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瑜白的臉一路紅到了脖子跟。
不知過了多久,那感覺終于過去之后,他滿臉泛紅的帶著被子一起慢慢的溜回了自己的地鋪。
他是不敢再自己燃火了,那滋味是真真的不好受。
躺在地鋪上,想著方才的事情,景瑜白不禁在心里暗罵自己簡直禽獸,同小姑娘還沒說上兩句話,居然生出了這等心思,如今生生的錯過同小姑娘同榻而眠的機(jī)會。
“唉…”他長嘆一句,低沉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尤為清晰,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經(jīng)過這么一番折騰之后,景瑜白便是有再多的心思也只能按耐不發(fā),他側(cè)過身子,背對著床鋪開始睡覺。
一夜好夢。
大概是昨日太累,洛千儀一覺醒來便發(fā)覺天色已經(jīng)大亮,有微薄晨曦從窗口照進(jìn),她看著那晨曦,愣了半晌,仿佛還沉浸在睡意里。
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往床邊挪了挪,卻沒發(fā)現(xiàn)昨晚那個地鋪。
洛千儀抬眼在屋內(nèi)掃視一圈,桌上放了一把新鮮的鳳仙花,葉上還帶了晨露,嫣紅的花兒將屋內(nèi)襯得生氣勃勃。
洛千儀不由自主的笑了笑,他這人倒是好伺候,自己悄無聲息的走了,連睡過的地鋪都收拾得干干凈凈。
她望著那把明顯是今早新掐的鳳仙花出神,這人不僅走得利落,還留這這把開得如此燦爛的花,也不曉得是哪學(xué)的這么個風(fēng)流的把戲。
昨日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犯了什么迷糊,竟然留景瑜白這么個大男人看著他那呆呆愣愣往外走的背影,竟生出了不舍。
其實(shí)她也曉得,既然上輩子景瑜白能斗過諸多皇子王爺,坐上那萬萬人之上的位置,這廝定是還有好多底牌。
雖可能沒那么容易,但他也決不會被景軒晨帶來的那些個,能被她嚇走得烏合之眾圍困在在這小小的清如寺的。
洛千儀想到這,被外面寧宜的敲門聲喚回神來。
“小姐,小姐,前院金殿已開,是否用了早飯就去前邊參拜?”
此刻時辰已經(jīng)不早,實(shí)際上那金殿已經(jīng)開了一個時辰有余,但整個清如寺冷冷清清,偶有香客一二,大都是附近的善男信女,因著就近,便來此處參拜。
昨日夜里,官兵尋逃犯的事倒是鬧得挺大,因此,今日寧宜晚了一個時辰才來喚洛千儀起身。
“寧宜你進(jìn)來罷。”洛千儀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不再胡思亂想,而后正了正聲,這才開口回答寧宜之前的話。
寧宜倒也沒有問她怎的反應(yīng)如此之慢,她只當(dāng)是洛千儀昨日夜里被那些人吵著了,今日便起得晚了,所以還沒甚清醒,反應(yīng)慢了些。
聽說昨日夜里那些人還來冒犯了小姐,在廂房門前敲了許久的門,還一直喧鬧,最后還是小姐呵斥了他們,用郡主之名壓著他們,這才不甘不愿的離去。
想到這,寧宜不禁憤恨的在心里“呸”了一聲,真當(dāng)所有人都是泥捏的,小姐不發(fā)威還真當(dāng)堂堂郡主沒個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