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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滿屏的求vlog,林任之伸長了脖子,眉頭擰的都快能夾死蒼蠅。
什么情況?不是說他的女友粉戰(zhàn)斗力驚人嗎?
林任之依稀記得上上個月他出席一個宴會,有一位在圈內(nèi)還算小有名氣的女網(wǎng)紅為了能在紅毯上和他同框,硬生生磨了七分鐘。最后好不容易等到他出現(xiàn)時,優(yōu)雅的摔倒在了臺階上。
不知哪家媒體精準(zhǔn)的捕捉到了兩個人的紅毯圖,還放到了網(wǎng)上。隔著整條紅毯,那位網(wǎng)紅遙遙相望,眼波流轉(zhuǎn)。
圖片構(gòu)思巧妙,角度刁鉆。
最后營銷號被他的粉絲們罵的體無完膚,還想趁機蹭熱度的某家粉絲也被撕的毫無還手之力。
當(dāng)時聽艾米說起這件事時,林任之還很吃驚。
他的姑娘們在他的微博底下一個個嘴可甜了,一口一個“哥哥”“老公”,發(fā)的私信也是暖心的不行,明明都是乖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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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荼是個小仙女V:【V L O G !】
林任之看到這里皺了皺眉頭,這個司荼有沒有一點眼力見?這回復(fù)的都是些什么東西?
最氣人的是,他的粉絲,全部都在她的評論底下點贊回復(fù),一溜煙的艾特林任之V。
集體反水,絕了。
林影帝正在為自家粉絲的不爭氣感到氣憤和不解,他只是沒有想到,他都多長時間沒有營業(yè)了,他答應(yīng)粉絲的vlog都拖了好幾年了。
現(xiàn)在來了一位人美心善的小姐姐炸出了林任之這個僵尸號,不僅讓他發(fā)了難得的自拍,居然還學(xué)會翻評論了!這真是一個可喜的進步。
粉絲們都忙著舔新鮮的之之,并沒有什么多余的心思來猜測。
再說,林任之雖然長了一張讓人不放心的臉,但沒關(guān)系,還有一張讓粉絲很放心的嘴。
娛樂圈鋼鐵直男不是說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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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荼看著自己的評論很快就被送上了熱評前排,又點贊了好幾條血書求vlog的評論,這才心滿意足的勾了勾唇。
她也不知道這位林影帝抽什么風(fēng),不過既然他都不嫌掉價,那司荼還有什么好抵觸的?總歸是她占了便宜,沾了影帝大人的光。
至于那些像【背后是不是有什么惹不得的金主?】或【一個影帝來捧她?不得不說資本牛逼!】之類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就隨風(fēng)去吧。
世界是守恒的,有很多人喜歡你,就會有很多人討厭你。
而且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那就看怎么做才能得到利益最大化。
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
林任之看著顯示賬號異常無法登錄的微博,面無表情的按滅了手機屏幕。
有一個計算機技術(shù)高超的經(jīng)紀(jì)人是什么體驗,神不知鬼不覺的隨時能像盜QQ號一樣盜走他的微博賬戶,然后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發(fā)一些有損他形象的微博。
一想到晚上又要被艾米長篇大論的訓(xùn)斥,林任之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泄憤似的狠狠擰了一把抱枕。
這個司荼太邪門了,簡直是運氣爆棚,每次都是他吃虧。
……
取得戰(zhàn)役勝利的司荼眉梢都掛著喜悅,跟夏小橋報備了一聲,也不等回復(fù),把手機放到一邊,繼續(xù)鉆研起劇本來。
顧三娘,一個通透如琉璃般的妙人。誰說商女盡不知亡國恨?三娘心里背負(fù)的太多,太苦。
她敢愛,卻始終不敢相信別人對她的愛。
終究是負(fù)了情意,失了方寸。
果然是女配,司荼輕搖頭,心里升起一股同情。
……
A市另一所高檔公寓內(nèi),瑩白纖細(xì)的手指緊緊攥著鼠標(biāo),白皙的手背用力到暴起青筋。
女人望著屏幕上,輿論一邊倒的偏向司荼,內(nèi)心泛起濃濃的不甘。
憑什么,連林任之都公開支持司荼?!
一想到以前對她百依百順的男人如今照顧另一個女人,時蒔的眸子不禁染上了一絲狠厲,看上去有些扭曲猙獰。
上一次林任之發(fā)澄清聲明也是,居然把她的名字放在司荼的后面,還主動和那個女人互動。
這一次又是這樣。
這種本屬于自己的東西被搶奪走的滋味很不好受,時蒔深深呼吸了幾下,手指穿過發(fā)絲,微微闔上了眼。
片刻后,她掏出手機,緩緩給一個號碼發(fā)了一條短信。
“百家娛樂嗎?我這里有個料,你們應(yīng)該很感興趣……”
……
傍晚的余暉星星點點照進來,像是給人打上了淡淡的光影。
終于感覺到餓了的司荼懶懶的伸了個懶腰,噠噠噠的跑到洛里的書桌旁,輕輕彎下腰,手肘撐在桌上,“洛里,我們晚上吃什么呀?”
“吃你?!毖鄱紱]抬一下。
司荼白了他一眼,聲音更甜了:“不要開玩笑嘛。要說就說,不說滾蛋?!?p> 洛里停下手里的動作,懶洋洋的掀起眼皮,語調(diào)都沒變一下:“司叔叔說了今晚回家吃?!?p> “回家?你家還是我家?”
洛里轉(zhuǎn)眸掃了她一眼,司叔叔會邀請他去洛家吃飯嗎?
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啊。
默了默,他張口道:“荼園?!?p> “哦,行吧?!彼据甭唤?jīng)心的直起身來,突然想到什么,一臉疑惑:“咦,我爸怎么沒跟我說今晚要回去吃飯?還有,他為什么跟你說?你跟他說了你在這兒?”
洛里輕笑,合上電腦,懶懶開腔:“瞞著你爸住到你家來,嘖,難度有點大。”
男人站起來,身子微微前傾,抬手在司荼的鼻子上不輕不重的刮了下,漂亮的桃花眼里蘊滿笑意,“跟你說,你這個小腦袋記得住嗎?”
瞧不起誰呢這是?
司荼還沒來得及反駁,洛里就邁開長腿從她身邊飄走了。
對,就是飄,像一陣風(fēng)一樣的飄了過去。
搞的就好像去晚了不給他飯吃似的。
……
半個小時后,司荼繃著張小臉坐在車?yán)?,忿忿搖下窗戶透透氣。
她已經(jīng)在這車上等了半個小時了,司荼抬頭望了望高高的樓層。
洛里那個騷東西,又不是沒有去她家吃過飯,小時候在外面陪她玩的一身泥也能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的去荼園吃飯,也不知道如今長大了,在美國這三年都學(xué)了些什么,有必要這么搞形式化主義嗎?
“周助理,我們先走吧?!睂嵲谑懿涣说乃据睂η芭潘緳C位說道。
周助理回頭,為難道:“這,司荼小姐,我們總裁還在上面呢。我們也不好直接把他丟下啊?!?p> 也不知總裁今天怎么回事,平日里出席跨國會議也不見得他如此用心。