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宜倒是很快回過神來,往自家小姐那邊走去。
洛千儀伸展完身子,而后慵懶的說道:“這一路下來,確實有些勞累了,我且先睡一會兒,寧宜,你在晚飯前一刻鐘叫醒我即可?!?p> 寧宜乖巧的應(yīng)了,走上前去將洛千儀發(fā)髻上的頭飾拆掉,又為她寬衣解帶,讓她能睡得舒服些。
洛千儀的頭剛一沾到枕頭,很快便睡著了,只是她這一睡,便直到深夜才醒來。
寧宜倒是中途將她叫醒過一次,只是又被她不耐煩的趕了出去。
寧宜只好先去將莊子里的人送來的晚飯,放在一旁溫著,等待自家小姐醒來。
也幸好這邊莊子里的人,都被老管家細(xì)細(xì)囑咐過了,所以寧宜這才一路無阻的在小廚房里溫著那些飯菜。
那邊正屋內(nèi),景瑜白正在屋子里面來回背著手圍裙那檀木桌子來回轉(zhuǎn)圈,一旁的顧岑霄手里拎著個酒壺,一雙桃花似笑非笑的盯著他。
“喂,我說,”顧岑霄吊兒郎當(dāng)?shù)拈_口,“我親愛的二皇子殿下,人姑娘就在偏房,你若是心急,大可以過去同那姑娘表明心跡,你在我面前做出這副焦急模樣,人姑娘又看不見。”
景瑜白瞪了他一眼,而后一個箭步上前去,一把搶過顧岑霄的酒壺,重重的放在了那桌上。
“除了說些風(fēng)涼話,你還會干甚?”他眉頭緊緊的皺著,“平日里說著自己是勞什子情感大師,笑我無趣,那今日你倒是給我出個主意。”
顧岑霄本來歪歪斜斜的躺在椅子上,他說話聽了景瑜白這話,倒是忽然來勁兒了。
他手一撐,在椅子上正威襟坐,臉上的神色也變得嚴(yán)肅起來。
“我說我是情感大師,你千萬別不信,從前大家有什么戀愛問題,我都能解決得妥妥貼貼的?!彼樕弦荒樧院馈?p> “從前?戀愛問題?”景瑜白有些不解。
“哎喲,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為你解決你如今的難題?!彼荒樝牒^關(guān)的表情。
剛才一不小心說漏了嘴,他的經(jīng)歷過于離奇,同景瑜白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楚。
景瑜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倒也沒去多追究,只是意味深長地問了句,“那戀愛大師有何良計?”
“這首先啊,你得在人姑娘面前刷足存在感,三天兩頭的就得去人姑娘那報個到,不然十天半個月見一回又不說幾句話,人姑娘早就把你忘到九霄云外去了?!?p> 景瑜白深以為然。從前他就是這樣,不敢去小姑娘面前經(jīng)?;斡疲荒芨糁巳哼h(yuǎn)遠(yuǎn)的望一眼,怪不得小姑娘從前都不同自己成親。
“然后呢,你得記著錦上添花不難,雪中送炭之情,才讓人最難忘,你得像個蓋世英雄那樣出現(xiàn)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這樣才讓人印象最深刻?!?p> 景瑜白對此表示同意。蕭然那廝可不就是這樣才得了小姑娘的歡心。
“啊對,還有一點就是,你為她做了哪些事兒,得讓人家知道,不然小心被別人搶了功勞去,都還沒地兒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