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墨非宿一腳踢醒躺在地鋪上睡覺的某人,扔給她一個小瓷瓶:“吃了它?!?p> “嗯”竹之敬睡的昏昏沉沉被人叫醒,迷糊的看了一眼叫醒她的墨非宿,打開瓶子倒出藥丸,一口咽下,吃完倒頭就睡。
蠢貨,也不怕他給她吃的是毒藥。這也就算了,他大半夜跑回魔界找遲舒時給她配藥,連個感激的眼神都沒有倒頭就睡,豬都沒她能睡!
翌日,竹之敬起床后感覺神情氣爽,臉色也紅潤不少,她記得昨晚公子給她吃了顆藥,應(yīng)該是那藥起了作用。
墨非宿看著氣色紅潤的蠢貨心情也好了不少,就蠢貨昨天那鬼樣,再吃一個月的藥也恢復(fù)不了這么快:“顏兒,今天本尊有事要回魔界一趟,你就在家里好好待著,本尊很快就回來?!?p> 昨晚回去的時候,他無意之中發(fā)現(xiàn)幾個叛徒,墨淮那豬腦袋現(xiàn)在還一無所知,到時候怎么死都不知道!
其實墨淮死不死無所謂,重要的是他死了,他就得掌管魔界,麻煩。
為了避免這些不必要的麻煩,他有必要回魔界親自清理門戶,不方便帶上顏兒。
“你去吧,我哪兒也不去”祁清顏沒有對墨非宿的離開顯露太多的情感,甚至沒有一句關(guān)心的話語,不咸不淡的一句話讓墨非宿有些受挫,兩個多月的形影不離,他還是沒有將她的心捂熱。
相比祁清顏的冷淡,竹之敬倒是熱情的有些過分,縱然不敢多問他多久會回來,卻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后送他出庭院。
墨非宿轉(zhuǎn)身看著某個殷切的人,一臉嚴(yán)肅的吩咐:“蠢貨,顏兒去哪,你就要跟著去哪兒知道嗎?本尊回來要是沒看見她的身影,你就自己滾蛋!”
他終究還是怕顏兒趁著他不在的時候跑了,顏兒不是離不開他的蠢貨,她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天地,要不是自己束縛著她,她早就飛遠(yuǎn)了。
“嗯,我記住了,公子,你找點回來?!敝裰纯隙ǖ狞c點頭,她定當(dāng)寸步不離的跟著祁清顏。
“我就上個廁所,你也要跟著嗎?”祁清顏惱火的看著身后的竹之敬,自從宿走后,竹之敬已經(jīng)跟了她一上午,連施法的機會都不給她,就怕她趁機跑了。
“公子說過,你去哪我都得跟著?!毖酝庵饩褪悄闵蠋乙惨?,她可不能讓公子回來看不到祁清顏難過。
祁清顏精致的容顏氣得攏在了一起,甩袖離開。
竹之敬快步跟上:“你要去哪?”
“上街,散心!”
聞言,竹之敬攔在她前面不然她繼續(xù)走:“你和公子說過的,哪也不會去!”
她答應(yīng)過?
她是答應(yīng)過,可是宿根本就不相信她不是嗎?不然也不會讓竹之敬跟著她!他都不相信她,她又為什么不可以離開!
“哼!”
祁清顏冷哼一聲:“如果我偏要出去呢?你認(rèn)為你攔得???”
她攔得住個鬼,螳臂當(dāng)車的道理她還是知道的,竹之敬沉思片刻讓開了道兒:“我和你一起出去。”
熱鬧的大街上,竹之敬感覺自己快被擠成一攤?cè)饽嗔?,她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每次出門之前公子都會讓祁清顏帶面紗,祁清顏的魅力實在太大,這些男人著實太恐怖了。
公子出現(xiàn)在大街,街邊的姑娘最多眼珠子跟著轉(zhuǎn)轉(zhuǎn),有賊心沒賊膽,光是公子渾身散發(fā)的陰冷氣息就足以讓那些姑娘望而卻步。
祁清顏上街就不一樣了,她周遭沒有冷空氣,淺淺的嘴角一彎,街邊所有男人的魂都被勾走了,恨不得能撲上去將她據(jù)為己有。
要是公子在這兒,這些男人都不知道死了多少遍。
竹之敬被擠出一層又一層,早就看不到祁清顏的身影。
正要扒開人群重新擠上去,腰間被人從身后單手環(huán)住,在她沒來得及叫喊之際已然被帶離擁擠的人群。
“溫酒,你干嘛,先放開我,我要去找人?!笨辞迦撕?,竹之敬開始掙扎,她現(xiàn)在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
竹之敬掙扎的厲害,溫酒放下他,劈頭蓋臉一陣痛罵:“你為什么不告而別,不知道我會擔(dān)心,不知道我會找你嗎?我在客棧等了你足足六天!你倒好,回去了也不和我說一聲!”
竹之敬被罵的一臉迷茫,她離開為什么要和溫酒說?看著溫酒是真的擔(dān)心她突然覺得過意不去:“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等我。”
道歉后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題是你等我干什么啊,我這么大的人了又不會無緣無故消失,不用想也知道我是回家了?。∵€有,不是和你說過了嗎?不要,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會過意不去?!?p> 說完扭頭看向街道尋找祁清顏的身影,可是街上擁擠的人群早已散去,那還有祁清顏的人影。她把祁清顏給弄丟了!公子回來就算不叫她滾蛋也會罰她。
祁清顏會法術(shù),現(xiàn)在早不知道去哪了,公子找了三百年才找到的人被她給弄丟了,氣餒的坐在石階上,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掉,她就是這么沒用,公子讓她做的事她從來沒有成功過,她就是一個沒用的廢物。
“小敬敬,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剛剛語氣太兇,嚇著你了,你別哭啊?!睖鼐谱聛戆参康馈?p> “我不想和你說話,要不是你拉著我,祁清顏能跑嗎?都是因為你,公子可能要把我趕走了!”竹之敬憋了一肚子的氣沒處撒,一點兒也不想說話。
溫酒還以為他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原來是因為這個,揉揉她的腦袋笑道:“確實是我的錯,我得對你負(fù)責(zé),你家公子要趕你走,你就跟我回家,我養(yǎng)你?!?p> 我養(yǎng)你?這句話怎么這么熟悉?讓她想起了以前看過的一部電影,竹之敬一陣惡寒,她可沒有這么好的命!
胡亂抹去臉上的眼淚,站起來就要走,怕溫酒真的把這事當(dāng)真,又轉(zhuǎn)頭說道:“我不怪你,即使沒有你我也看不住她,所以你不用負(fù)責(zé)。還有,不要,不要對我太好!”
她真的不想讓溫酒白白浪費時間在她身上!
“不,就是我的錯,我應(yīng)該負(fù)責(zé),還有,對你好是我自愿的,你不必有壓力?!睖鼐聘酒饋?,堅持自己的想法。
有病!
竹之敬不再理會他,扭頭就走,溫酒這人啊,還有的罪受。
可千萬別讓她等到他有心上人那天,看她怎么添油加醋的整他!
就算知道祁清顏已經(jīng)離開了,竹之敬還是抱有希望的回家。說不定她只是想一個人單獨待會兒,等天黑了就會自己回來。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墨非宿都已經(jīng)回來了,她還沒有回來。
“公,公子,你回來了。”竹之敬在墨非宿身后張望,確定沒有看到祁清顏的身影后略微有些失望。
見到她,蠢貨沒有以前那么高興,墨非宿就隱約知道怎么回事了,若無其事的問:“顏兒呢?”
竹之敬就知道公子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追問祁清顏的下落,神色不安的的坦白:“對不起公子,我沒看著她。”
“廢物!”墨非宿連大門都沒進,怒吼了一聲就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