個有譜子的人,“貴妃娘娘英明?!?p> “如今像她一樣,這樣癡情的人很少了,若是再不好好利用,倒是本宮不珍惜資源了?!辟F妃拿起茶展子,輕輕的抿了一口,她似乎對這件事情有了一定的把握。
……
小七跟著秦月出來以后有些擔(dān)心,她看著秦月的步伐越來越快,甚至都快要跑起來了,“主兒,您先不要激動,太監(jiān)來叫我們一定是這件事情不小,一會兒去了的時候,您更要表現(xiàn)的得當(dāng),要不然的話會惹人恥笑的。”
“現(xiàn)在還有什么心思顧及這些,你這么說,豈不是覺得我這邊的勢力化,我現(xiàn)在只想看看太子殿下到底有沒有事情?!鼻卦略秸f聲音越急促,急匆匆的就往前廳跑。
小七看著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也不再多嘴,“是,主兒,奴婢只是不想看著您這樣著急,您要不要跟貴妃娘娘合作呀?”
“貴妃娘娘已經(jīng)是待在宮里的老狐貍了,若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會跟她合作的以前我心思單純,沒有人理解,可是現(xiàn)在我不能讓人白白的利用了我?!鼻卦峦暌院螅∑咚查g有些驚愕,以前單純的女子忽然不見了,剩下的竟然是一個偉岸的背影。
小七激動的笑了笑,“主兒,您可以這么想,奴婢就放心了,有些事情還是要您自己好好考慮一下才是?!?p> “這些事情是該好好考慮一下了,不過還是需要過些日子,先去看看太子殿下到底有沒有事情吧?!鼻卦逻呎f她的眼神邊變得有些暗淡。
……
“主兒,就是前面了?!毙∑咭宦穾е卦录贝掖业淖吡诉M去。
一進去的時候,莫浣淵就這樣躺在床上,后面圍了一群太醫(yī),他們似乎在商量著什么事情,余錦坐在那里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了,秦月終于再也裝不下去單純了,他急匆匆的走過去看這余錦問道:“太子殿下這是怎么了?”
余錦實在是有些自責(zé),要是不說出來的話,自己的心里也不好受,所以就跟秦月講了講事情的經(jīng)過,可是沒想到的是秦月竟然私自用刑了,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余錦的臉上,“為什么這些事情上總是有你,你難道不覺得你待在太子殿下身邊就是一個禍害嗎?”
余錦被這一巴掌打的有些猝不及防,是她一句話也沒有反駁,一聲也沒有叫出來,甚至被剛才那這一巴掌打的還有些解脫。
“這件事情我知道都怪我,可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要是可以的話,我倒是希望我替他在這里躺著?!庇噱\心中越來越難受,竟然會淚流不止的哭了下來。
秦月還是不依不饒的拉著余錦,憤懣不已的說道:“你為什么總是在我們兩個之間這樣胡亂的掰扯,你難道就不能消失讓我們好好的過日子嗎,以前你就是個奴婢的命運,就是要為人遮風(fēng)擋雨的,可是太子殿下天生就是主子,你們兩個有著天壤之別,你不明白嗎?”
終于那一層窗戶紙徹底的捅破了,再也沒有什么能維護她們兩個的關(guān)系了,她們的關(guān)系實在是有些虛假,倒不如說出來的真實。
余錦最后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莫浣淵,她忽然接受了秦月這樣的說法,荷花看了看自己的主子,有些心疼,剛想說話的時候卻被余錦捷足先登了,“這件事情是我的錯,還請秦月姑娘在這里好好照顧太子殿下,若是太子殿下醒過來的時候,就說我先走了。”
余錦說完以后再也沒有看莫浣淵,直勾勾的走了出去,步伐看上去倒是有些輕巧,就好像是沒有感情的人。
“掃把星?!毙∑呖粗麄円鋈サ臅r候,趕忙跟了上去,邊關(guān)門邊說。
荷花終于忍不下去了,她在小七最后要關(guān)上門的時候,一下子按住了,手中的力氣慢慢變得大了起來,余錦怎么勸說她怎么都不聽,“你若是再敢說一句,你試試,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你……”小七雖然是秦月身邊的人,在大宅院里也是待了很久,可是總歸沒有荷花這樣接地氣,荷花對于欺負(fù)自己主子的人來說,一直都是這般的兇狠。
“我再怎么樣也比你強,你若是再敢多嘴一句,我就打爛你的嘴?!苯K于,余錦用盡了身上全部的力氣將荷花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