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云國修真界四大上宗。
分別為一派一寺二宗,這四大宗門各自占據(jù)著出云國內(nèi)東南西北四大方位的最佳靈脈。
地處北方千鈞山脈的清河劍派便是這一派一寺二宗中的為首的那一個派字。
相比于動則成千上萬弟子的另外三大宗門來說,之所以門內(nèi)人丁最為稀少的清河劍派實力排在第一,除了劍修本來便善于殺伐戰(zhàn)斗之外,更重要的是清河劍派的元嬰老祖是四大宗門中唯一一個修為達到元嬰后期的真人。
其他三宗的老祖都只是元嬰中期修為,所以相對來說,清河劍派元嬰老祖又有境界壓制,又有劍修的戰(zhàn)斗天賦加成。
自然寥寥人丁的清河劍派就成了出云國四大宗門之首,也占據(jù)著出云國中靈脈質(zhì)量最佳的千鈞山脈。
此時千鈞山脈高聳入云的主峰飛來峰上。
峰頂宗門大殿之中,清河劍派掌門象乙道長與五個結(jié)丹長老聚坐于一起。
正通過執(zhí)法長老軒轅胥施放的葵水顯影術(shù),一起觀看著飛來峰山腳石階上處在幻境中的秦白眾人。
看著幻境中神態(tài)各異又丑態(tài)百出的一部分入門考核凡人。
大殿內(nèi)六個結(jié)丹高階修士如看猴戲般,不時點頭搖頭,偶爾還會點評說上幾句。
本來像他們這樣修為已到結(jié)丹的高階修士,又在門派中身居高位,自然是不可能有心思或者有興趣聚在一起看二十個凡俗之人在幻境中丑態(tài)百出的。
之所以如此。
只是恰巧半個月后,便是出云國四大宗門百年一次的重新確定各宗座次排名的四宗大比之日。
雖然兩千余年來,清河劍派實力實際上一直處于四宗之首。
但出云國內(nèi)修行資源的分配卻一直是按百年一次的四宗大比名次排名來分配多寡的。
也盡管自從有大比以來,清河劍派次次大比中都是排在第一,但其余三宗每次大比的名次都是有所變化的。
上一個百年,便是云陀寺排在第二,九合宗排在第三,體修宗門鷹揚宗墊底,所以除了清河劍派外,另外三大宗門都是摩拳擦掌,等著在這次大比中得個好名次。
至于大比的方式則是,四大宗門每個宗門派出三名結(jié)丹期以下弟子,一一單對進行擂臺賽,由擂臺賽的名次來確定下一個百年四宗的座次排名,也正是如此,單挑斗戰(zhàn)犀利的劍修才能次次力壓同階,拿下第一,最少的門人享受著最多的資源分配,不過由于清河劍派元嬰后期老祖的存在,另外三大宗門雖然頗有怨言,但是卻也默認了清河劍派的超然存在。
這一次的大比進行的場地輪到了地處出云國最南端的鷹揚宗,與清河劍派離得最遠,所以劍派中幾位平時都是閉關(guān)修煉的結(jié)丹長老與掌門才提前聚在一起,商討由哪三位弟子參加這一次的定位之戰(zhàn)。
反正第一一直是自己門派,不會旁落他家,也就是走個過場而已。
經(jīng)過簡單討論以后,幾位結(jié)丹修士便確定了參加這次大比的三位假丹期弟子名額。
事情已定,眾結(jié)丹長老正要回到各自洞府。
掌門象乙道長卻突然記起今日是所謂開山門收徒的日子,想著各長老閉關(guān)久了,也難得聚一起交流,便提議看一看這一屆憑升仙令進入山門的凡俗弟子的資質(zhì)如何。
眾結(jié)丹長老雖然都興致寥寥,但也不好直接回絕,駁了掌門的面子。
于是才有了六個結(jié)丹高修看一群凡人在幻境中丑態(tài)百出的場景。
此時,一臉美髯的象乙道人坐于殿首,看著葵水顯影術(shù)中神態(tài)各異的眾人,開口道:
“這一屆的憑升仙令入門考核之人,真是最差的一屆,不過是一個最為簡單的色境而已,竟然超過一半的人陷入進去,也不知是如何得到升仙令的,看來往后這升仙令的規(guī)矩是不是得改改了。”
說著,捋了捋胡須,象乙道長又接著道:
“不過還好,雖然整體不行,倒是也有兩個快道心通明的好苗子,也算有所收獲?!?p> 象乙道長剛說完。
左首一身黑色道袍,國字臉的執(zhí)法長老軒轅胥也附和點了點頭:
“這一對主仆根骨頗佳,又心無雜念,道心通明,卻是修劍的好苗子,不過我倒是更看好他們旁邊的兩人,沒有道心通明的心境,憑借毅力都在幻境中保持著清明,卻是更適合在道途上走的長遠,今年通過考核的應(yīng)該就是這四個人了。”
旁邊各長老紛紛點頭,而后便又興致缺缺,把目光從葵水鏡上移開,彼此交流起閉關(guān)時的心得來。
正互相印證,各有所得時。
突然!
大殿外一個慌慌張張,滿臉急色的筑基弟子快速跑了進來。
剛進殿門,便噗通一聲跪倒在大殿上,急說道:
“掌門,長老,大事不好了!”
“何事慌慌張張?”
象乙道人認出這弟子是看守祖殿的筑基初期弟子于顯明,心里頓時有了不好的預(yù)感,問道。
“稟掌門,老祖,老祖的魂燈滅了!”
一臉慌張之色的于顯明剛說完,還沒等象乙道長說話,左首脾氣急躁的執(zhí)法長老軒轅胥臉色劇變,大聲喝道: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軒轅長老,千真萬確,就在……剛才,弟子……弟子看到老祖的魂燈滅了!”
軒轅胥結(jié)丹期的氣勢一壓,于顯明頓時受不住,被壓倒匍匐在地上,結(jié)結(jié)巴巴說道。
“怎么可能!老祖于半個月前才從閉關(guān)之地有劍信傳出,說是已找到突破之道,只待數(shù)年,便能有所突破,怎么可能突然魂燈就滅了?”
軒轅胥不可置信,站了起來,大聲繼續(xù)追問道。
“弟子……弟子不……不知道?!?p> 眼見一臉蒼白的于顯明在軒轅胥的金丹氣勢下顫顫微微,臉色蒼白,支撐不住的樣子,象乙道長伸手招呼軒轅胥坐下,說道:
“軒轅長老,老祖之事,一筑基弟子自然不清楚,不過祖殿中魂燈既然出了事,不論是何原因,當務(wù)之急,我們還是先往老祖閉關(guān)之處查探一番,確認老祖的情況,如若老祖真的出事,我們還是要及早想好對策為妙?!?p> 眾人雖然都是結(jié)丹修士,但突然聽得門派支柱,背后靠山的元嬰老祖魂燈熄滅,也還是有些慌亂起來。
聽得象乙道長如是說,于是便都急匆匆的起來,也顧不得山門之中不得御空的規(guī)矩,各自施展遁法,帶上于顯明,往老祖閉關(guān)的千機峰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