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卑微努力刷存在感的樣子,和過去那個在自己面前溫柔又溫和的母親一點也不一樣,完全就像是變了一個樣子。
從前的陳萍在白家雖然也是全職太太,可是白家石從來不愿意自己的太太困居在小小的房子里面,于是依照陳萍的樂趣,給陳萍報了很多的興趣班,給了陳萍足夠的時間和金錢,讓她去培養(yǎng)自己的興趣愛好還有事業(yè),所以那個時候,就算陳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花瓶,她自己還是有很大的底氣的。
名校畢業(yè),沒有工作,可是有白教授太太的名頭,走到哪里,都受人尊敬,那個時候的陳萍簡直是優(yōu)雅的,而現(xiàn)在,面無全非,白想看見的不是自己的母親,而是看見一個為爭自己丈夫寵愛,而討好別人的卑微女人。
一個一無是處,還卑微的女人。
兩個極端的處境,陳萍很成功的將自己作死了,白想一一都看在眼里面,卻沉默著不說,只是越發(fā)的心冷,那些漫天飛的流言蜚語也在白想的心里面落地生根,開始慢慢的發(fā)芽。
白想原來在海城的三中,隨著陳萍的再婚,陳萍和傅加成一商量,索性就直接將白想直接從三中轉入了海江一中,雖然在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高三的緊張時刻,轉學很不明智,可陳萍還是做了,不顧白想的想法和學習,直接就把白想轉進了新學校。
眼下只剩下不久的時間就要開學,為讓白想適應新學校,陳萍還花重金請了老師來為白想為更快的適應海江一中而輔導功課。
白想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看了看陳萍,又看了看陳萍請來的老師,第一次對著陳萍說了特別冷漠的話:
“我不需要您請老師來為我輔導功課,這三個月落下的功課我已經(jīng)補上了,我沒有問題,你與其請老師來為我輔導,不如去看看您的新兒子,我想他更需要.....”
白想的話冷漠又疏離,輔導的老師臉色也有些難看,陳萍看著白想,氣不打一處來,張口就要訓斥白想,卻不曾想傅恒源的聲音在此刻猝不及防的就插了進來:
“妹妹學習好,自然和我這留級過的人比不了,那么就不要浪費這單獨請老師的費用了,就請輔導我吧.....”
傅恒源出現(xiàn)的猝不及防,陳萍大吃一驚,聽著傅恒源的話,連忙開口要解釋:
“阿源,你妹妹她不是那個意思,她就是可能對我有些意見了,她不是說你學習不好的意思,她不是,你別誤會.....”
看著陳萍那卑微的模樣,白想那憋了很久的怒火蹭的一下就爆發(fā)了出來,看著陳萍,就怒吼道:
“您夠了,我不需要您來解釋,這有什么好解釋的,他需要就去輔導他,我不需要,您討好他姓傅的就夠了,我姓白的不需要.....”
“白想.....”
“難道不是嗎?從我爸離世到現(xiàn)在三個月了,整整三個月里,他尸骨未寒您另嫁新婚,我不怨,我爸找不到任何理由的自殺,您不查,我不怨,可您能不能不要這么卑微,您到底是在圖什么,那些外面的流言什么的,我都不管,我都不聽,可您這么討好姓傅的是為什么?您這么迫不及待的要進傅家是為什么?難不成真的和他們外面說的,您和姓傅的早就有一腿了,我爸就是因為這個才自殺的?”
“啪....”突兀的巴掌聲清脆的響了起來,白想的頭歪在了一邊,臉快速的紅腫了起來,陳萍高高揚起手的模樣落在白想的眼里面,都是莫大的諷刺和可笑。
她從來沒有動手打過她,就算以前做錯了事情,在白家的家教下,白家石,姑姑,包括爺爺奶奶都從未曾出手打過她,而眼前的這個女人,這個她的母親,她最愛,最愛她的母親,此刻對著她高高的揚起了手。
氣氛凝固,一直忍著不掉的眼淚,此刻再也忍不住了,順著眼角滑落下來,傅恒源站在門口,看著對峙的母女兩個,嘴角輕輕的揚起,彰顯了得意,可僅僅也是幾秒的時間,傅恒源就裝作一副吃驚又心疼的模樣,上前去拉了拉陳萍,柔聲勸道:
“陳姨,您消消氣,妹妹說這個話也不是故意的,她可能就是還暫時接受不了我們傅家,沒關系的,您再給她點時間,她會接受的,您別生氣.....”
話落,傅恒源又上前走到白想的面前,伸手想去看看白想的臉,嘴里還焦急的說道:
“這都腫了,快讓我看看,妹妹,疼不疼啊?”
白想?yún)s在此刻扭過頭來,冷漠又滿是恨意的看著傅恒源,傅恒源看著白想,眉眼彎彎,都是未加掩飾的笑意還有得意,白想看著他:
“如何?滿意嗎?傅恒源,你可別裝了,我都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