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息時間,主仆二人便昏了過去。
等洛千儀再次醒來,周圍環(huán)境已經(jīng)大半變樣了。
她的雙手還被捆著,嘴巴也被一個破布團子堵住了,入目便是斑駁的土墻,一股酸臭味,從房間的角落里散發(fā)出來,靠墻堆了些木柴,時不時的有老鼠蟑螂蜘蛛從柴垛里跑出來。
洛千儀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
曾經(jīng)她也是個千金嫡小姐,可惜命運無常,她終究是得面對那些血腥,索不掉,逃不開,一切都是她自己選擇的路。
洛千儀發(fā)現(xiàn)得早,因此吸入的迷煙量也少,寧宜不通這些,因此,在她的腳邊躺著,同樣嘴巴被捂住,手也被反綁在身后。
還處在昏迷的狀態(tài),看來一時半會兒是不會醒的了。
看來這賊人應(yīng)當是在混亂中將她倆擼走,什么攔路打劫不過是個幌子而已,也不曉得景瑜白知不知道她已經(jīng)被擼走這個事情。
人之所求,不過權(quán)錢色三種罷了。
如今她兄長一介白生,父親雖然是定國候,但手中也沒什么實權(quán)。
明面上定國侯府相較于其他國公王候府來說,只能算是中等偏下的財力,平日里也是低調(diào)的很,出門都樸樸素素的,從不顯山露水。劫匪若是想一夜暴富,從她這動手,那可真真是打錯了算盤。
而若是為了最后一種可能,如今她也不可能安然無恙的呆在這里,僅僅只是被綁住了手而已。
那么,洛千儀沉思。
既然不是為了她的錢權(quán)色,那么就是為了他人了。
如今她身邊同她走的近些而又有些權(quán)力在手上的只有景瑜白這個二皇子了,這么一想,究竟是誰綁了她,那答案呼之欲出。
洛千儀腦子里正瘋狂地想著脫身之計,外面卻傳出了聲音,她連忙眼睛閉上,將身子重新歪斜在地面,假裝出昏迷的樣子。
“你說這人啊,哪有傻成那樣的,自己綁人然后自己來救,”這聲音粗獷,一聽就是個彪形大漢。
另外一個聲音聽起來略微雅致些的男子接話,“你懂什么,他就是自導(dǎo)自演的一出英雄救美罷了,我說那男的,武藝高超,長的也不賴,何苦用這種辦法?”
那邊昏迷著的洛千儀聽著二人這話,腦子里有些混亂,又覺得有些好笑,她又是被英雄救美了?
那說話的二人很快將門打開,放了些水在地上。
“大熊你看,這小妞倒是長得漂亮,怨不得那雇主愿意花這錢討她歡心呢?!边h致,也就是那聲音文雅些的男子,他看著倒在地上的洛千儀嘖嘖贊嘆。
大熊撓撓頭,“不過那男的用這種手段,要是以后他們成了家,這女的若是曉得了自家男人是用這種手段,怕是會想不開的吧?!?p> 遠致撇了他一眼,“濃情蜜意的時候,還不是幾句甜蜜話,就把這事兒糊弄過去了,再說,我們拿錢辦事就行你哪管那么多呢?”
他們倒也沒靠洛千儀二人很近,只放下水和食物,就轉(zhuǎn)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