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時,白想心里雖然想著想要去狠狠的揍一頓傅恒源,然而到真正相遇,真正遇見的時候,白想才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仍舊想揍一頓傅恒源之外,其他的什么感覺都沒有。
只是心口某個地方鉆心的疼,那曾經(jīng)代表著死亡隱藏在身體里的傷疤,也開始在隱隱作痛。
她冷淡淡的看了一眼傅恒源那毫不掩飾,充滿了恨意的臉,然后面無表情的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著前方的路,目不斜視,落在傅恒源臉上的那一眼,仿佛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一個過路人罷了。
然后邁著自己腳步,徑直就擦著傅恒源的肩膀,裝作不認識一般,未曾看見過一般,擦身離去。
而傅恒源看著白想,目光死死的盯著白想的臉,臉上滿是恨意和嘲諷。
真的好多年不見,白想長大了,那個曾經(jīng)總是跟在他身后,默默無聞,動不動就喊哥哥的小姑娘,如今長大了。
那一張臉越發(fā)的明艷動人了,長的也越大的像她母親了,都已經(jīng)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這樣漂亮又平淡的白想,陡然又讓傅恒源想起了一些事情來。
這般模樣的白想,若是傅加成或者是她母親看到了,都不知道有多欣慰,只是……再如何欣慰,到頭家都是一個被無數(shù)人都唾棄的人啊……
相交的那一刻,屬于兩個人之間恩怨糾葛的分隔線又于歲月之中默默的相互交叉在了一起。
兩個人擦身而過之際,白想明顯的聽到了來自于傅恒源的冷笑還有那輕飄飄的一句:
“妹妹,久別啊?!?p> 然后各自朝著各自的目標而去。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看似不認識卻又平常至極的行人路過,在外人的眼里未曾有任何表現(xiàn)什么,卻在傅恒源的心里,白想的心里,都產(chǎn)生了無數(shù)大的波瀾。
他們知道……清楚的知道……
余下的歲月和日子,都絕對不會再平靜了,那種過去互不打擾,互不認識,各自活各自的日子,都已經(jīng)遠去了。
該來的終究是要來了。
而與此同時,大彼岸的另一頭,顧雪曼看著電腦屏幕上,放大的照片,朱唇輕啟:
“白想居然真的回去了……”
她輕輕笑了笑,伸手將筆記本電腦合上了,目光落在外面遠處的海平線上,輕聲呢喃著:
“那就看看她能不能笑到最后了……”
世間多紛擾,傅恒源和白想的見面猶如石子落海一般,落下的那瞬間,濺起了無數(shù)的波瀾,然也僅僅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波瀾又漸漸落了下去,歸于平靜,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白想的心始終都不安著。
合眼閉上的瞬間,都是那幾抹血色,慘烈又血腥。
若是白想和傅恒源的見面,是故人相逢,彼此都帶著滔天駭浪,前來尋找彼此算賬。
那盛世和傅恒源的見面,那就是默默無聞的人群之中,突然走出來的王者,旗鼓相當,彼此不讓,彼此仇敵,又彼此牽制。
晚間的時候,盛世收工,剛抵達吃飯的飯店,盛世收到來自于周成華的電話,才坐下,桌對面就落座了一個人,人坐聲到:
“這里應(yīng)該沒有人吧?”
盛世抬頭挑眉看去,有些嘲諷的看著傅恒源,開口就譏諷道:
“有人無人,傅少不還是坐下了嗎?這厚臉皮的性格,到底還是一點兒也沒有變……”
看見傅恒源,盛世是不驚訝的,換種說法說,那就是其實他一直在等傅恒源,一直在等傅恒源的到來,一直在等。
盛家的盛世身份多樣化,于商業(yè)隱身時,他僅僅只是娛樂圈里一位流量小生。
在娛樂圈隱退時,他便是盛達的太子爺,人稱盛爺。
而這個事情,這在傅恒源這里早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
而傅家的傅恒源卻是不一樣的,傅恒源只專一于自家的事業(yè),早年的時候,傅恒源的母親傅夫人生了病,傅董事長便辭掉了傅氏集團的董事長職務(wù),專注于照顧自己的夫人,當時傅恒源尚還只是傅氏的基層員工,天天跑著應(yīng)酬。
父親的離去,也并不代表著他能夠及時的上位繼承。
傅董事長辭職,公司便都交到了公司投票選舉的股東手里,傅恒源愣是在人手底下拼了命的努力著。
應(yīng)酬應(yīng)到胃大出血,喝酒喝到吐不罷休,這樣的干勁和拼力,再加上自己本身的條件,不到幾年,傅恒源就將整個傅氏集團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