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熱火朝天,臺上激情四射,看著那一群吶喊的孩子,還有那一群熱血沸騰的少年,王海萍滿是懷念的跟著自己身邊的體育老師說道:
“當(dāng)年啊,想我們青春的時候,也是這樣滿腔熱血啊...”
聞言,體育老師笑道:“那可不是,我們也曾經(jīng)年輕過啊,不過現(xiàn)在看一看這些孩子,看到他們這樣,我啊,也算是很欣慰了....”
“是啊,也算是欣慰,不過....”王海萍忽然朝著盛世看去,指了指盛世,說道:“我們班盛世以后會不會去當(dāng)大明星啊,我覺得他很適合站在舞臺中央哦....”
聽見王海萍班主任的話,體育老師恍然一笑,順著她的話,說道:“那指不定哦....”
球場上,兩邊的隊伍都各自做好各自隊伍的作戰(zhàn)計劃,還有球場位置分隊,秦之中鋒,張尚嘩小前鋒,王東大前鋒,李成樂得分后衛(wèi),盛世主力組織后衛(wèi),專門對戰(zhàn)對方的傅恒源。
盛世這邊布置好了,傅恒源那邊自然也早早的就將作戰(zhàn)計劃布置好了。
一個隊五個人,兩隊十個人,一藍(lán)一紅,分別站在球場的兩邊,賽前友好,傅恒源走向盛世:“還以為你不來了?”
盛世面無表情的看著傅恒源:“輸了,可別忘承諾....”
傅恒源:“還沒打就覺得是我輸?萬一是你輸了呢?”
盛世挑了挑自己的眉,志在必得:“我不會輸....”
傅恒源嘲諷一笑:“是嗎?那拭目以待....”
于是隨著一聲哨聲響起,雙方開始了第一場球賽,賽場上激烈又熱血,一個傳一個,隊友之間配合的又很默契,場下,一邊的人喊著:“盛世,盛世,盛世....”
一邊的人喊著:“傅恒源,傅恒源,傅恒源...”
上下都不分勝負(fù),白想坐在人群之中,目光也始終不離球場上的十七號,隨著時間的推移過去,第一場球賽在秦之大叫了一聲:“盛世,接球....”
之后,盛世高高的跳起接起了籃球,一個完美的三分六那樣落進了球籃里面,賽場上頓時一陣轟烈的掌聲還有叫聲。
“停場休息十分鐘....”
隨著裁判的一聲令下,兩隊散去,盛世臉色蒼白,伸出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左手腕帶,卻發(fā)現(xiàn)腕帶那邊已經(jīng)濕透了,抬起的手指頭,盛世清楚的看到上面殷紅的鮮血。
秦之朝著盛世快速的走過來,笑道:“盛爺,可以啊,你這球技越來越厲害了....”
看見秦之,盛世將自己的手不動聲色的背在了后面,對著秦之道:
“下一場讓馮架頂上,你們換位置和前鋒,我最后一場上....”
“好的,明白....”
話落,盛世就朝著另外一邊的出口走去,走進了廁所,伸手拽下自己左手那一個黑色的腕帶,頓時就露出手腕處那一道鮮紅淋漓的傷口,嘩嘩嘩的往外面冒著鮮血,盛世打開水龍頭,將自己的手放到那水龍頭下,任由那水沖刷著自己的傷口,將水都染成了紅色。
鏡子里,盛世臉色蒼白至極,額頭布滿了汗水,那樣可怖的傷口,還流著鮮紅的血,看著都疼,盛世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亦是一點痛意都沒有感覺到。
察覺到身邊有人走近,盛世連忙自己將自己的手腕朝下,故意拿著那腕帶洗著,刻意的掩蓋著自己的傷口,身邊的人站在盛世傍邊的洗手盆邊,打開水龍頭,捧水灑向自己的臉,目光透過臺上的鏡子看向了盛世一眼,又低下投去,然后盛世就聽見傍邊的人道:
“盛世,要活著就好好活著,不想活就痛快點,不要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
話落,傅恒源伸手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個紅色的手腕帶,連帶著一塊手帕,一起放在盛世邊上的洗手臺上。
然后轉(zhuǎn)身就要走,卻在走出兩步時,又忽然回頭來,對著盛世道:
“我不是可憐你,也不是同情,我只是怕你等會因為失血過多暈倒的話,那這場比賽,我就勝之不武了....”
言罷,傅恒源也不再說什么,轉(zhuǎn)身抬腳就走,身后,盛世站在哪里,看著那洗手臺上的腕帶還有手帕,一時間難以言喻。
有的時候,友情很簡單,而有的時候,友情又很復(fù)雜,說不上又放不下的感覺,然無論怎么想,盛世都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還能和傅恒源那嘲諷怪物這樣短暫的和平著,也實在想不到傅恒源也有這樣的一面。
出門的傅恒源,想起自己剛剛做著的事情,也不禁是嘲諷一笑,自己難不成瘋了?居然會給盛世那人不人,鬼不鬼的送東西,還擔(dān)憂他的傷口。
可這滋味,怎么說呢?感覺怪怪的,不懊惱,不難過,不羞憤,不丟臉,就是覺得怪怪的,于是白想就這樣遇上了別扭的傅恒源,然后看著傅恒源站在廁所的門口,又是搖頭,又是冷笑的。
最后抬起頭的時候看見了白想,還對著白想莫名其妙的“哼”了一聲,就走了,門口,白想莫名其妙的看著離去的傅恒源,然后努力的細(xì)想著自己最近到底又怎么了傅恒源了嘛。
想來想去都想不通的白想,索性就蹲在廁所門口,等了好半天,才終于等到了從廁所里面出來的盛世。
看見盛世,白想立馬站起身來,抬頭見卻不經(jīng)意看到了盛世衣角的那一抹污漬,白想心里一驚,抬頭看著盛世,盛世那蒼白的臉龐就那樣落進了白想的眼里,白想看著盛世,輕聲喊著:
“盛哥....”
目光裝作不經(jīng)意的撇向盛世那左手上的紅色腕帶上,忍著心里的難過又抬起頭看向盛世:“盛哥,你想好要跟我提什么要求了嗎?”
看見白想,盛世那心里猶如針孔冒水一樣憂郁,要奔潰的念頭,硬生生的被盛世壓了下去,忍著自己眩暈感,笑著看向白想:
“怎么你比我還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