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這種事情,能這樣光明正大的講出來嗎?”
她聲音小小的,但此時周圍萬籟俱寂,景瑜白聽得是一清二楚。
本來他還在惋惜小姑娘手縮得挺快,可能見著小姑娘如此神態(tài),好像也不是太可惜了。
“也不是什么機密的事情,講了便講了?!本拌ぐ滓桓睙o所謂的模樣,如果剛剛那番所謂的機密能換來小姑娘的主動靠近,便是讓他說出自己的全部底牌,那也都值了。
“哦?”洛千儀我沒想到景瑜白會是這個態(tài)度,“殿下就不怕,我是大皇子的人?”
“我怕什么,就算大哥曉得了,又能奈我何?”他自是有那個底氣,況且他也曉得,前世今生,景軒晨同小姑娘都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有前世記憶加成,他自己不會胡亂擔心。
“父親近日有同大皇子殿下結(jié)親的想法,這事要是成了,殿下還是不怕嗎?”洛千儀臉上紅暈逐漸消退,甚至還有了心情逗逗景瑜白。
景瑜白:“?。。 ?p> 這不可能?。?!
“這?本…本皇子怎么…么沒聽說過此事?”這下景瑜白慌了,明明前世沒有這一茬的,或者說有,只是從前自己不曉得罷了,還是說,是自己最近做的那些事讓定國候產(chǎn)生了這樣的想法?
若是前二種可能還好,若是最后一種可能……
景瑜白面色一下子就不太好了。
他絕對不允許小姑娘再在自己眼前嫁給別的人,他已經(jīng)不能再嘗一次失去她的滋味了。
“殿下身為皇子,哪個長舌婦敢同您擺講這些八卦事?”洛千儀抬起只手把頭撐起來,“我與妹妹都到了說親的年紀,大皇子殿下長袖善舞,一表人才,父親囑意他也是正常的事?!?p> 洛千儀這些話倒不是胡亂編造。洛信俞確實囑意過大皇子,只是景軒晨自有他蕭家女做正妻,洛信俞雖然能力平平,但也不愿讓自己的女兒做小,自然放棄了。
“侯爺囑意景軒晨,那阿容呢?”他看著小姑娘歪頭看他的模樣,忽然有些心痛,“阿容是否也囑意景軒晨呢?”
他有些急迫,連基本的禮節(jié)都懶得維系,直接喚了景軒晨的名字。
若是…若是阿容真的喜歡上了那景軒晨,他雙手握得鐵緊,青筋爆起,他不介意親手將她搶過來。
至于什么只要她幸福就好,還是去他的吧。
景瑜白像是一個等待宣判的人,只需要洛千儀的一個音節(jié),便能使他永墜阿鼻地獄。
半晌,他終于聽見洛千儀開口。
“那大皇子生得一副偽善的面容,對誰都是背后三分毒,我若嫁人,也是嫁如殿下般坦坦蕩蕩的好男兒才是?!?p> 聽見這句話,景瑜白整個人陡然放松了下來,他聽著小姑娘批判景軒晨的話語,心底一片柔軟,原來,自己喜歡的小姑娘也是對自己有一片心意的。
哪怕如今并不明朗,但那一小點心意卻已經(jīng)扎根在了最深處,只等時間讓他來慢慢呵護澆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