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惗此時的心里卻是另一番感慨,無他,自己無意間救的一個苦行僧,竟是堂堂的北越四杰之一;
而且眼前四杰的品行與資質(zhì)也都皆為翹楚,就算比起那些大宗門的天才弟子也毫不遜色,這讓顧惗在感慨之余也有了一種惺惺相惜。
見北越四杰終于起身后,呂平也甚是高興的上前一抱拳道:“在下苦修士呂平,一直以來都是仰慕四位道友的,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真是幸會,幸會??!”
四人這才定睛望去,只見呂平的修為也到了固元境九層,只差一層就可以進階大圓滿,而在顧惗的身后還跟著七位固元境修士,雖然只是剛進階不久,但的確是貨真價實的固元境無疑……
看到這里,四人的臉上均都露出了一絲駭然,尤其是方巾男子,在幾個月前,他們大多數(shù)還都是筑基期的修為,如今時間過去了如此之短,竟都進階到了固元境,這要是傳出去的話,就足以震驚修仙界了。
幾人的表情自然被顧惗看在眼中,不過他還是干笑了兩聲便又介紹道:“我來介紹一下,這幾位是在下的同門師兄妹,方葭葭、于真,張小川……;
而這位是在下的好友呂平,先前是苦修士,不過不久后也會拜入我云渺宗之下的?!?p> “不錯,呂某是在游歷中機緣巧合結(jié)識了顧道友,期間顧道友更是力挽狂瀾,數(shù)次尋找大機緣并救我于水火之中,在下佩服萬分,這才甘愿拜入門下的?!?p> 呂平本來就不怎么善言辭,但這幾句話語卻是發(fā)自于肺腑,四人細細聆聽之下均都大生好感,而周圍的群修也在這時騷動的起來;
他們在贊許的同時也都向顧惗投來了敬佩的目光,甚至有不少人還夾雜著不少羨慕。
至于那些尤家修士,此時他們的心里更是嫉妒萬分,他們?nèi)f萬沒想到,一直尋找的顧惗竟在這時候出現(xiàn)在了他們面前,一時還不知該如何是好,直接愣在了原地。
此時的酒樓中,顧惗早已成為了群修的焦點,他與眾同門紛紛感受著這種贊許的目光,心里說不高興那是假的,不過他在高興之余卻是另外的一番感慨,無形間竟有一種說不出的異樣情懷浮上心頭。
一經(jīng)顧惗介紹后,眾同門都紛紛與四杰即興交流了起來,尤其是師妹方葭葭,她一看到撫琴的夜玉后,就極為開心的小跑上前,似是見到了久別重逢的摯友一般,僅僅三兩句話,兩人就聊得頗為投機,時不時還傳來了一聲咯咯輕笑。
這也難怪,兩人的年齡本就相差不大,如今都是女兒家,自是有說不完的話題;
更何況,方葭葭這幾個月以來,一直未曾遇見過幾個同齡女修,唯一遇見的也就屬那位不怎么待見的路霜霜了,在顧惗看來,倒也算是正常之事。
通過一番的了解后,顧惗對四人的印象就非常好,無常性格冷峻,可能是因為修煉功法的緣故吧,外冷心熱,且心底還頗為善良;
而素風就頗為健談了,不僅妙語生花,就連舉止也是頗具名家之姿,神色間更是氣定神合,無不透露著一股風流傲然之氣;
夜玉表面的清幽靜雅令人心曠神怡,再加上那明眸皓齒的嫣容與婀娜妙曼的曲線,神情舉止間,更是透露著一種溫婉動人的風華傾姿,仿佛不沾人間煙火氣,與天地自成一體;
至于冠英,就有些單純了,不過他年齡本就最小,修為在四人中也是最弱的存在,只有固元境二層而已,但他的心性與品行卻讓顧惗暗自佩服……
‘沒想到這北越四杰,果然個個都是人中之龍,看來他們以后的成就還不止于此,絕對會青云直上,不可限量的!’
想到這里,顧惗大有深交之意,對于與自己投緣的人,他一直都是如此,更何況四人的心性都極為善良,這也正是他最為欣賞的地方。
當然了,冠英是這其中最為激動的一個,隨即他又對著顧惗抱拳一禮,“對了恩公,你們這段時間去哪了,我聽說你們被困在了某處險地,難道是真的?”
“不錯,不過這個說來話長,以后若有時間再慢慢解釋吧!”
顧惗本想解釋一番的,但看向了一群尤家修士卻止住了言語,隨即對在場眾人道:“多謝諸位道友幫在下說話,顧某感激不盡,先行在此謝過諸位了!”
在場眾修自是連稱不用,但顧惗并沒有作罷,而是對眾人做了一個修士禮后,又看向尤家修士道:
“尤家之人,呵呵,想不到你們竟然還四處在造謠我顧某的惡名,這可真是讓顧某佩服啊,對了,你們不是一直都在找我么,我現(xiàn)在就在這里;
說吧,你們接下來要如何,是抓我回去交差呢,還是要將顧某除之而后快?”
此話一出,周圍頓時止住了身影,眾人幾乎一個不拉的將目光投向了一群尤家修士,方葭葭與夜玉也不例外。
尤家修士頓時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顫,尤其是為首的固元中期老者,在看向?qū)Ψ骄谷怀霈F(xiàn)了九名固元境修士后,老臉直接黑到了極點,一時竟不知該怎樣應(yīng)對。
見如此,顧惗嘴角一撇,隨即不屑道:“怎么,你們不是號稱北越第四家族的尤家之人么,怎么連這點膽色都沒有,莫不是還要我請你們出手么?”
“這,呃這,道友,此事可能存在些許誤會,待我查明后回去稟報家主,一定會給道友一個滿意的答復的!”
老者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擠出了一絲笑意,隨后又對著身后眾人道:“顧道友大人有大量,肯定不會計較我等的,我們走!”
“站??!”
“不錯,誰讓你們走了,此等騙三歲小孩的把戲也敢在這里賣弄,我說你們還要不要臉了,出門能不能帶點腦子?”
無常與素風連忙呵斥,只是素風的言語更加犀利,誰也不知他那錦衣玉服的外表之下,卻有著這么一張妙口。
“你,你想怎么樣?”老者急忙停下了腳步,一臉惶恐。
“我想怎么樣?呵呵,這句話應(yīng)該是我問你們吧?你們找了顧某這么久,怎么,現(xiàn)在屈屈一兩句話就可以揭過了嗎?”
話畢,顧惗又看向眾人道:“諸位道友,敢問一下,此事應(yīng)該怎么處理才為好?”
“這個,按修仙界的慣例來說,自是以斗法來決定的,如果一方造謠者主動認輸,那就必須將罪行公布于世,并且還要廢去修為。”
“不錯,修仙界向來是以強者為尊,既然他們犯了錯,那就由強者一方制定規(guī)則,必須受到嚴懲!”
眾修你一句我一句的,好像并不將尤家修士放在眼里,但一眾尤家修士聽到這里后,臉色卻瞬間白了幾分,隨即,他們一個個動作之下就拿出了傳音符準備呼救……
顧惗哪里會給他們這個機會,但就在他想出手之時,身邊只覺一陣風劃過,那名修士手中的傳音符就被一斬兩半。
原來是無常出手了,但他背后的長劍卻未出鞘,只是一握劍柄便出現(xiàn)了這等威勢,這直接讓眾人都驚掉了下巴!
顧惗也大感駭然,這無形之中的劍意與他的截然不同,不僅毫無波瀾,就連一點凌厲氣息也沒有,反而是平平無奇之下,卻蘊含著莫大威力。
一眾尤家修士當即失色,就連為首的老者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對方僅憑一念之間就可攻擊化物,論其實力,就算好幾個他加起來也未必是此人的對手。
不過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此時顧惗已經(jīng)帶著眾同門將他們圍了起來,就算他們想強行逃出,那也是白日做夢。
酒樓的大廳頓時劍拔弩張起來,里面的伙計與掌柜早已被嚇得躲到了一處角落,他們本就沒有什么后臺,更別說修為只有煉氣期了,在人家固元境修士的面前,連一只螞蟻也不如。
顧惗冷冷的掃向為首老者,“怎么,道友還不想將罪行公布出來么?”
話間,眾同門當即喚出了法器,一個個靈光大放起來,竟將整間酒樓也映照的絢爛無比。
“道友,我等都已經(jīng)讓步了,難道你們真想死纏不休么?閣下別忘了,我尤家再怎么說也是北越的第四家族,與你所在的云渺宗相比,那如同皓月與螢火,你可要想清楚了!”
見老者咬牙切齒,顧惗當即冷笑,“喔?這么說,這次的謠言就是你尤家在全盤布局咯?”
“當然,呃不,不是,此事與我尤家沒什么關(guān)聯(lián),是我等刻意如此的!”
老者的反應(yīng)也夠快,不過顧惗還是聽出了蹊蹺,要說這后面沒有人布局,他是完全不相信的,更何況,據(jù)在場的群修所講,此事已經(jīng)不是一兩次發(fā)生了,早在他消失的那段時日就開始傳揚了起來……
但老者此話一說出后就有些后悔了,這不是不打自招么,緊接著他又想起了什么威脅道:“我看,道友還是先回你的宗門看看吧,若要將時間浪費在這里,恐怕你們云渺宗就要從越州除名了!”
“什么,你這話什么意思?”
顧惗一聽大怒,見老者那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神情,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妙,似是有什么大事發(fā)生了一般。
【朋友們晚安……】
孑一書生
最近太忙了,有時只能一更了,還請朋友們見諒,字數(shù)沒有少,有時會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